蘇柯遷看一眼,笑了聲,“晏家,怎麼全對上了?”
郁桃眉眼笑彎,臉上的笑容差點抑制不住。
轉過頭看向旁的韓祎,韓祎靠在椅背上,將把茶杯放回手邊的案幾。
他的神有些閑散平淡,郁桃一句話到邊,看到他的表又咽了回去。
“怎麼?”他看向。
郁桃憋著話,嗯了一聲,“你寫的三個都對了。”
韓祎看了眼紙面,點點頭:“正常。”
正常?
正常嗎?
郁桃腹誹,但凡你臉上流出一點點驚喜,也比現在正常。
“方才押寶的漆盤拿上來,給這中了頭彩的先挑。”
蘇柯遷瞧著兩人好笑,著滿肚子話都寫在臉上的郁桃道:“見怪不怪了,那年殿試被欽點狀元,他也不過是這副樣子。”
“噢......”
郁桃了然,隨后看向遞到自己跟前的漆盤。
除去,韓姯舒也猜對了兩個,著漆盤上擺著的五樣玩意兒,無從下手,便拉著韓姯舒一齊挑。
韓姯舒明確的很,手就是郁桃放在盤中的手鐲,咧著笑:“我就要這個,阿桃姐姐往里頭放的時候我就看準了。”
剩下的四樣,一只麒麟鎮紙,畫了桃花的扇面,蓮紋墨玉環佩,還有一柄金線制的金棕革鞭。
其實郁桃心里有個底,雖說七宿往盤中放東西時并未注意,但寥寥數人里,猜中韓祎的東西不過輕而易舉。
唯獨難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好意思拿走。
僵持片刻,郁桃嘆了口氣,覺著自己如今的臉皮反而不如從前厚,拿個皮鞭也不好意思。
“欸......”蘇柯遷突然站起來,挑起桃花眼一聲笑,“郁姑娘難以抉擇,不如讓我們先挑,剩下的那一樣給你便是。”
他手上帶著李敬然一并起,兩人從盤中拿走了環佩和扇面,沒什麼講究的背過直接往腰上系。
蓮紋的墨玉環佩出自韓姯舒之手,看見蘇柯遷手法魯,小姑娘急的湊過去,把環佩的正面翻過來,繃著小臉一臉嚴肅的指揮。
留著的兩樣孤零零駐在對岸,大眼瞪小眼。郁桃揪著袖子轉過頭,干道:“那韓世子......”
韓祎看向,顯然在狀況之外。
郁桃:“剩下兩樣,你先挑?”
韓祎似是才想起,頓了下,手拿起最近的那只圓潤的麒麟鎮紙。
然后,再起,又拿起鞭。
郁桃睜大眼睛,看著他的作,手抬起到半空中,結結:“你你你、鞭、鎮紙兩個只能拿......”
下一刻,鞭塞進了手中。
韓祎坐下,靠在椅背上,目閑散的著。
“怎麼?”
“......”
郁桃著涼的革質,胡的搖了搖頭。
搖完頭,韓祎的視線卻仍舊落在臉上,直到在手心的鞭漸漸起了一層溫熱的甚至慢慢的從某點燃,引燒到的心口。
郁桃低頭看著柄上那塊巧的玉石,在臉頰的緋無可控制的蔓延之前,抱著東西站起。
“有些暈,我去船邊吹吹風。”
下午的日比早晨更刺眼,雖有沁涼的風拂面,但一會兒郁桃額上出了薄薄一層汗。
閆韓侯府的丫鬟人意的領向涼去,兩三步卻撞見一道玄袍的背影,原本應當在船頭的韓祎,現在卻不知怎麼一瞬間騰挪到后懸的位置,正在和誰說著話。
要的是,這點兒功夫他竟然還去換了件外袍?
一激靈正要躲開,誰知那道影兀的轉過來,和郁桃四目相對。
是郁桃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像極了韓祎的一張臉,但也只是略微的形似。
男子看見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展一笑:“敢問姑娘是......”
郁桃沒說話,側避了避,在三個丫鬟后。
男子瞧見的作,有些意外,雖說現下風氣比之前朝開放許多,但是不乏諸多舊臣遵守舊禮。
因此,他主退后兩步,微微揖手道,“姑娘可是家妹的客人?平城郁家郁姑娘?昨日恰好聽說起。”
見他自稱是小郡主的哥哥,而模樣又與韓祎相似,郁桃想起先前韓祎與韓姯舒說話時,提起到的韓家二公子,應當便是此人。
郁桃出點客氣的笑來,朝他還了一禮。
“二公子客氣。”
他二人說話,先前引路的丫鬟站的極遠,韓二公子自請替引路,離開船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郁桃又走回了原。
這位韓二公子的子與世子大相徑庭,生來一雙笑眼,不僅脾氣親和,還十分善言。
郁桃納悶同在一家到底是怎麼養出這麼兩副脾氣,耳朵聽著韓二講到“......京都浣春園里種了三百來株梅花,冬日里白梅似雪,眼睛瞧不見花在哪,十里之外的香氣已經沁......”
垂眼聽著,行至轉角的窄口,韓二公子請先行。
郁桃一步邁出,抬起頭,突然僵立在原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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