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江大論壇就鬧出了一件炸新聞,傳得沸沸揚揚。
那就是-----
柏寒知被化學系神楊歲拒絕了!柏寒知被拒絕了!!
帖子標題簡直恨不得將“柏寒知被拒絕”幾個字無限放大加,即便這樣也無法表達所有人的震驚錯愕。
楊歲自然是不知道帖子的事的。
連圖書館都沒去,現在這狀態哪里還有心思學習,一路狂奔回了宿舍,想窩在床上好好冷靜冷靜。
誰知道剛跑到宿舍樓下,就跟結伴回來的周語珊和張可芯打了個照面。
就周語珊這個在吃瓜前線的職業吃瓜選手,絕對第一時間搶了個前排的位置,吃到了新鮮出爐的瓜。
在看到楊歲的那一刻立馬朝沖了過去。
“你好勇啊!歲姐!”
周語珊做出一個抱拳的作,崇拜極了,“以后你就是我歲姐!果然男人在你眼里,全都是不值一提的!”
“對啊,以前那些男生給你表白都讓你拒絕了,結果柏寒知問你要微信你也拒絕!”張可芯眼睛瞪得溜兒圓,像兩顆黑葡萄似的亮晶晶,“那可是柏寒知誒!多人做夢都想加他微信都加不上啊!他頂著那樣一張臉站你面前你都無于衷嗎!”
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朝夕相。
也多多了解了楊歲的子,其實私底下很安靜,非常自律。典型的乖乖。
每天好像除了學習就是運,要麼就是跳舞。生活單一,圈子干凈。
努力又獨立,不管什麼樣的男生給表白,亦或者是堅持不懈的各種追求,都不為所。
就像是有著某種堅定而明晰的目標一直牽引著,在去往終點的路上,不會到外界任何和影響,從一而終,義無反顧。
“歲姐!我也敬你一聲歲姐!”張可芯也學周語珊的作,抱起了拳,“你就是我的神!你就是我的偶像!”
“......”
們倆每說一句,就仿佛在楊歲心上狠狠扎一刀。
終于知道了什麼,哭無淚,生無可。
可真想嚎一嗓子,就是多人做夢都想加他微信的人里的其中之一啊!
別說他那頂著那樣一張臉站在面前了,是聽見他的名字都能心跳失控。
然而從那以后,楊歲的名號徹底打響。
大家伙兒都稱為---柏寒知都得不到的人。
-
楊歲已經好幾天都沒見到柏寒知了。
即便選修了金融,可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幸運跟柏寒知上同一堂課,而且每天都去籃球場,也沒有再遇上他打籃球。
見不到他,楊歲的心持續陷無止境的失和低落。
到了周六。
楊歲一大早就起床,提了一個迷你行李箱,坐地鐵回家。
是江城本地人,江大離家也不算太晚,可是還是選擇了住校,因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不想再封閉自己,是為了更好的融集。再加上從小到大都沒住過校,也想要驗一下住校生活。
一到周末,都會回家呆兩天。
一是因為爸媽和弟弟會想,二是因為家有早餐店,開了很多年,口碑和味道都不錯,所以生意很好。放了假,楊歲都會回家去幫忙。
六點出發,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雖然家是在一片老胡同里,可是地理位置很優越,挨著繁華商業街,距離市中心也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
這條胡同是一條小型小吃街。一大清早,胡同里就熱鬧了起來。
挨家挨戶的小餐館兒開啟了一整天的忙碌生活,行匆匆,熙熙攘攘。
楊歲在胡同口的水果攤兒上買了一袋子草莓,弟弟楊溢吃。
楊歲提著行李箱和草莓走進胡同,路過一家手抓餅店,一個大嬸兒站在廚房窗口,一邊往煎好的餅子上放培火,一邊笑著跟楊歲打招呼:“歲歲回來啦。”
楊歲甜甜笑了笑,回應道:“嗯吶,吳嬸嬸您忙著吶。”
“吃手抓餅不?嬸子馬上給你做一個。”吳嬸嬸熱得很。
“不用啦,我吃過了。”楊歲婉拒道。
“吃過了也再吃點兒,你看看你又瘦了,別再減了,你現在已經頂漂亮了。”吳嬸嬸一臉嚴肅,“太瘦了風都能刮跑了,孩子還是得長點才好。”
楊歲只無聲的笑了笑,沒接話。
雖然知道吳嬸嬸是好心,可是一提起重這件事兒,就宛如到了楊歲的敏點,極其敏也極其脆弱的地方。
曾經的。
重曾高達170斤。
是從初中開始發胖的,那時候正是發育的階段,在長輩的觀念里,發育就得多吃,這樣才能長得高。
本來家里就開了店,媽媽又做得一手好菜,再加上媽媽每次都會給盛一大碗飯,還勒令必須吃完,胃口被撐大,每一頓都吃得很多。
事實證明,長得的確很快,在同齡人里算高挑的個子,可同時也比同齡人胖了不是一星半點。
了易胖質。甚至重隨著年齡的增長還在持續增加。
到了高中,越來越胖,胖到服需要穿最大碼,胖到走幾步路就,胖到喝水都長,胖到一度不敢照鏡子。
班上有那麼幾個男生生,會拿的丑態來大做文章,嘲諷,鄙夷。
在躁的青春期里,每個人的里都有叛逆因子,像個惡劣的小霸王,習慣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傷疤上。
玉衡中學距離家的早餐店就隔了一條街,班上的同學都知道家開了早餐店。
于是他們就給起外號,楊包。
也會故意來店里買包子,在父母面前裝得和關系友好,結果出了門便開始惡意中傷,甚至造謠從家的包子里吃出了頭發和穢。
楊歲并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被他們這般針對和戲弄。
也曾試圖反抗過,掙扎過。
可換來的只有他們的變本加厲,甚至還惡人先告狀的給扣上一頂開不起玩笑的屎盆子。
深陷自卑的泥潭,每一天都會一遍又一遍自我懷疑、自我否定。
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就是個一無是的垃圾。
.....
想到噩夢一般的過去,楊歲原本就低落的緒,變得更加沮喪。
沉默不語的往前走,就連步伐都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都已經在家門口了,不能帶著一的負能量回家,這樣只會影響家人的心,還會讓他們擔心。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強迫自己打起神來。
調整好狀態后,再次邁步往前走。
這個點兒,店里正是忙的時候,楊歲不由加快了腳步。
接著,一道悉的影,從另一個巷子口走出來,不不慢的朝家的早餐店走過去。
楊歲立馬停下腳步。
說來也奇怪,明明心心念念盼著能遇見他,結果好不容易見到他了吧,居然條件反的躥到了一旁,躲了起來。
就跟做賊一樣。
都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
也很迷,柏寒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楊歲躲在一輛手推餐車后,小心翼翼的了過去。
他穿著簡單的白黑,挎包松垮的搭上肩,雙手兜,修長的脖頸掛著一只頭戴式beats耳機。
金的頭發耀眼奪目,頭發應該是才洗過,還半著,蓬松的碎發散在額前,連帶著他的神都染上了幾分吊兒郎當的隨和慵懶。
他站在早餐店門口,微昂起頭掃了一眼店的招牌。
凝眸,目幽深。似乎陷了某種沉思。
楊歲躲在角落直勾勾的看著他。
清晨的灑在他上,側愈發棱角分明,細碎的點綴在睫之上。
微風清涼,吹他的頭發,鼓起他的角。順著風,送來了專屬于他的清冽香。
楊歲抿著,抑制住瘋狂的心跳。
忍不住在想,他該不會想起了這是家的店?想起了?
畢竟上次要微信時,也了名字。
就在這麼想著時,柏寒知走進了早餐店。
媽媽朱玲娟嗓門兒是出了名的大,哪怕隔了一段距離,楊歲還是老遠就聽見了朱玲娟熱的聲音:“哎呀,好帥的小伙子啊,你是大明星吧?這會兒是在拍綜藝嗎?怎麼邊都沒有個保鏢啊?”
楊歲:“......”
朱玲娟:“吃點兒什麼啊小伙子,包素包灌湯包,咱家的招牌就是芽菜餡兒和芹菜豬餡兒。”
“好,來兩份是吧?大小伙子吃兩份兒不夠吧,得再來兩碗豆腐腦吧!咱家豆漿都是現榨,來兩杯吧?”
“好勒。楊萬強,給這小伙子打包兩份芽菜包兩份芹菜豬包,兩份豆腐腦,兩杯豆漿。”
楊歲:“......”
楊歲扶額,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一串省略號已經不足以表達此刻的無語。
甚至能想象到柏寒知尷尬得恨不得把禮貌丟掉的表。
朱玲娟最擅長的就是推銷和忽悠人。那張會說得很。
現在楊歲十分慶幸自己躲起來了,如果跟柏寒知打了個照面的話,再遇到這種況,那不得尷尬到裂開。
門口擺著很大的兩個蒸籠,楊歲看見爸楊萬強戴著一次手套,給柏寒知打包了包子。
本以為裝完了之后,柏寒知肯定就會付錢離開了。
結果這時候朱玲娟的聲音又一驚一乍的響起來,激到拍大:“哎瑪,我就說這小伙子看起來咋這麼眼呢,你不是我閨的高中同學嗎?好幾年沒見了,你簡直越來越帥氣勒,長得這麼高!哦呦了不得,以前你來過幾次,別看我每天見那麼多人,可我就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標致的小伙子,我記得你!錯不了!”
說著說著,又想起什麼來似的,急忙補了一句:“哦哦對了,我閨楊歲,你倆可是一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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