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范能站能走，但只能站三五分鐘，走幾十米遠，還得有輔助工或讓人扶著。

　陳揚扶起老范，并攙著來回了走了幾十米，老范的雙就開始打。

　陳揚把老范放到沙發上坐下，再拿過一條毯，蓋住他的雙。

　“老范，你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老范開口，田阿姨道：“他這是關節炎引起的。年輕的時候，他參加水利建設，雙在冬天的水里泡過。太嚴重了，現在一直在治療，但估計只能維持，想恢復正常是不可能的了。”

　老范的往事，陳揚多知道一些，他是全國勞模范，水利建設行業的先進標兵。

　“田阿姨，這有多時間了？”

　“今年五月份發作的，快八個半月了。”

　陳揚沖著老范埋怨，“你怎麼不告訴我？”

　老范哈哈笑道：“告訴你有什麼用？你既不是醫生，又沒有仙丹妙藥。再說了，難道讓你這個千萬富翁來侍候我？我哪敢啊。”

　陳揚也笑了，“呵呵……你神狀態不錯，并沒有被疾病垮。”

　“當然，我是誰啊。”

　陳揚看著田阿姨道：“田阿姨，老范的老寒，我建議去看中醫。”

　田阿姨點了點頭，“現在就是在看中醫。每個星期，都要去省中醫院三次。”

　陳揚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能不能試試民間偏方。”

　田阿姨搖頭，“現在還沒這方面的考慮。”

　老范問道：“怎麼，小陳你有這方面的門路？”

　“不是，我也是聽說的。我老丈是赤腳醫生，他父親也是民間醫生。聽我老丈人說，他父親最得意的就，是治愈過三個不能走路的人。”

　老范哦了一聲，“小陳，你的信息很重要。你找個時間，打電話仔細的問問。”

　陳揚點點頭，“老范，那你現在算是離休了，還是還在崗位上？”

　老范道：“還沒離休，屬于離職療養。不過，這種狀態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我已經打了三次報告，請求盡快的離休。”

　陳揚道：“等你辦了手續，退下來后，到各地旅旅游。天州那邊，還有上海，到時候我陪著你和田阿姨。”

　老范笑道：“你得了吧。一邊要做生意賺錢，一邊要自學考試，一邊還要帶兩個小家伙。你是大忙人，我哪敢驚你啊。”

　田阿姨問道：“對了，小陳，兩個小家伙怎麼樣了？”

　陳揚從包里拿出一沓照片，分遞給老范和田阿姨。

　二老看著照片，臉上都出欣的笑容。

　陳揚笑道：“智力沒有問題，也很健康，只是越來越調皮搗蛋了。”

　老范問道：“在兒園混得怎麼樣？”

　田阿姨笑了，“怎麼說話呢，什麼混得怎麼樣。”

　陳揚呵呵一笑，“混得好。以我的估計，將來商也是可以的。”

　老范點了點頭，“有的老話還是有些道理的。比如說，三歲看大，六歲看老。小孩子麼，該引導還是得引導，不能太過溺。”

　田阿姨道：“孩子的格培養很重要。三四歲的時候，還得讓他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陳揚點著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帶孩子。就是買了幾本書，從書本上學習。”

　老范問道：“你行的，小陳。對了，你最近怎麼樣，生意上的和學習上的？”

　陳揚匯報了自己的近況。

　田阿姨問，“你拿到本科文憑后，為什麼不考這邊的研究生？”

　陳揚解釋道：“我生意上的合伙人，父親是復旦大學經濟系的，所以我想借個。另外，我公司開在上海，兩個小家伙生在上海。我想將來，方便兩個孩子的讀書。”

　田阿姨又問，“你的弟弟妹們怎麼樣？”

　“老二嫁給軍人隨了軍，除非老公轉業，才有可能回家。老三辦企業辦得不錯，又娶了四平的兒，現在可以說如魚得水，風生水起。在溫林縣，他的名氣早已超越了我。”

　老范笑了，“哈哈，這小子是個明人啊。”

　“老四在浙江大學讀書，計算機系的，還有半年就能畢業。是個大忙人，我已經一年多沒見到了。一個月前，在電話里說，可能公派出國留學，也可能保送本校碩博連讀。”

　老范嗯了一聲，“你家老四是個人才，將來會有大用，你就放心的給國家吧。”

　陳揚趁機說出自己的困，“現在的問題，是政、審方面被卡住了。老范你是知道的，因為我爸的問題，我們都了害者。”

　老范揮了揮手，“他們扯澹。這事給我了，我去找浙江大學和教育廳的領導，我來做擔保。”

　陳揚忙道：“暫時不用。老范，如果真的解決不了，我再來找你。”

　田阿姨又問，“小陳，你家老五和老六呢？”

　“老五在通大學機械系讀書，聽說現在轉到力系了。他很去我那里，我也不想打擾他學習，所以平時很聯系。老六在復旦大學金融系讀書，將來應該像老高的妹妹高飛那樣，做一個銀行高管。”

　老范道：“都不錯，都不錯。小陳，你家三位長輩怎麼樣，都還好吧？”

　“他們還那樣。我和母親足不出戶，平時除了做點手工活，就是看電視或聽戲。只是我的視力，是越來越差了。我爺爺還是閑不住，現在搬回村里住了，除了種菜就是醞酒。但很棒，一頓能喝至兩斤米酒。”

　老范慨，“活到老，干到老。像你爺爺那樣的，你不能讓他不干活啊。”

　田阿姨道：“小陳，不管你住幾天，反正我替你安排好了，你就住在我們家。”

　陳揚客氣了一下，“我住這里，會影響你們吧。”

　“哈哈，你來這一套。”

　老范笑著，從茶幾下面拿出一張小區臨時出證，“拿去吧。”

　陳揚不客氣的收囊中。

　田阿姨去休息了。

　老范示意陳揚去書房。

　陳揚抱起老范，放到椅上，再推著椅來到書房。

　兩口子不能上樓，分住在一樓的兩個臥室里。

　進書房，首先映陳揚眼簾的是一張照片。

　老范兩口子和妹妹范欣怡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