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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321章 慶封的老瓜

隨著地下組織暗行眾的逐漸被慶封給揭了出來,確確實實是給了李然以很大的震撼。他沒想到這些古人在展開地下活時居然也能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來,而且還這般的神莫測,安全系數也是高得驚人。太可怕了,他們這可都是兩千多年前的古人啊,他們哪裏經過專門的培訓?這難道都是他們一步一步自己索和實踐出來的?!此時此刻,李然只想豎起拇指給這位暗行眾的創始人大喊一句:牛!「你想到了什麼?」慶封見李然半晌未曾言語,還以為李然想到了什麼,當即如是出言問道。李然聞聲,微嘆一聲笑道:「呵呵,李某原本只以為你們不過是一個鬆散的利益聯盟罷了,可如今看來,卻是在下小瞧了,也過於高看自己了。」李然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錯誤。他如今必須要換一個角度來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局勢了。誰料他的這番實誠卻反而遭到了慶封的嘲笑:「呵呵……你李然的確也算得是出類拔萃,神鬼莫測之甚至可以算得是傲視群雄的了。」「然則世間高人數不勝數,人外之人更是多如牛,以井底之見而妄圖窺探天地,可謂荒謬?」任何時候,都絕對不要小覷了古人的智慧。這原本算是慶封的一番「好意」。可誰知這番好意也激起了李然的好勝心。若說比試拳腳功夫,他李然可能一開始就直接舉了白旗投降,畢竟他對自己的拳腳有著深刻且清晰認知的。可若說比試智計,那他李然又何曾怕過?只見他此時是頗不以為然的回道:「哦?大夫如此說,李某反倒是來了幾分興緻。」「我李子明這輩子沒什麼別的好,鬥智斗勇僅佔一半,我如今倒是想會會你這個所謂的『人外之人』究竟還有什麼能耐!」「言歸正傳吧,你既當初為『七君』之一,那為何會不知道齊國國到底是誰將你取而代之的呢?」按理說,慶封卸下主事之位時,他應該知道究竟是誰接替他的。可在慶封前面所說的信息中,卻並未提及這一點,這不由讓李然產生了一。面對這個問題,但見慶封的眼神里居然頓時浮現出了一抹追憶之。過得良久,他這才開口道:「當年老夫之所以會淪落到出奔吳國,這完全是一個巧合。實不相瞞,老夫其實至今都沒搞清楚,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這幕後之人又幾乎是從頭到尾都未曾現,至於那接替老夫之人,老夫更是無從知曉了。」這番話乍聽起來,顯然就是一番巧言令。可李然卻並不懷疑他這番話的真實。因為,他是大概也知道當初慶封被齊國所逐的全過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在慶封執掌齊國國政期間,他的麾下有一寵臣,名曰盧嫳。這個盧嫳為了能夠結慶封,甚至是不惜是讓自己的妻子與慶封私通。而自從慶封與自己家臣盧嫳的妻子私通以後,他為了方便行事,也是心大,便徑直是搬到了盧嫳的家中。往後可謂是日夜飲酒戲,荒誕逸。而他為齊相的權力,也就慢慢的到了他的兒子慶舍的手中。不過,這個故事的彩之和懸疑之就在於,自從他兒子慶舍掌握了齊國大權以後,居然是被他自己所任用的盧葵,以及同樣是侍奉齊莊工的王何給幹掉了!而且這兩個人原本也都是逃到魯國的出奔之人,一個是他老爹慶封召回來的,一個則是慶舍自己給召回來的。可沒曾想到,最終掀翻了齊國慶家大權的,也正是此二人!其中,最可疑的疑點就在於,當時的慶舍可謂是掌握著都城的所有軍政大權的。按照慶舍當時的實力,甭說是兩個侍衛,就算是當時的齊侯,按理也完全奈何不了慶舍。可慶舍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給幹掉了,而且在幹掉了慶舍以後,二人又能直接持兵權,甚至功的阻止了慶封的反撲。最終,慶封在短時間不但失去了寶貝兒子,而且還失去了齊國的一切權力,致使他不得不出逃吳國。當然,要說這件事的幕後如果沒有齊景公參與其中,恐怕這誰都不會信。然而,事就是這麼的奇葩,李然在邑守藏室數本史料上其實也都看到過這一記載,可是明明是牽涉到齊國最高權力的轉移,卻唯獨不見有齊侯參與其中的記載。更讓李然到疑的是,慶封一開始是逃到了魯國,後來才去的吳國。而按照時間線來推算,當時魯國的實際掌權者,正是季孫宿,也就是所謂暗行眾的七個主事之一。難道說,慶封之,其實也是由暗行眾一手策劃的?其本質乃是暗行眾部的一次權利以及人事調整?李然之所以不懷疑剛才慶封所言的真實,正是因為倘若慶封之的確有可能就是暗行眾的刻意安排。那接替慶封的人,慶封自己自然也就無從知曉了。而後面慶封出逃吳國,為鍾離國君,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可算是暗行眾給慶封留下的一條後路。至於為什麼要安排慶封為鍾離國君,這裏面可能就又牽扯到了吳楚兩國的糾紛在其中了。回到正題,李然對慶封之言並未到懷疑,可是他對當初慶封之起因的懷疑卻並未就此減弱。反而是更勾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心來。「你還記得當初事發的狀況麼?」他之所以問這件事,乃是因為他需要確定慶封之到底是不是暗行眾一手策劃的。倘若是,那麼現如今的暗行眾的力量也就由此可見一斑了。倘若不是,那麼當今的齊侯在這裏面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究竟是齊國其他卿大夫的手筆,還是齊侯親自授意的呢?這其中的關節,對於李然對現下局勢的判斷都非常的關鍵。「呵呵,年輕人,揭人傷疤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年紀輕輕就干這事,就不怕夭壽麼?」當年之事,對於慶封而言,乃是莫大的恥辱。這些年他極力躲避著有人提起這件事,而在整個鐘離國,甚至沒人敢在私底下談及此事。如今為階下囚,卻被李然這般堂而皇之的給提了出來,他自然到有些不悅。然而,李然的回答則更是直接:「人之壽數,乃為天數。若就此夭壽,李某亦從之。」簡言之,老天要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是這天底下的人,那我還真就得管上一管。慶封聽到這話,知這件事他是避無可避,當即只能一聲冷笑。「留給大夫的時間不多了,還請大夫早些言明才好。」李然不得不再一次出言提醒,畢竟他有耐心,不代表那混跡在楚營細也同樣有耐。此時,一旁的孫武朝外又看了一眼。此刻,偌大的左軍大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楚國的細到此時仍然沒有任何的靜,這對於李然而言可算不得什麼好消息。慶封的目也順著剛才是孫武掀起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眼神里一時流出一哀傷與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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