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玄月和琢玉再也不能冷靜了,當下自然先將這消息告訴瑾王才是。
只是卻被那展元一把拉住,憤怒道:“這樣迫不及待地告訴你們主子,是想要趁早將這消息掩埋?保住你們主子先祖的名聲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上山的這些人,誰也活不下去,包括瑾王妃。
琢玉一把推開他,“你莫名其妙,我們王妃說了,名聲不值錢,錯就是錯,我們告訴主子,自然是主子早些回來著手安排,將這些英烈都接回來安葬。”
當然了,王妃還說了,大夏不是夏侯家的,是這大夏老百姓們共有的。
皇室頂多就算是老百姓們雇傭的管理者罷了,管理不善,就換人。
這些驚世駭俗的話,都是沈羨之在來西南的路上說的,夏侯瑾也聽到了,覺得這見解特別,而且本質上也沒說錯。
只是當權者卻沒有這個意識。
而這些寒甲軍,他們是大夏的英烈,自然是要見他們從山里接出來。
展元聽到琢玉這話,半信半疑,“你們王爺當真能做到這一步?”
琢玉聞言,一臉自信十足,“自然。”一面反問著他,“那我問你,王妃可有特別地告誡你們,不許將此事傳出?”
展元搖頭,這倒是沒有。所以王妃是信得過瑾王?
琢玉和玄月見此,心里松了一口氣,果然王妃是信任王爺的,于是底氣也足了一些,“你且等著,我們王爺回來,必然會將寒甲軍之事查清楚。”然后立即去傳書與夏侯瑾。
錢袋子,見他倆走了,這才上前朝展元道:“要不,你還是換服吧,我去王妃那邊探一探。”他也想知道,這個瑾王瑜王信得過麼?
那溶里的尸中,可是有師父先祖的尸。
師父活著的時候,就想找回他的先祖,找了一輩子,到死都沒消息。
自己是他的徒弟,是他養長大的,自然是要替他完這個愿。
等他到正院,正躡手躡腳地朝沈羨之的房間走過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你想做什麼?”
嚇得錢袋子三魂七魄險些飛出去,如果不是聽出是丁香的聲音,他已經上飛刀的手已經將飛刀甩出去了。
回過頭,便對上丁香一雙滿是防備的眼珠子。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有點小事想找王妃,所以來看看王妃睡了沒。”
卻被丁香拍了一下頭,“王妃又不是鋼鐵打的,自然是要休息,你晚些再來。”
不過丁香話音才落下,里面就傳來沈羨之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聽到沈羨之的話,錢袋子一臉得意地朝丁香做了個鬼臉,連忙進去了。
沈羨之還沒睡,前的桌面擺著的是剛合上的西南志,可見再找有關西南王沈曜和寒甲軍的記載。錢袋子一臉討好地走過去,給遞了杯茶水,“那山里的事,我剛才跟著玄月大哥他們過去,從展叔那里聽來了。”
沈羨之一點都不意外,那展元一路上就沒控制好外放的緒,讓沈羨之一度懷疑,里面是不是有他的先祖?不然他怎麼跟死了爹一樣?
當然自己也很難過,畢竟那麼多功勛之將,但卻沒有像是展元那樣憤恨。
一面問道:“他們是不是傳書給瑾王了?”
錢袋子連連點頭,“王妃您真聰明,他們好像也猜到,王妃就在等著他們倆給瑾王傳書呢。”只是他說完,將自己的擔憂道出來,“寒甲軍的事,我也聽過不,朝廷后來是將他們當做叛逆之軍的。”
尤其是他們失蹤之后,大夏朝廷還搜查了幾年呢。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做樣子罷了。
其實這寒甲軍就被他們害死在那山腹之中了。
所以,他跟展元一樣擔憂,夏侯瑾當真能替這些枉死的大夏英烈們討回一個公道麼?這等于是要夏侯瑾將他祖先的尸從墳墓里挖出來當眾鞭尸。
卻聽沈羨之嘆了口氣,“自古忠孝難兩全,看他如何選。”一面朝錢袋子吩咐道:“在沒有得到瑾王的明確態度之前,這消息不能傳出王府,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跑一趟,挨個告誡一聲。”
其實就算是夏侯瑾知道了以后,他也有心替這些寒甲軍正名,但現在也不是將這些消息傳出去的時候。
那樣是給自己招禍,只怕到時候還會牽連這西南的老百姓。也是之前自己氣糊涂了,雖然沒強令止他們不許提,但卻忘記叮囑,此事不能傳出王府。
錢袋子聞言,意識到這是件大事,忙去了。
剛出門就遇到白蓮心抬著剛燉好的鴿子湯送來。瞥了一眼,“蓮心姐姐到底養了多鴿子,給我兩只養著玩唄。”
白蓮心答應得也十分爽快,“好啊,回頭你過去抓就是。”
“謝了。”錢袋子道了謝,連去傳話了。
白蓮心進去,沈羨之見著又是鴿子湯,有點反胃,“你別再燉了,我現在問到這味道,已經膩得慌了。”沈羨之今天心不好,也就沒仔細措詞。
白蓮心聞言,有些委屈,這可是辛辛苦苦用慢火燉了兩個時辰呢。
沈羨之見此,只得無奈嘆氣,“我沒嫌棄你手藝不好,只是吃太多了,我真吃不下,要不你自己喝了?”不過瞧自己只怕也喝不下了,便改口道:“那你給我大姐喝去。”
“那邊我已經送過了。”白蓮心小聲回道,然后垂著頭,仍舊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沈羨之見此,有些頭疼,妹子雖然香,可是有點難哄,一點是怪自己最近給安排的事太了,不然哪里有這閑功夫?
于是立即抓起桌角上的冊子遞給,“你如果得空的話,這兩日帶幾個人去城里轉悠一下,這馬上就九月了,我看不田埂邊上都有桑樹,你讓們該開始準備蠶種了,到時候繭子賣不出去,王府按照市場價格收購,不會他們白做的。”
主要城里的染坊和織坊都已經開設起來了,現在都是從外買進原料,這得多貴啊?又不是本地不能養蠶。
白蓮心聞言,拿起冊子,不釋手地看著上面那行云流水的字跡,高興道:“好,奴婢一定完任務。”上面的工作任務,沈羨之已樣樣安排好了。
而這宣傳工作,白蓮心已經是輕車路,如今與城里大部份都是認識的,自然也好辦了不。
更何況,沈羨之已經承諾即便賣不出,王府會按照市場價格收購,那就事半功倍了。
老百姓們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沒白忙活一場。
要說沈羨之這手書法,還是靠前前世當教主的時候,那時候又還是個爭強好勝的脾氣,江湖上出了個鐵筆書生,傳言得神乎其發,當然不服氣,是練出了這一手行云流水的行書。
在前世的時候,還參加過市書法比賽。
作者有話說:
張冠李戴啊~~~排位都不得打,蟲子才捉了一半,先發上來,一會兒捉完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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