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生這一趟賺的錢的確不,可所有收回來的錢,都鎖在了書房的屜里,林雨珍等了五六天,也沒等到他管拿錢。
這天兩人都休班,林雨珍早早起來了,許俊生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像個大爺似的提要求,“雨珍,我了!”
林雨珍給他倒了杯水,他一口氣給喝了。
又笑著說,“雨珍,我了,這會兒突然想吃菜餛飩了,你跟王媽說一聲,讓趕做,記得里面放點蝦皮!”
林雨珍沒去廚房,而是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這都九點多了,你這早飯要吃餛飩,王媽現包也來不及啊,估著還有剩粥,煮蛋應該也有,你就湊合吃點吧,別那麼多事兒了。”
許俊生委屈的說,“你知道為了省錢,我回來的火車上都沒舍得買一頓熱飯,都是冷饅頭就開水,回到家想吃點喜歡的還不啊?”
其實林雨珍也覺得奇怪,許俊生這人,一向花錢散漫的很,向來是有一塊恨不得花十塊的主兒,但出去這一趟,好像變化不小。
不但拒絕了許俊紅的要求,而且就連他自己,之前心心念念要買的錄收機也不提了,這是到表哥張歷城的影響了?
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林雨珍說,“那麼想吃餛飩啊,可這會兒王媽現做,又是剁餡又是和面的,十點多能吃上就不錯了,那你還不壞了,我去給你煮碗面?”
許俊生高興的說,“你給我煮?”
林雨珍上前擰了一下他的耳朵,說,“對啊,我給你煮,你快點啊,要是我煮好面,你還沒起來,你就甭想吃了!”
許俊生吃痛,立馬嚷嚷道,“干嘛呢,你這是要待親夫啊,昨晚那狠勁兒,把我脖子和耳朵都咬破了!”
林雨珍倒是沒想到,正要上前認真查看,許俊生趁不注意,使勁兒擰了一把的臉,說,“逗你玩兒呢,當真了?”
“你個騙子!“
林雨珍到了廚房,王媽正在整理家里的干貨,問,“俊生起來了,他要吃點啥?”
“要吃面,我給他煮就行了。”
許俊生呼哧呼哧吃完一大碗面,說,“雨珍,咱出去逛逛?”
林雨珍問他,“去哪兒逛,要不去王府井看看,我聽說那邊的專柜,也有賣錄收機的了。”
許俊生其實還是想買的,但他現在有點心疼錢,猶豫著說,“雨珍,你說,錄收機一臺就好幾百,是不是太貴了?”
林雨珍像不認識他了一樣,盯著他看,數十秒才問,“俊生,你這次去東北,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不會是丟錢了吧?”
而且可能數目還不小。
這是琢磨了好幾天之后得出的結論。
當然了,這里面一定也有張歷城的原因,那表哥人品不錯,就是金錢觀太讓人無語,算是個不折不扣的吝嗇鬼。
許俊生這半個月跟他同吃同住,點影響倒也正常。
許俊生這些天,一直都盡量不去想丟錢的事兒了,覺得忒丟人。
那天坐在小飯店吃餃子的時候,但凡他有一點警惕心,小就不能得手,就跟他套近乎的那小伙兒,又黑又瘦的,要是打起來,兒不是他的對手。
那孫子,下回再讓他見著了非得胖揍一頓不可。
他不愿意想這事兒了,但事與愿違,偏偏很多時候都忍不住想。
他花錢向來大方,借錢向來也大方,只要同學或朋友開口了,只要他兜里還有錢,保準會借,但花錢最起碼他還得了東西,或者落了一個高興,借錢則是幫助別人,不管咋說人家也會記著一個人,可這錢丟了算怎麼回事兒啊?
扔水里都能聽到一個響呢?
而且他錢的人,會念他的好嗎,恐怕還罵他是冤大頭,是傻子呢!
每回他都是越想越生氣,心里堵的不行。
他嘆了口氣,笑著說,“雨珍,我發現你可太聰明了,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你,沒錯,我是丟錢了,還就在黑沙鎮丟的,你說寸不寸?”
林雨珍問,“丟了多啊?”
“七十多塊呢,都頂我一個半月的工資了。”
七十多塊的確不算,不過,比林雨珍想象的數目還是要小,笑著說,“出門在外,什麼人都有,在所難免的,吃了一次虧,下次注意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別太在意了!”
許俊生沒想到,林雨珍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以前在農場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雖然不干涉他花錢,但自個兒,那真是恨不得一分錢掰兩半花,現在他們結婚了,所有的錢都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了,丟了那麼多,竟然不心疼,反而還安他?
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真的不難,不生氣?”
林雨珍笑了,“我生什麼氣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周圍人,我認識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有你有本事兒,這一趟就賺了三千多,要是按工資算,那就是好幾年的工資了!”
這麼一說,許俊生也反應過來了,的確沒錯,他掙到了別人掙不到的錢,這就是能耐。
實在沒必要老糾結那丟掉的七十多塊,就恣當給那孫子買棺材隨份子了。
許俊生想通了這個疙瘩,心里就好多了,立馬說,“雨珍,走,咱們帶上錢,去王府井買錄收機!”
這東西他都惦記了好幾年了。
兩人到了王府井,直奔進口柜臺,還真別說,許俊生喜歡的那一款有現貨,二話不說,立馬就讓售貨員開單子了。
“您二位來的可真巧,這是最后一臺了,要是來晚了,估計就買不上了,下批貨就得等年后了!”
買了心儀的錄收機,許俊生又拉著林雨珍拉到柜臺,沒跟商量,直接指了指一件米白的呢子外套,讓售貨員開票。
最近流行這種淺的呢子外套,趙林芳就有一件,大冬天為了漂亮也不怕冷,前兩天還穿了呢。
其實這種服也是可以自己買料子,讓裁店幫著做的。
算下來比商場的價格肯定要便宜。
但向來打細算的林雨珍沒攔著他,而是說,“俊生,我覺得,要不,咱們都買灰的吧,我剛才看到了,灰的有男款!”
許俊生一聽,翹著角說,“好啊,留著過年穿,咱倆還穿一樣的,讓別人見了羨慕死!”
錄收機和服都買好,時間還早,兩人閑逛了一會兒,路過手表柜臺的時候,許俊生到底還是停下了。
他高中的時候就想要錄收機,結果問了一圈誰也沒給買,許俊紅和他當年一樣,也是爸媽爺爺還有大哥都不給買。
他這個二哥既然答應了,就給買一個吧,不過,兩百多的是不可能的,他和林雨珍呢都還沒戴這麼貴的手表呢。
許俊生給挑了一塊六十多的雙菱牌表,幾乎是這個牌子最便宜的了。
許俊紅還是個一分錢不掙的學生,有這麼個表,都算是面了,多上班的年人都沒有呢。
兩人大包小包的回到金山胡同,許俊紅也正好中午放學了,看到二哥和二嫂買了那麼多東西,心里酸溜溜的。
雖然二嫂是個好人,跟說了喝牛能長高的,現在也的確長高了一點,但還是覺得,因為二哥娶了二嫂。
一切都不一樣了。
以前,二哥什麼都依著,要什麼給什麼,除非真的沒錢,但現在不一樣了,答應的事兒都能變卦,而且二哥現在也不是沒錢,聽說這一趟掙了好幾千呢。
咋就不能給買個兩百多的手表啊?
現在,二哥和二嫂一起從外面回來,兩人手牽著手,二哥臉上那笑容都快咧到耳朵了,讓看了特別不順眼。
許俊紅氣呼呼的,馬尾辮一甩,不理二哥二嫂,幾步跑進了東廂房。
許俊生搖了搖頭,提高語調說,“雨珍,看到俊紅是看不上我給買的手表了,都不搭理我,要不,咱們現在去退了?”
沒等林雨珍說話,許俊紅就從屋里蹦出來了,興高采烈的說,“二哥,你給我買手表了,是雙菱牌的嗎?”
許俊生一臉嫌棄的丟給,“拿走拿走。”
許俊紅小心翼翼的打開紙盒,戴上后左看右看,覺得好看的,興的問,“二哥,這兩百多的手表就是有檔次!”
許俊生老神在在的說,“盒子里有票據,這表花了六十二。”
許俊紅一愣,急了,“不是兩百多的?”
許俊生說,“你口氣不小啊,一下子就要兩百多的,你要嫌不好,給我,我趕給退了去!”
許俊紅沖他皺了皺鼻子,扭頭又去了東廂房。
晚上,全家人都坐在廳里等著開飯,許俊紅抬著自己的左手腕,得意的跟田香蘭顯擺,“媽,您看,這是我二哥給我買的手表!”
田香蘭自己戴的手表,是許廣漢托人從香港買的浪琴表,一只就要四五百呢,兒的這個,沒看到眼里,笑著說,“不錯,還好看的!”
許俊紅又湊到許廣漢邊顯擺,“爸,您也看看!”
許廣漢正在低頭專心看一篇命題作文,他批改作業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頭也沒抬就說,“好看,特別好看!”
許俊紅不滿意的撇了撇,許老爺子笑瞇瞇的說,“俊紅,來,讓爺爺看看!”
許老爺子從來都不注重這些外之,雖然幾年前國家發過兩回手表,可他現在用的還是一個都掉了的北京牌手表。
他瞅瞅孫的,再瞅瞅自己的,說,“是好,現在這手表真是越造越好看了!”
許廣漢看完了作文,笑著對林雨珍說,“不錯,這一篇比前兩天的有進步,不過,小林,你還是要好好琢磨一下開頭,每年高考都那麼多考生,每份卷子留給閱卷老師的時間不多,整篇文章最重要的就是開頭和結尾了,開頭要破題,什麼是破題呢,其實就是你對這個題目的理解,開頭必須寫得有趣,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最起碼也要吸引才行,不能平平淡淡,不然可能閱卷老師沒興趣看,隨便給一個低分就完了。”
林雨珍點了點頭。
許廣漢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說,“還有結尾,結尾也是相當重要的,開頭是破題,那結尾就是扣題,就是用最簡潔有力的句子,總結這篇文的中心思想。”
他指著最后幾行說,“你寫的這個,開頭和中間部分都及格,就是結尾不行,得改,改好了我再看看。”
林雨珍笑了笑,說,“謝謝爸。”
能指點自己的家里人,對于許廣漢這種好為人師的人來說,特別的有就,他笑了笑,說,“好多人都以為,語文最好學,因為不外乎就是咱們平時用的語言,其實不然,中文的學問大了,你要想寫好一篇好的文章,難度也不亞于做一套數學應用題!”
林雨珍點頭,“的確是,我現在更愿意做數學題呢!”
許廣漢又說,“小林,后天你上什麼班?我這兩天空針對你的況備備課,后天下午給你綜合講一下,如何寫好各種類型的命題作文。”
林雨珍眼睛一亮,說,“那可太好了,我后天上夜班,白天一整天都有時間!”
許廣漢笑了笑正要說話,田香蘭搶著說,“廣漢,你忘了,后天咱們有事兒。”
“什麼事兒啊?”
田香蘭不滿意的說道,“后天是霞的生日,你去年過生日人家來了,人家生日你能不去嗎?”
說的是李霞。
許漢平時最不耐心這些應酬,但李霞是田香蘭從小到大的朋友,而且李霞的丈夫馬秋山,還是他的好朋友。
前世姜筱扛不住流言如虎,斗不過惡毒小人,錯把豺狼當恩人。 重回山村,她要拳打極品腳踢渣渣,守護家人,手掌神筆,畫出錦繡人生。 但是,她沒想到自己早早就因為某個悶騷的男人而被打上了萌辣小軍嫂的標簽......
你經歷過眨一下眼睛就換了個場景的穿越麼?林玉竹就體驗到了。一臉懵逼穿越到七十年代,不,她是穿書。系統她有,女主她這邊也有,女配?也有,但她不是。她只是一名誤入進來的吃瓜群眾。作為一名吃瓜群眾每天都在看大戲,別人家的狗子她不要,別人的熱鬧她不湊。她要悶聲發大財,先定它幾個億的小目標,考大學,買房、買房、再買房,她立志要做一條自給自足的咸魚,這輩子能坐在沙發上抖腳~
一場爆炸毀屍案,引出九十年代末東北大背景下幾個少年的青春往事,穿插十五年前後時間線,圍繞連環刨錛案展開驚心動魄的懸疑推理。 不斷被推翻的結論,糾纏於時代下家庭朋友愛人的悲歡。 面對真相,所有人將何去何從。 你以為你在讀一個故事,殊不知,你早已是故事中的人。
明美結婚當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本“人生之書”。而這本書的主角,是今早即將撞到頭昏過去,醒來就重生的婆婆。據說,她婆婆是從五十年后回來的,她見識過時代的變遷,感受過社會的發展。重生一場,她要站在時代的風口,努力奮斗,勢要帶領全家,走向輝煌。(…
【年代+團寵+種田+美食】老蘇家盼了多年,終于盼來了小閨女。可惜年景不好,親娘為了護住龍鳳胎兒子一口奶,生生將親女兒給凍死了。再睜眼,修仙界老祖重生了。災年饑荒?不怕,老祖身懷仙府空間,種啥有啥。凡胎肉體,被迫屈從現實,修煉從娃娃抓起。八個哥哥寵翻天:“小九妹妹,來,喝口奶。”除了有個重男輕女的極品娘,全家都把她當寶貝疙瘩寵著。外表奶娃娃,實則是個九千歲的老妖怪。老妖怪種種田,打打坐,修煉賣萌兩不誤。老蘇家的棗大豐收,棗樹壓斷了枝。老蘇家的雞賊肥,一天下兩蛋。老蘇家的菜賊水靈,吃了身體好。老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