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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263章 「暴虐」的內涵

打仗對於楚國而言乃是家常便飯,甚至對於這個時代的所有國家都是家常便飯。這裡有個值得一說的問題。那就是世人可能都以為一百年之後的戰國時代那打起來才一個激烈。可實際上呢?春秋三百年,至發生了四百多次戰爭,全年無戰事的和平年代僅有三十八年而已。而戰國兩百多年,卻發生了兩百多次戰爭,全年無戰事的和平年代卻有八十九年。或許還有人會說,春秋和戰國的戰爭規模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長平之戰的四十多萬趙人被坑殺。但其實呢?要知道戰損這一概念,放在春秋和戰國,其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在春秋,多殺人那。況且對對於雙方將領而言,並沒有直接利害關係。但如果一旦要描寫楚國暴的時候,譬如邲之戰,所謂「舟中之指可掬也」,而三年後的楚國圍宋,更是描寫其「易子而食,析骸以爨」,如此說來,其慘烈程度那是完全不輸後世的。可見,戰爭慘不慘,關鍵看文宣。而到了戰國時代呢?多殺人反而了可以大肆宣揚的好事來。因為,人頭就代表了軍功,就代表了爵位。而且,同時也是對別國也是一種恫嚇。可以說,戰國時期的弒殺、虛報軍功,確是軍功爵制度下的一個副作用。總而言之,春秋時期的戰爭,無論是其規模大小,亦或是戰前員,其實與後世也並沒有什麼兩樣。所以,這一次楚國要以舉國之力攻打鐘離,卻讓楚國上下都是提心弔膽的。且又顯得是有些怪異。這很奇怪嗎?不,並不奇怪。因為按照楚人彪悍的格,他們從來不怕打仗,甚至喜歡打仗,喜歡在戰場上橫掃六合,馬革裹的波瀾壯闊的景象。所以,這一次攻打鐘離,楚王特委任令尹薳罷為帥,將軍薳泄,監軍伍舉,起兵五萬前去征討。有人會說,才五萬人,這也不算多啊,當初平丘之會上,晉國韓起隨隨便便用來閱兵大遊行的士卒數目都高達三十來萬。所以,區區五萬人的員,也值得楚國人這般提心弔膽?若只是員五萬人前去攻打鐘離,當然是不值得楚國人提心弔膽的。可是,除了在鍾離正面戰場上的五萬人外,楚王卻幾乎還用了楚國所能調集的全部兵力,並是大肆部署了一番。江淮群舒一帶,為防守吳國再一次趁機襲,楚王已是調兵三萬前去駐守巢邑。而在北面,為了防止晉國趁虛而,楚王又調集了十萬大軍駐紮在申縣,一旦北方有變,這十萬大軍便能夠阻止晉國趁機侵楚國腹地。另外還有於各駐防的,對付百越、百濮的近十萬人,以防止他們那些蠻夷會藉機起事。再加上如今前往討伐鍾離的五萬人,楚國的近三十萬大軍幾乎是同時被調度了起來!而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楚人提心弔膽?有如此之多的楚人士卒都投到了備戰或者是後勤當中,這對於整個國家的資源消耗那是極大的。所以,楚國上下自然是陷了一陣極為張的氛圍當中。因為誰都知道,這一仗對於楚國而言是意義非凡的,楚王輸不起,他們這些楚人也更輸不起。至於氣氛詭異,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楚國國的一些守舊貴族,想趁著此次楚王大舉用兵的用度而趁機貪腐一把罷了。權貴貪腐,這在春秋時代,幾乎是每個國家都曾出現過的況。而至於楚國國的貪腐現象,卻是顯得尤為的嚴重。這卻又是為何呢?原來,這是由於楚國當時的特殊制所決定的。像楚國的那些個高,例如令尹,縣公之類的,這些個職務由於並非是勛貴世襲,所以呢,在任的這些個高就很可能會腐化墮落。換句話說,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今日不貪,明日便沒機會再貪。這本帳,確是人人都會算的。就比如楚共王時期的令尹熊壬午,就曾對陳國的使者是公然索賄。而後世所出現的楚昭王時期的令尹囊瓦,那更是貪腐一把好手。所以,隨著此次楚王大規模用兵,國的戰備資源被大幅度調,而這些個貪腐的現象也自然而然是再度冒頭,相互勾結著進行貪腐。於是,一個很是奇怪的現象就此出現了,一邊是楚王在進行著開疆拓土的功偉業,而下面的權貴卻想盡辦法的在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所以,如此也就可想而知,為什麼為楚王的熊圍,即便是為楚國立下了如此的不世之功,而其屬民卻始終不會念他一個字的好,甚至是在其後,還被直接是上了「暴無度」的標籤。當然,這些都是后話。視線繼續回到楚國對鍾離之戰上。楚人的作也算得是極為迅速,所以在五萬大軍集結完畢以後,薳罷,薳泄以及伍舉當即是率領大軍浩浩的朝著鍾離殺去。但是,這一場仗的艱難程度卻是遠超所有人的想象。饒是有著伍舉這種久經沙場的良將坐鎮,但前線戰事卻依舊是極為不順。楚軍渡河之後,便立刻是圍住了朱方城,並是前前後後攻了近一個月,居然會寸功未得!前方戰事挫,伍舉亦是無奈,只得先行返回了郢都,並親自向楚王請罪。「哼!定是薳罷那老匹夫不肯全力以赴,才致朱方城會久攻不下吧!」楚王一聽這結果,當時就火了。他本來就對薳氏一族便不怎麼冒,甚至還有點厭惡。而這一次之所以讓薳罷,薳泄領兵,其實也只是為了安的守舊貴族。以彰顯他新楚王的容人之量。好讓他們能夠在這期間恪守本分,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可是,他沒想到讓這兩人領兵出征,居然會得來這麼一個結果,五萬大軍此時此刻,竟會深陷於鍾離的戰爭泥沼之中,進不得,退不得。為什麼會這樣呢?其實很簡單。人家慶封雖說是落魄了些,但又豈能是個泛泛之輩?人家好歹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當年他在齊國呼風喚雨的時候,楚王熊圍還不知道在哪爬滾呢!所以,當他得知楚國派兵前來攻打自己時,他可也沒閑著。一方面是大把大把的派人去四遊說,問中原各國索要資,一方面又大把大把的問吳國要兵員。所以,朱方城一時間就儼然為了一座牢不可破的軍事堡壘。再加上楚國這長達千里的補給線,所以這一來二去,時間久了,誰卻還得了?而薳罷,薳泄這些個貴族出之人,本來也就不於戰事。所以一通攻城下來,不但是寸功未得,反而是白白損失了不楚人的命。楚王本以為啟用這兩個老傢伙,能夠安的一些守舊勢力。可他哪裡想得到,這兩人居然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麻煩,現在楚軍在前線進退兩難,戰事一度陷困境之中。而眼下隨著戰事的吃,國的形勢自然也就變得愈發的不容樂觀了。於是他不由大怒,當著群臣的面是大罵薳罷,薳泄這兩個老匹夫。幸虧伍舉是個聰明人,他當然知道這是楚王的一時氣話,便急忙勸道:「大王切莫氣啊,此時前線戰事吃,大王乃一國之君,萬不可失了方寸。」這句話,可算是為楚王點明了津要。薳罷,薳泄再不濟,他們也是國守舊勢力的頭牌,你楚王這麼罵他們,讓那些守舊的世襲勛貴們又何以堪呢?正如韓非子所云:明君不懸怒,懸怒則臣罪輕舉以行計,則人主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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