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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277、278章 小別勝新婚

申地之盟事關重大,饒是楚王也不由得是憂心不已。畢竟,讓中原諸侯國到楚國來盟會,這非但是對於他熊圍來說是第一次。其實對於整個天下而言,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在李然與觀從的一番分析之後,楚王才算得是心中有了一些底。……就這樣,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之後,各國也終於是紛紛做出了表態。果然便如同李然與觀從的判斷一樣,除了魯、衛、曹、邾四國,以及齊,晉兩個伯主國外,其他各國都同意了會盟的請求。並都立即是前來申地。而鄭國由於距離申地最近,因此,理所當然的,鄭國一行便是最先抵達的。而子產,便也隨著國君是一同前來了申地。但讓李然意想不到的是,隨行的,居然還有祭樂和孫武!他們二人居然也湊熱鬧來了!原來,孫武如今已然是安頓好了葉邑的管理班子。所以,他自己也就能前來與李然匯合了。而祭樂,理所當然的只是因為太過想念李然了。這也難怪,畢竟他二人婚至今,一直是聚離多。而此番李然在楚國駐留時間又如此之久,祭樂難忍思念,這才兼施的懇求父親祭先答應,讓能隨子產大夫一道前來楚國與李然相見。而祭先心裏也清楚,李然這一去楚國,也惹下了不的禍事。而他為祭氏的人,祭氏難免亦是面無。雖說祭氏上下,對於李然也都依舊是極為信任的,但是正所謂三人虎,這對於祭氏一族的名譽而言終究不是一個好事。所以,祭先其實也很想知道,李然究竟在楚國是做了什麼打算?因此,他從一開始的捨不得,到後來也甚是無奈的答應了下來。再加上此行畢竟是隨子產一道前往楚國,說起來倒也的確是沒什麼好值得擔心的。於是這才鬆了口,放了祭樂隨使團前來。半年時匆匆而過,當祭樂再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李然一時卻有些恍惚。在這半年裏,他想盡各種辦法在斡旋楚王與諸國的關係,謀可謂不勝其煩,各種詭計層出不窮。不但他是如此,他所面對的敵人也是如此。可是當他再度看到祭樂,心中那僅存的一溫熱忽的被喚醒,就好似在雨連綿數月之後,忽的瞥見了一束揚,大地重回生機盎然。因為他與祭樂之間,除了彼此之間純粹的,不離不棄的意,便再無任何其他的東西了。「夫君……」香園,祭樂看到李然的一瞬間,眼框便紅了。原本一向活蹦跳的,此時顯得格外遲鈍,一步步朝著李然走來,臉上的淚珠落在地,留下一道鮮明痕跡。「樂兒!」而李然又何嘗不思念著祭樂呢?只不過,苦於他如今是深陷於這天下的紛之中,他的這種思念之,卻早已被無盡的謀詭計所淹沒。而此時,當祭樂再度出現在他面前,這思念之意卻又頓時從心底里喚醒,並是涌起來,彌散開來。兩人在香園之中擁抱在一起,祭樂的眼淚打了李然的襟,可李然渾然不覺,兀自的將祭樂抱在懷裏,無言的意在兩顆心跳間不斷傳遞。子產於一旁,微微是用手指了指園外,示意孫武和褚盪隨他早些識趣的離開。而偌大的香園,一時間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也不知就這樣又過了多久,當祭樂的眼淚不再流淌,當春日的揚灑落在兩人的臉龐,當春風從香園外的山谷之中緩緩拂面,李然這才放開了祭樂。祭樂略顯憔悴消瘦的臉龐上,仍舊保留著李然記憶里最初的純粹之,那種類似晶瑩剔的月亮的純粹之,無論歷經多歲月,似乎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樂兒……我……」「哼!」正當李然準備對自己半年沒能返回鄭國向祭樂致歉時,祭樂手拭去臉上淚痕,當即轉過去,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不是……並非是為夫故意不回鄭國的……實在是紛擾纏,走不呀……」「哼!你在這吃得好,睡得香的。還住著這麼大的園子,每天還有這麼多婢給你穿洗漱服侍你的,你當然走不啦。」當一個人生氣的時候,所有「嫌疑」都將變證據。最為致命的是,李然還無法反駁。至他的服的確是楚王安排的婢給他洗的,這一點確實是事實。「這……」「難怪你在這裏不想回家,看來你是早就有這般打算了是吧?哼,早知如此,我還這裏幹嘛!」說著,祭樂心裏怨氣橫生,當即便裝模作樣要離開。李然急忙追上去一把將拉住,而後再度將抱在懷裏,任憑祭樂如何掙扎,他都不放開。「確是對不起夫人……」「為夫本應該多寫一些信札予你的…….」李然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半年間,竟是僅僅給祭樂寫過一封信札。而且,那封信札還是說的關於魯國正事。說起來,的確是他失禮在先了。「夫人你打我,罵我,怨我都沒關係,但……」「這裏畢竟不是鄭國,夫人若是耍子,恐怕要吃大虧的喲。」李然不得不提醒祭樂,畢竟縱是他,也無法在這裏「為所為」的。而祭樂當然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如此埋汰李然,為的便是要李然的一句道歉罷了。此刻心意已了,又聽得李然如此真切的言語,心裏的不滿當即也就煙消雲散了,雙手不自覺的再度摟住了李然的脖頸。兩人在燦爛的下,四目相對,充滿意的眼神都悉著對方的心意,言語在此時已然顯得蒼白乏力,唯有心中早已泛濫的思念之,此刻才能證明各自對對方的信任。「夫君……」「夫人……」……晚間,祭樂初到楚國,李然自是不能怠慢了,當即去「請」了一回楚王,假借楚王之令吩咐香園的廚子給祭樂是做了一桌子的地道楚菜。祭樂原本就是走南闖北的子,到哪兒都喜歡吃喝玩樂,此次前來楚國,也是頭一次。見得滿桌子盛的菜肴,當即喜不自勝,甚至還與李然對飲起了酒來。最終,在微醺的酒意下,李然扶著回到了臥房。兩人就床沿坐著,祭樂將腦袋搭在李然的肩膀上,雙手的抱著李然的手臂,好似一鬆開,李然便又會不見似的。「樂兒,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李然原本想讓就此臥於塌上,好生休息一晚。可誰知祭樂卻是微微搖頭,並是強掙起了,而後拉著他的手臂道:「夫君!且先坐下,樂兒有話要與你說。」李然聞聲,當即也端坐了下來,並正以待。只聽祭樂繼續道:「臨行前,父親特意代了,有關最近的鄭邑之事,一定要告知於你。」「近些日子,季兄一直在與段聯繫,父親也知道你一直在通過鴞翼打探他們的消息。卻唯恐鴞翼打探得不甚周全,所以讓我把消息帶來。」「據族中商賈傳來的消息,季兄似乎在魯國與鄭邑都有所作,而且牽連之人甚多,範圍甚廣。尤其是各國的一些占星師,似乎都與豎牛有了瓜葛。」「哦?占星師?豎牛去尋得那些人是要作甚?」李然一聽,不由又是一陣警覺。畢竟,任何與豎牛有關係的信息,他李然都會格外上心。於是,便如是問道。「目前父親也尚不得而知,但是事出反常,想來此事定然不會如此簡單。」——第278章_子產楚其實關於豎牛的靜,李然從鴞翼也得到過不的消息。只不過鴞翼畢竟只是李然的管家,雖是因為李然在外的關係,攝了祭氏家宰的位置。但終究是份不高,報的渠道也自然限。而祭先作為祭氏的家主,其報的獲取渠道上,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因此,能打探到的東西自然也就更多一些。只不過,縱是祭先已經打探到了這個份上,卻依舊沒能弄清楚豎牛一夥,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此事,其實為夫也已有所耳聞。」「豎牛賊心不死,但若還想在那胡作非為,想來背後沒有季氏與段的幫助是絕對不行的。而此次為夫之所以要襄助楚王攻打鐘離,其用意也正是為了搞清楚,他們的背後到底是藏著些什麼人?」「若是為夫所料不差,慶封的這一突破口或許能夠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李然自是也有所警覺,只不過礙於此時在楚國,鄭邑之事他終究是莫能助。也只能是著眼於如何捉拿遠在鍾離的慶封了。「嗯,夫君能有所防備自是最好。父親於樂兒臨行前曾是再三叮囑樂兒,務必要讓夫君小心從事。」祭樂聽得李然原來也早已有防備,這才放心下來。「好了,這些事,我自己去應付便是了,樂兒來這一趟楚國,長途跋涉的,肯定也累著了,好生休息吧。為夫還得去見見子產大夫,有些事還需得與他商議一下。」李然安排妥當,哄著祭樂上榻后,這才起離開,來到了子產的住。「子產大夫,李然求見。」李然在屋外叩了三響,隨後小聲朝屋喚道。而屋的子產亦是一驚,他本以為李然與祭樂久別重逢,定是要說一晚上的己話。可沒想到李然竟半夜就尋了來。「哦,子明啊,快請進來吧。」李然聞聲得屋,便是直接省略了一切彎彎繞繞,向子產大夫躬直言道:「然相助楚王誤傷了吳王諸樊的命,然罪責難逃,還請大夫責罰。」說著,他朝著子產拱手深深一躬。這件事對於李然而言,乃是避也避不開的。而且,如今已然為他上的一大污點,洗也無可洗。不過,無論是在羊舌肸的面前,還是在子產的面前,他倒是也從未選擇為自己開。「哎呀,子明這是哪裏話。先前僑於信中所言,乃是一時切心急,難免是言過其實了。子明可切莫在意啊……」而子產其實心裏也明白,李然若是當真想要幫助楚國,那又何必搞什麼楚晉聯姻,申地盟會?李然在楚國,必然是有許多的難言之,又豈能是事事順遂呢?所以,他急忙致歉,只因自己在給李然信札中所說得那些措辭,確是太過於激烈了。「其實,僑與當國,還有君上也早已是商議過了此事。巢邑一戰,諸樊寧死不屈,就一世之名,而楚王卻終究是落下了弒殺的惡名。」「這對於我們而言,其實未免也不是件好事。待日後楚王若再想北上爭雄,那便是足以令中原諸國同仇敵愾的了。」這些事,一旦冷靜下來分析。便都能想得到,任何事其實都是有其兩面的。所以,就諸樊之死這件事而言,雖是損失,但也未必就無有益。「至於子明你與姬姓諸邦的關係,這些倒也不必急於一時,待日後還可以慢慢彌補。」「如今是天逞楚王之志,待來日,楚國必將生。屆時,或許反倒能夠就子明之大功,也未可知啊!」李然倒是未曾想到,子產竟是已經將此事想得如此徹而深遠。又或許,只是在替他開?總之,他當即是點了點頭。隨後又話鋒一轉,便談起了自己在楚國的一些發現。「對了,子產大夫,近些日子,然雖是在楚國,卻也有一些別的發現!」「哦?卻是何事?子明快些說來。」「如果然所料不差,遠在鍾離的慶封,應該與魯國季氏,宋國華氏是有著切聯繫的,而他們背後肯定還藏著一個更大的謀!」「哦?何以見得?」子產聞聲一怔,眉頭頓時皺。「大夫請想,那慶封原本乃是齊國人,逃難至鍾離,卻能到吳王的重用,將其封於鍾離國。原本如此敗名裂之人,若是沒有背後有人指使,若是沒有龐大的勢力為依託,魯國季氏與宋國華氏又如何肯相助於他?」「再者,楚王以數萬之眾攻打朱方城,僅憑鍾離這彈丸小邦,縱是有朱方大邑,又如何能夠堅守如此之久?而在其背後願意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去幫助於他,且也不是以諸侯國的名義,足見其後之勢力可謂通天啊!」「而他們願意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去幫助慶封,又豈非是證明慶封在他們之中很是關鍵?」「所以,若能拿下慶封,或許我們便能搞清楚很多之前的未解之謎了。」李然將心中所想一腦全部說了出來,子產聽后,也頓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子明如此著急想助楚國攻打鐘離。」「唉,僑又錯怪子明了,錯怪子明啦!」當他明白了李然於近期在楚國的所作所為,便立時也醒悟過來,當即朝著李然躬一禮。李然急忙扶起他來,並慚愧道:「大夫何至於此,然萬不敢。」說著,他扶著子產坐下,並是如此這般的又繼續商討了一番。「對了,還有一事。」「何事?」子產不由又甚是詫異的看著李然問道。畢竟,能讓李然格外強調的事,必然是極為要的。對於這一點,子產已是深信不疑。「待得朱方城破,慶封被擒之後,大夫在鄭邑可務必要警惕城中的靜,尤其是段那邊的!」「若是不出然所料,慶封一旦出事,段很有可能會採取其他的行。」事實上,李然的猜測是,慶封一旦出事,他背後的人就肯定會採取行。而李然是段與魯國季氏暗中勾結,而魯國季氏又與慶封有著切聯繫,所以這才提醒子產,一定要注意段。畢竟,倘若段當真是屬於慶封背後靠山中的一個,那麼慶封被生擒以後,段又如何能夠坐得住?「嗯,子明言之有理!」子產當即也是明白了過來,慶封作為這全局的關鍵所在,正可謂是牽一髮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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