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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308、309章 楚國內部的姦細

孫武在一路押解慶封返回乾溪的路上,想要結果慶封的人可不在數。這其實也是完全可以預料得到的。畢竟慶封的後,乃是一個龐大的暗勢力,這幫人為了不讓慶封落李然的手中,為了不讓他們的份曝,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慶封活著抵達乾溪。可李然畢竟是李然,他又如何會不早作安排?孫武在押解慶封返回的路上,特意設下伏兵,再加上孫武本的機警和手,所以他們的每次襲擊,孫武都能化險為夷。非但如此,而且孫武還能從這些歹徒的口音當中獲取到一條極為關鍵的信息:楚國部,居然也有他們的人!在得到了這個消息后,李然自是也不再急著去審問慶封。人,就鎖在左軍大營之中。既然楚國部有他們的人,那這左軍大營又如何能夠這般平靜?所以,李然決定便先試著用這個慶封釣釣魚,但願能願者上鉤。「可楚王那邊該如何應付?」孫武如是質疑言道。畢竟,楚王曾是吩咐過李然的。他讓李然代勞,前去審問一番慶封。而李然若一直遲遲待著不,又如何跟楚王代呢?「楚王現在正忙著遷都之事,而且楚王之所以要拿下鐘離,其志也並非是慶封。所以,眼下只怕是沒多閑工夫來關注這件事的。」「意遷都一事本就夠他頭疼腦熱的了,放心吧,我們還是有時間的。」此刻,人既然已經在自己手中了,李然自然不用擔心楚王會怎麼樣,畢竟實在不行,他去一趟左軍大營,做做樣子也是可以的。孫武聽罷,頓覺有理,當即點了點頭。「對了,此番大捷,長卿功勞甚大,待得伍舉率軍凱旋,楚王必定會加封於你。屆時,長卿不必顧及為兄的境,楚王該如何加封,你便應著便是。」「只是,楚王若加封於你,那楚中的其他將領必定不服。所以,這些時日長卿切記忍,不可因一時之氣而與楚軍將領發生了口角。」孫武的本事已然不需要多說。可即便他本事再大,他終歸不是楚人。楚王的加封,對孫武本人而言可謂實至名歸。可在這些楚軍將領的眼中,那便是楚王的厚此薄彼。他們雖不敢議論楚王,難道還不敢作局針對你一下麼?李然要他忍,便是要他懂得適時沉寂,適時收斂鋒芒,能屈能,方。「武謹記教!」孫武知道李然這是為他好,所以當即躬拜禮。李然急忙將他扶起,笑道:「長卿多禮了,兄弟之間,無需這般客套。」「快去休息吧,這條大魚,咱們或許還得等上好些時日呢。」左軍大營的釣魚行肯定不能急於一時,李然也準備好好的休整幾日。於是,在李然和孫武的一番的商議過後,一場釣魚行就此定下。但令李然有些意外的是,一連三日,左軍大營居然毫無靜,一時風平浪靜得簡直令人到陌生。就連孫武也不由得是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難道說,那些襲擊他車隊的楚人乃是其他國家的人假扮的?畢竟楚音也並非難到無從模彷。諸如陳、蔡這些人,因長期與楚人混居雜,所以口音也是極為相似的。因此,若是隨便找些陳國、甚至是蔡國人假裝模彷一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誰知李然極為果決的搖了搖頭。他堅信楚國部,必然是有細的。「先生為何如此肯定?」孫武到十分好奇。而李然則是解釋道:「咱們不妨從頭再理一遍,長卿可還記得群舒之戰?」「當我們率軍趕到舒鳩城外的關隘時,吳王諸樊幾乎亦是同時趕到,若沒有人給他時刻通風報信,諸樊又何以能夠算得如此準?」「還有,在他們江淮流域的游擊,此等戰,若是無有其部極為準確的消息,吳軍又如何能夠每每得手?」「另外,在楚軍剛剛攻打朱方城時,慶封可謂把楚軍是耍得團團轉,而且幾乎每一步都能料楚於先。楚軍僅在朱方城所折損的就高達萬人。他們城中僅萬人,又是如何做到每次都能提前料定楚軍攻城的時日的?」「慶封雖有宋國,魯國等國的資援助,可他畢竟是做到了僅僅靠著不到一萬人,生生守了半年之久,若說他在楚國沒有應,長卿你信麼?」原來,李然從一開始就篤定楚國部有細。畢竟朱方城的戰事實在拖沓得太過於詭異了,本不符合常理。就算朱方城的城防再堅固,再如何易守難攻,可實際上的戰鬥力差別擺在那裡,慶封又不是什麼神人,他手下的那些兵將也不是什麼天兵天將,難道還能以一敵百不?楚軍以數倍之力攻城,就算是二比一的換人頭,慶封的守軍也早應該被換了乾淨,又何以能夠堅守半年之久?這其中的古怪,難道不值得人深思麼?「先生,若楚軍之中真有慶封的細,那此次楚國率數國聯軍攻打朱方城,我卻為何還能生擒住慶封?」孫武又問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慶封若在楚軍之中真有應,那他孫武為何能夠如此輕易的潛城去,並直接生擒了慶封呢?慶封若早就得到消息,又為何不早做防備?「這不難理解,你潛城中,與伍舉裡應外合的計策,有幾個人知曉?」李然皺眉問道。「僅有我與伍舉兩人。」「是了。」李然道:「在這之前,你僅僅是在群舒之戰與巢邑之戰中出現過,那細對你應該還不甚了解,再者你與伍舉商議的計策並未外泄,所以那細無法及時得知此消息,讓他早做準備。」「只是,之前楚國大兵境,慶封為何始終不棄城出逃。這其實一直讓我到十分的奇怪。不過,這在確定了長卿在返回途中,是曾遭到襲擊后,這便可以解釋了。」聞聲,孫武立時詫異道:「先生的意思是……」李然站起來,看了看外面一如往常平靜的楚軍大營,笑著道:「數國聯軍協同攻城,朱方城已了死地,就算沒有你我的奇謀妙計,僅靠著人數上的優勢,朱方城城破那也是遲早的事。」「所以,在這種況下,潛藏在楚國的細應該也知道慶封此番是必死無疑的了,因此再冒險給他傳遞消息,不過就是多此一舉罷了。反倒不如就此掩蓋了消息,故意讓楚軍破城,而後讓慶封直接死在楚人的利刃之下來得更為直接。」——第309章_伍舉凱旋慶封說到底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無論對於他後的勢力而言,還是對於李然,亦或是對於楚國而言。只是這枚棋子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藏在他背後的勢力也定然不會允許他落李然的手中。只不過,他們終究是小瞧了李然要拿住慶封的決心。他們更不會想到,藏在楚王意滅吳的雄心背後的,是李然誓要揭開一切謎團的決心。在孫武的一番運作之後,慶封終於是沒死在軍之中,而是被生擒活拿了。於是,這才有了後來孫武所押解的車隊遭襲的事。誰都清楚,慶封必須死。慶封只要一死,他知道的事便無人能挖出來,而楚國細自然也就安全了。殺人滅口,斬草除。任何智商在線的人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孫武既然是早就錨定了此人,那自然就是早作了周的準備。「先生,眼下楚國的這遲遲還不肯現,咱們若是再繼續等下去,會不會引得楚王的懷疑?」慶封已經被押送回來好幾日,李然非但沒有去審,甚至連左營的大門都未曾進去過。楚王雖如今是因遷都一事而無暇顧及,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件事。「確是不妥,看來這個細也是極有沉府的。既如此,明日若再無靜,那便不等了。」李然聽之覺得有理,想了想也確是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畢竟,這個既然藏得如此之深,短時間想將其挖出來,僅僅通過慶封這個魚餌,恐怕分量還是有些不夠。不過,既然楚王執意要遷都乾溪,那就待其塵埃落定后再做計較不遲。因為,李然當下有一個直覺,那就是這個潛藏在楚國細,到時候一定還會有其他的作。所以,到那時再設計將其揪出也不遲。「先生打算何時離開此地?」這時,孫武忽的問了一個十分敏的話題。饒是李然也不由微微一怔。他轉頭看向孫武問道:「哦?長卿想離開?」孫武一聲嘆息,面睏乏之道:「楚王暴,剛愎自用,若無先生獻言獻策,楚國衰落乃是遲早的事。」「武雖得其信任,立下些許戰功,可這並非武之所求。」「若只因武之寸功而致楚國黎民百姓於水火,余心難安。」孫武,一個能夠說出「見惡不止,比惡十倍」的人,他自然不會因為楚王的重用而到沾沾自喜,也不會因為在楚國立下的軍功而到榮耀。反之,他還因這樣的戰爭最終黎民百姓所帶來的災難而到慚愧,憾,甚至是悔恨。作為未來的兵家聖祖,他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戰爭,他當然已經知道了兵家的殘酷。或許,正是因為出於這樣的考量,他雖是通於兵事,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還是唯有像李然那樣去思考問題的本質,從全局出發去運籌帷幄,才能夠得到真正所謂的「萬全之策」。那才是真正的「智慧」。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孫武在其後世的著作當中,才會極為強調「算」的重要。尤其是在於廟堂,在於伐謀,在於慎戰,在於用間。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是一個有,且充滿著強烈人文懷的兵聖。「嗯,長卿所言,真乃善人之言吶!」李然聽得此言,也由衷的為孫武到高興。作為兵家,也要有作為兵家的軍事能力。但是,同時也不能為了打仗而打仗,為了戰功而不擇手段。那樣的人只能稱之為人屠,卻是配不上「兵聖」這個榮的稱號。「能聽到長卿你說出這樣的話來,為兄也甚為高興。」李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甚為滿意的道:「放心吧,此間事了,咱們便立刻離開,楚國絕非我等安立命之所。」這是李然一直以來的計劃,也絕不會發生改變。孫武聞聲,這才點了點頭。……翌日,乾溪大營,伍舉終於是率隊凱旋而歸,而乾溪也再度是沸騰起來。伍舉這一仗,打得漂亮,直把楚國這半年來的憋屈給泄了個乾淨,不止伍舉自己倍有面子,即便是隨楚王一道前來的卿大夫們,也為此而榮無比。因為伍舉這一仗,確實是打出了楚國長久以來不曾有過的彪悍!出營十里,楚王親自前來迎接自己的楚軍,其隆重程度,較之當初李然返回章華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YY「臣伍舉,拜見大王!」「伍卿快快請起!」「此戰,伍卿力克朱方城,乃我楚國的大功臣,何須如此多禮,快快請起!」楚王躬著,親自把伍舉從地上給扶了起來。隨後,他拉著伍舉的胳膊,兩人肩並肩進營帳之中。「伍卿此戰,功在社稷,寡人便賜你距此地不遠的椒縣,封你為椒縣的縣公!」楚王的賞賜一如既往的厚重,珠都是其次的,主要是這個椒縣的縣公一職。前面說了,縣公在楚國的地位十分重要,一個地方的縣公,相當於一個封地的君主,權力甚大。伍舉從一個外逃之人,再到楚令尹熊圍的謀士,而今爬上一個縣公的位置,這番經歷與過程,實在令人稱頌。再者,伍舉這個縣公也並非別的縣公,而是如今楚王即將遷都至此的乾溪,其旁邊的大邑——椒縣。這如果放到後世來看,就儼然相當於直隸總督,亦或是首都的市長兼軍區司令。若要算上這份職權與地位,那全國上下可就是僅此一份了。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這可比李然這個葉公的份,卻還要尊貴許多了。伍舉倍殊榮,當即磕頭稱謝,之餘,亦是老淚縱橫。好一陣后,他才朝著楚王道:「大王,此番朱方城之戰,首功當屬孫武,若無孫將軍城中與臣裡應外合,此戰絕不可能贏得這般容易。」說起來,伍舉心裡始終還是有些憾的。畢竟這一仗,孫武不但沒有死在朱方城,反而還立下了大功。而他也知道,孫武在攻破朱方城之中的功績是絕對瞞不住的,與其讓孫武自己告訴楚王,莫不如自己先一步提出來,至還能混個心寬廣的德名不是?只是如此一來,孫武若被賜封,李然的份地位也會隨之水漲船高,日後若想再幹掉李然,其中困難,不言而喻。可事到如今,伍舉也深無奈。他既不能掩蓋孫武的芒,又不能獨攬功勞,所以這一杯羹,他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這可完全由不得他。當然,若因此只到這是伍舉的無奈之舉,那也是鼠目寸。因為他之所以會主提及孫武的功勞,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既然他如今也是認命了。干不掉李然,那就想辦法與李然好。而通過提及孫武的功勞來贏得李然的好,這對他而言,也算得是一種示好的手段。既然得不到便毀掉,但如果毀不掉呢?那就想辦法跟他稱兄道弟。不得不說,伍舉的這個腦迴路還真是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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