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如果真有小龍崽,多半就是謝珩那樣子。
大魔頭連他都覺得礙眼,以后真生了小龍崽,會哭會鬧還要撒尿,豈不是要被當爹的活活打死?
等下,不對!
沒有小龍崽,到哪里生小龍崽!
桑桃:完了,已經開始被大魔頭帶跑偏了。
謝辭淵的聲音涼颼颼的:“本尊不會殺自己的崽子,但如果是野男人的,會死得很慘。”
“……”桑桃真的謝謝他。
如果要有野男人,首先得有個正牌男人。
現在看來,這個大魔頭就是最大的野男人。
桑桃懶得和這只小學進行稚對話,松開謝辭淵,準備去把小龍抱起來,小可憐估計在抹眼淚吧。
這時,謝辭淵忽然拽住。
男人眼眸鋒利,角勾起一若有若無的笑,語氣莫名不悅:“一說就來,還真有野男人找你。”
桑桃:嗯嗯嗯?
還一臉懵,下一秒,便被扯著坐到他上,短暫地四目相對過后,從境里出來,回到剛才分配的小房間。
謝辭淵就在面前。
他目冰冷,一手掐在腰上,笑得冷漠而鋒利。
窗外一道人影,門口也響起了幾聲敲門聲,傳來陸青塵溫潤的聲音:“桃桃,是我,你睡了嗎?”
桑桃:“……”
又是他又是他,煩不煩啊。
這個不是野男人,是渣男人。
不管原主過去跟陸青塵有沒有什麼,但陸青塵都有現友了,還老來磨磨唧唧,真的很不自重。
大晚上的敲門問人睡了嗎,就跟私聊你問你在不在一樣的人,不是借錢,就是沒安好心。
謝辭淵又是一聲冷笑,自言自語地重復道:“桃桃,怎麼不你桑桑?”
桑桃尷尬一笑:“那不是桃桃比桑桑好聽嗎?”
不喜歡被人桑桑,聽起來覺很喪,但也只有親近的人會桃桃。
有時候哥哥為了氣,會故意桑桑,配合那種怪氣,賤里賤氣的調,非常欠打。
謝辭淵:“桃桃也難聽,都難聽。”
“……那你別。”
這話不知哪里中了大魔頭,他眸愈發的冷,跟淬了毒似的,渾氣息凜冽刺骨,質問道:“憑什麼我不能?”
“不是你自己說難聽的?”
謝辭淵盯著,“怎麼別人得,本尊就不得?”
桑桃無力了,他從哪里學來的黛玉?敷衍地點點頭:“那你吧,隨便。”
謝辭淵:“呵,你以為本尊會稀罕,不。”
“……”
陸青塵又敲了幾下門,他完全想不到,門里正進行著怎樣的稚對話。
此刻的謝辭淵不像個魔頭,反而像個人類,有自己的小脾氣,很兇,卻很真實,桑桃發現一點都不害怕他。
陸青塵約聽見些細碎聲音 。
他再一次敲門:“桃桃,如果還沒睡能出來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桑桃皺起眉。
好煩呀這個人。
【宿主,你快出去吧,也許男主是要提供給你什麼重要報。】
狗屁報。
狗屁系統。
桑桃不不愿地,對謝辭淵說:“我出去一下,你在此地等我不要跑。”
謝辭淵又是一哼:“你去啊,關我什麼事。”
是不關你事,但是……
桑桃鼓了鼓腮,指著快被掐細的小腰,甕聲甕氣道:“請您挪一挪尊手。”
謝辭淵松了手,面無表,看著桑桃蹦下地,走過去開門。
屋子里沒開燈。
桑桃覺背上的視線太過強烈,回過頭,與謝辭淵的目撞在一起。
夜中,他姿態散漫地靠在床頭,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像個沉的背后靈。
他的眼神,三分冷漠,七分譴責。
桑桃:“……”
怎麼說呢?
就像那種,丈夫早死以后,魂魄一直在家四飄,不甘心去投胎,終于有天,不甘寂寞的小寡婦了野男人來家里,鬼魂只能眼睜睜看著,卻什麼都做不了,怨氣沖天。
哈哈哈哈哈哈!
帶了一下這個腦,莫名很爽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種好心在開門見到陸青塵后,一點都不剩了。
*
陸青塵見開門,很是驚喜:“桃桃你還沒睡,太好了。”
桑桃沒什麼表:“什麼事?”
夜朦朧,襯得一張臉冷白而麗,如月下出塵的仙子,遙不可追。
桑桃本就不是多麼溫和熱絡的人,相比孟瑤兒,更獨立,更冷,更有距離。
可這次回來后,桑桃簡直像變了個人,就連對他,也像陌生人一般,只和謝道友親近。
這幾天,陸青塵一直在找機會和單獨說話,卻沒機會。
終于等到今晚。
*
“桃桃,其實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
“在你出事后,整個宗門都了,師尊和師娘想了很多方法救你,大家都很傷心,想讓你快點醒過來。”
“你還記得孟師妹嗎?是三年前,你出事后不久門的,戴著面紗你可能沒看清,但跟你長得特別像……有時候,我都會看錯。”
“那時候,每次看見,我總會忍不住想起你,所以我既想看見,又怕看見,”陸青塵深深地凝視著桑桃,“你應該懂我。”
桑桃:“……對不起,不是很懂。”
這是什麼廢話文學,幾句話提煉不出重點,你語文負分嗎?
覺得非常無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面無表對陸青塵道:“我困了,你說完了沒?”
陸青塵眸一黯,眉宇間充滿糾結。
他想到什麼,語氣稍微凝重了些,對桑桃說:“明天元一劍宗和河仙府的人會來,還有師尊和各個長老,一起商討剿魔計劃,你和那位謝道友從魔域回來,他們會問你一些問題。”
桑桃明白了。
果然是鴻門宴,什麼問問題,就是審問嘛。
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陸師弟深夜相告。”
語氣疏離,在陸青塵心中刺了一下。
他不由得想起從前,那個七夕之夜,也是這樣一個寧靜好的夜晚,他錯過了,三年之久,卻像是永遠。
“你和那位謝道友……到底是什麼關系?”他還是沒忍住問。
桑桃不耐煩了:“與你無關。”
陸青塵一向清雋自持,心平和,可他心里此刻卻像被燒起來了,不由自主地口而出:“桃桃,其實三年前那晚,我準備要問你,你是否愿意與我結為道。”
“我想知道,如果我問你,你會怎麼回答?”
桑桃正要回答,忽然,一陣刺骨的涼意襲來。
男人冷的膛上的后背。
“別做夢了,想得真,若給你當道,要我,還有我們的崽子怎麼辦?”謝辭淵聲音淡淡的,卻已是抑著怒氣。
桑桃渾僵住,回過頭。
在后,謝辭淵那一黑袍穿得松松垮垮,著半截鎖骨,膛微敞。
冷白的臉,深黑的眸,像刷了層刺目而妖冶的。
攝人心魄,讓人移不開視線。
謝辭淵手繞過來,圈住的腰,強勢而不聲地將人往他懷里拖。
他盯著陸青塵,一點點放出威,低聲警告:“以后不要再桃桃,本尊很不喜歡。”
桑桃:!
媽呀!
不甘寂寞的鬼丈夫真的現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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