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任奧添把舅舅的照片在魚缸玻璃上。

　龍蝦老大側頭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下搭在石頭上。

　任奧添沒有放棄，繼續教學。

　于是，等到費沉從主臥出來，朝客廳去時，就看到任奧添站在魚缸那邊，和龍蝦說話——

　“這個是。”任奧添指著照片上的叔叔。

　可惜龍蝦老大依舊沒有回應，就在任奧添準備換張照片時，突然到一片影落在自己頭頂，伴隨著一道悉的低沉男聲。

　“還不睡？”

　“沒洗澡。”任奧添頭也沒抬，又重新換了一張叔叔的照片上去，跟龍蝦對話：“這個也是。”

　費沉一聽到這個稱呼就頭疼，大手按在任奧添肩膀上，把人帶回兒房。

　兒房里，任煬在和段舟律一起玩拼圖，聽到靜聲抬頭一看，就看到任奧添一臉郁悶，旁邊還站著費沉，大概猜到了一點。

　任煬連忙起，先帶任奧添進去洗澡了。

　任奧添暗自記仇，就連晚上躺床上睡覺的時候，拉著舅舅的袖子，告狀：“叔叔脾氣好怪。”

　他明明在教龍蝦認照片，結果叔叔就突然生氣了！

　早知道晚上就不把那片羊給叔叔了！

　任奧添惦記著那片羊，里嘀嘀咕咕個不停，翻了個。

　一旁，段舟律下意識反駁：“叔叔很好啊。”

　段舟律和叔叔相時間更久，至在他心里，叔叔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

　唯一不好的是，叔叔總是和舅舅約會，有時候還要親舅舅。

　段舟律臉上不知不覺變得憂愁起來，不明白為什麼大人總是要約會。

　為什麼不能三個人一起約會呢？

　兩個小朋友各有各的煩惱，任煬在旁邊給兩人拍背哄睡覺，就和平時一樣，等兩個小朋友睡著了才離開。

　關上房門，任煬回到主臥，看到費沉還在改資料。

　費沉按了保存，關了筆記本，說：“以后可以讓他們自己洗澡。”

　都六歲半了，明年就是七歲，也該獨立了。

　任煬解釋：“他們是自己洗，我就是在旁邊看一下。”

　雖然是幫忙洗澡，不過大部分時候他就是坐在旁邊椅子上，偶爾遞一下沐浴和洗發水，然后兩個小朋友自己洗頭，在上泡泡什麼的。

　可能是小孩子喜歡玩水，洗澡的時候，這兩人能在浴缸里玩很久，不在旁邊盯著不行。

　費沉來到床邊，說：“下次我監督他們洗。”

　“那我明天跟他們兩個說一下。”任煬關了燈，主臥陷漆黑。

　雙人床上，任煬朝費沉那邊挪近了一點，靠著費沉的肩膀。

　在某些時候，任煬的習慣就和雙胞胎一模一樣，睡覺的時候喜歡著睡。

　費沉手把人摟在懷里，在后背一遍遍輕，像是在哄小孩。

　平淡的一天結束，公寓陷沉睡之中。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