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二十七的提議,唐惟妙理應多出門,釣魚執法,增加沈高出手的機會,以便他早日落網。
只是唐惟妙工作實在特殊,為了在年前就創造機會讓沈高伏法,唐惟妙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肝圖趕進度。
工作起來是不會對其他事上心的,飯雖然有辛漣按時在做,可端過去也吃不了幾口。靠自覺是絕不可能的。
這件事上,唐惟笑“詭計多端”,趁妹妹對辛漣還有新鮮,把催促唐惟妙吃飯的重任給了辛漣去做。
最初幾天還很順利,一周后,辛漣也不唐惟妙了。
每到飯點,餐桌旁只有唐惟笑和辛勤勞作后的辛漣,兩個男人相顧無言,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后,唐惟笑破罐子破摔,帶著緒嘮叨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吧!”唐惟笑說,“等將來出了問題,你可別來找我哭!你知道那些不聽醫囑的貓啊狗啊,老了之后會得多病嗎?”
辛漣不是很喜歡未來的大舅哥對待妙妙的態度,但也不好說什麼,于是他親上陣,妙妙不吃,他親手喂。
一開始,唐惟妙十分不好意思,會自己接過碗迅速吃完。但辛漣認為這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吃飯太快對不利。
于是,他堅持親手喂,且慢慢喂食,為了讓唐惟妙專注飲食,他連相都出賣了。
“沒關系,慢慢吃,吃不燙口的熱飯。”辛漣一勺勺喂食,很喜歡看眼睛不眨地盯著屏幕,手中的筆不停歇,乖覺地張口吃飯的樣子。
他人眼里出西施,認為唐惟妙這個狀態很真實……且很有生命力,會忘我的在喜歡的事上投熱,熱烈專注又瘋狂的去喜歡的事。一定程度上,這反而給了辛漣安全。
喂好飯,唐惟妙快速抱一抱他,蜻蜓點水般輕快,用以表示謝。不帶與,只是單純的表達謝,但依然是……不自覺地,恰巧抱著他的腰,腦袋輕輕一下他的腰腹。
辛漣站著好久都沒,等澎湃的心恢復平靜后,進廚房善后。恍惚中,盤子洗了三遍。
唐惟笑吃了飯,到對門指揮部找樂子,恰巧今天值班的小警員也健談,拉著他吐槽自己最近哪里不舒服,這工作本不是朝九晚五。
終于,小警員暴了真實目的:“你能給診治診治嗎?我最近屁坐的疼,心還特燥郁。”
小警員真是只貓,因為喜歡黑貓警長這個畫片,所以前后備考了十年,才終于從事了和警察沾邊的職業。
唐惟笑很是欣賞他對職業的熱忱,但說出口的話卻是:“給人治病的那種專業,我沒讀多久就退學了,我是醫,認真學的只有醫學,我的首要原則就是,醫不能給人看病。”
“那……我原形讓你瞧瞧?”小貓妖抓耳撓腮道。
唐惟笑:“我拿手絕活是絕育。”
小貓妖同手同腳,悄悄溜了。
唐惟笑調戲罷這些小妖,又回來逗辛漣。
“聽說你在凰里,都屬于稀有品種?你們凰很多種嗎?”
“嗯,凰屬有很多分支,來源不同,形也不同。有不同源的凰,比如紫凰,雪凰,也有的是偏支異化,比如玄鳥,青鸞,朱雀……也算。”
“哦……你是什麼來著?”
“歸墟岐山,我們的始祖從火中誕生,數量本就不多,我們這一支的凰千年前就滅絕了,這一支只剩我和我父親。”
“我還沒見過凰。”唐惟笑問,“能變出來讓我看看嗎?”
辛漣出了奇怪的笑。
“唐醫生,這種請求以后還是不要對著特殊種說了。”他道,“原示人,就如同不穿服,很失禮。”
唐惟笑驚訝道:“你們……還講究。妙妙看到過嗎?”
辛漣微微瞇垂著眼,輕聲道:“還不到那個時候……”
他完整的原,需要等到拿到相守承諾,也就是婚后,才能讓人看到。
唐惟笑養傷無聊,這幾天全靠問這些非人類稀奇古怪的問題打發時間。也是因為這一周的接,唐惟笑發現,辛漣這只凰,好像是在真格。
辛漣對妙妙的關心,細節到無法言說。不說唐惟笑了,就是他那極其溺兒的父母來了,也挑不出半點病。
辛漣收拾好廚房,順手洗服,唐惟笑眼疾手快,按住那堆服里唐惟妙的,大聲道:“妙妙!來把你自己的服洗了!”
辛漣將服包括唐惟妙的全都拿走,分類分區,制止道:“為什麼打擾?”
“不是,你們都這麼全方位服務的嗎?”唐惟笑不理解,“就是請家政阿姨,這種的服也應該自己洗啊!”
辛漣避而不談,而是義正辭嚴道:“在工作。而工作之所以如此努力,也有配合我們工作的原因。所以這種會將的時間分割切碎的瑣事,就應該我來替做,這不服務,這是理所當然。”
唐惟笑震驚,好半晌,他忽然意識到了辛漣的可怕。
有辛漣這種祥瑞的存在,唐惟妙這輩子不可能找到想要與之結婚的人類男人了,這祥瑞是把路堵死了啊!其余人哪里還有競爭力,唐惟妙過這種待遇,將來怎麼能看上別人?
“可怕,真的可怕。”唐惟笑終于懂了辛漣的套路,這凰潤細無聲,已經把細致溫刻煙吸肺了。
唐惟妙的稿加班加點趕得差不多了,在的日夜肝和辛漣偶爾的氣息支援下,手上的稿只剩下農歷新年前要的大單商稿了。
基本完任務的這天,晚飯前,唐惟妙頭暈眼花,全上下都不舒服,腰酸背痛脖子僵。不眠不休不的久坐之后,報應來了。
唐惟妙抱著馬桶吐,淚流滿面。
頸椎是的老問題了,唐惟笑見怪不怪,給拍了塊膏藥后,以一句活該開局,開啟了大道理啰嗦模式。
“作吧,每次都不長記,要不要命了?畫一張接一單會死嗎?”
“你別說話!我暈……惡心……”唐惟妙抱著馬桶不松手。
唐惟笑幫了紙,排了水,繼續啰嗦道:“說你你不聽,只有一個,人命只有一次,你當你是那些妖魔鬼怪?人家四十歲愣頭青,二百歲正年輕,不就幾百的壽命。你?我看再這麼作下去,你就是活到七老八十,你也得渾是病,我跟你說過多次了,沒有人能代替你的病痛,疼嗎?難嗎?我一點都覺不到,全都是你自己來承……”
辛漣推開了門,微微皺眉。
唐惟笑:“喲,來了,過來關心啦?來,快看看這人,知道怎麼回事嗎?脖子和腰反抗了!久坐不就是這個下場!唐惟妙,你就玩命肝圖唄,接著肝!以后就不只是頭疼了,猝死都有可能!”
辛漣阻止道:“不要用這種方式關心。”
其實看到妹妹這幅慘樣,唐惟笑也心疼,但他更生氣,既然辛漣來了,妹妹也不想見他這個煩人哥哥,唐惟笑罵罵咧咧,一小步一小步挪著給唐惟妙拿止疼藥。
辛漣蹲下來,輕輕扶起了妙妙,掏出手帕給了。
“你別來啊……”唐惟妙兩眼淚水,捂著臉道,“不好看……”
這麼狼狽,又是嘔吐又是難看的菜臉,最不想的就是讓辛漣看見。
“生病了嗎?”他把手放在了的額頭上,輕輕按著,又放在的脖子上,問:“是因為頸椎難嗎?”
他的手心很燙,唐惟妙貪著他的溫度,在痛苦的眩暈中,分神想,是不是凰都是這樣的火熱?
那天,那一晚,他熾熱如火,溫又危險的燙熱,里里外外溫暖著。
唐惟妙微微搖了搖頭。
“是哪里疼?”
唐惟妙輕輕了鼻子,忍住了想要流出來的淚水,此刻想哭不是因為疼,而是疼痛多年后,終于等來了用溫治愈的那個人。
“哪里都不舒服……”唐惟妙躺在辛漣懷里,閉著眼流淚,“但你在,我真的好多了,真的。”
辛漣輕輕拍了拍,喂喝了點水,抱起回了臥室。
唐惟妙的床被蓬松,家里的溫度也很適宜,總之,冷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可辛漣把放進被子,松手的剎那,唐惟妙第一次覺到了床的冷和。床像散發著寒氣,被褥又薄又僵,讓更加難,放大了不舒服。
從前本沒有這樣的覺,唐惟妙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辛漣的關心而變得矯了,還是的頸椎又嚴重了,但知道,自己不想讓辛漣走。
唐惟妙拉著辛漣的袖搖了搖頭。
“要我抱著你嗎?”
唐惟妙點了點頭:“冷,還……”
辛漣溫道:“我知道了。”
他掉上,展開了翅膀,抱起妙妙,把裹進了金的溫暖羽翼中。
唐惟笑找到藥,忍著疼端水送藥,推門一聲草。
真牛,跟不是人的談,病了疼了,還有大翅膀哄。人類男的,哪個能做到?長兄也只能幫忙倒杯水,督促喝個藥而已。
普通人類一敗涂地。唐惟笑翻了個白眼,表復雜,離開時還心地關上了門,做了個手勢,指著辛漣,警告他不要太過分,他這個哥哥還看著呢!
也并非完全是唐惟妙的心理作用,覺到,辛漣在,的不適緩和了許多,尤其被他大翅膀包裹后,心跳慢慢恢復如初,不再有心慌悶想吐的覺了。
在辛漣的上,耳朵下,就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熱氣氤氳著,在幽閉又溫暖的羽翼空間中,唐惟妙摟著他的腰漸漸睡。
等睡后,辛漣出手,輕輕取下了的發夾,一下又一下著蓬松的長發,手指尖沾染了屬于的味道。
臥室,凰時的馨香更加濃郁,辛漣低頭,親吻了的發頂。
如果這個時候,唐惟妙醒來,就會發現他企圖遮掩的貪婪和忍不發的與。
辛漣抱著,輕輕將托高了,著纖細的頸,吻占了的氣息,沉溺纏連。
他以換氣息為由,貪了的。
凰能夠替人分擔病痛愁苦,他很高興,自己也能為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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