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顯然也非常張,停下來之後還不停地四張,止歌也才趁機看清楚他的長相,赫然便是楊夫人的長子吳弘文。
止歌當年長於寒家,寒家家風甚嚴,並不像別的世族一般後宅紛爭不斷,可是也沒被教導這些後宅之事,更別提後來還在後宮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吳弘文都出現在這裏了,這樣一來,止歌哪還能不明白錢姨娘想幹什麽了,“嗬,原來錢姨娘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必,錢姨娘是猜中了楊夫人打的什麽主意,然後又在其中做了點手腳,將自己這顆看起來很好用的棋子用在了這裏。
止歌皺了皺眉,一副苦惱的樣子,“錢姨娘,我看起來真的就這麽好欺負嗎?”
“沒,沒有。”錢姨娘著聲音道。
錢姨娘此時已經嚇得渾輕,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怕眼前這連憤怒都沒表現出一點的,可看著那似笑非笑的眼,總是會忍不住到一發自骨子裏的恐懼。
若是止歌說要將的詭計告訴楊夫人倒也罷了,偏偏止歌本就不提這一茬,錢姨娘可不相信在得知自己算計之後,止歌會什麽也不做,然而本就猜不出止歌想做什麽,卻先被想象中的各種淒慘下場給嚇住了。
未知總是最令人恐懼的,錢姨娘這時候才深切會到了這句話。
“既然沒有,為什麽你們都把我當一顆棋子,想擺在哪裏,就擺在哪裏呢?”止歌百思不得其解。
太過害怕之下,錢姨娘反倒鎮定了下來。努力忽略掉腰間傳來的力道,轉過頭看向止歌:“大姑娘,你到底想做什麽,不妨直說,我錢慧娘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一雙丹眼含笑上挑,止歌眼中的笑意幾乎溢出來,“那可就太好了。這玩兒遊戲嘛。當然要跟輸得起的人一起才好玩,錢姨娘既然有這個覺悟,那我就放心了。”
止歌站起。放在錢姨娘腰間的手也順勢放開,到的控製權又回來了,錢姨娘心中一喜,隻是還沒來得有所作。肩頭便覺一沉,不由己地被止歌推著往下走。
耳邊傳來止歌悠然的聲音:“雖然錢姨娘已經知道了來的是誰。不過我覺得,還是讓錢姨娘去親自看一看的好。”
錢姨娘一震,麵大變,卻苦於無法彈。隻能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想象的那樣……
……
再說吳弘文,他在院牆站定,確定四周再無旁人。才抖索著出一把鑰匙,鑽樹叢之中。
原來。這麵院牆上居然開了一扇小門,隻是被外麵種著的樹擋住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哢嚓一聲,銅鎖應聲而開,吳弘文趕推開門,進去之後又連忙反將門栓上。
直到這時,吳弘文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楊夫人的子龍,吳弘文自小被楊夫人嚴格教導,幾乎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今天瞞著所有人來到這裏,已經是他這十八年來做過的最大膽的事了。
下午第一眼見到家大姑娘,吳弘文就覺到自己那顆狂跳的心,這一整個下午,那抹亮眼的翠不停在他的腦海裏回,心神不屬之下,招待賓客時各種小錯犯了不,好在來的客人都是些平時相的爺,這才沒被怪罪。
吳弘文年紀尚時,楊夫人便做主為他訂下了親事,未婚妻是楊夫人娘家的侄。自從親事訂下,楊夫人便時時叮囑他,他的表妹可是楊家寵的長大的,他不能做出什麽令未來妻子臉上無的醜事。
因為這,吳弘文邊伺候的大多是小廝,就是有丫鬟,也都是些相貌普通的。長到十八歲,別說通房了,吳弘文連子的手都沒過一下。
其實吳弘文也知道,他是訂過親的人,而且威遠侯府的門第太高,不是吳家能攀得上的,可是即使是這樣,他的理智也無法將那抹深植心中的翠拔除。
也因此,翠柳過來傳口信,說家大姑娘約他在客院廂房中相會時,這其中的古怪他想都沒想過便這樣跑了出來。
越是靠近翠柳所說的那間廂房,吳弘文的心就跳得越快,又在門外徘徊了許久,雙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往複了許多次,才終於下定決定推門。
房門應聲而開,吳弘文狂的心跳稍微放緩,隨即卻是一陣失,那個他隻看了一眼便放在心裏的並未在房間裏,隻有一套眼的翠裳放在床邊的櫃子上。這讓吳弘文心中一喜,翠柳沒有騙他,家大姑娘的確來了這裏,難道去淨房了?
這樣一想,吳弘文也就放了心,他走到床邊坐下,視線落在那套家大姑娘換下的衫上便再也轉不開眼。鬼使神差的,他出手放到那裳上,輕輕的,緩緩地挲,就仿佛,他此刻到的,是那的。
因為那想象中的香豔景,吳弘文隻覺這整間房裏都彌漫著一曖昧氣息,讓他莫名的就呼吸急促起來,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心裏充斥著某種陌生的,想要發泄的**。至於發泄什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止歌拖著錢姨娘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
看到吳弘文那雙手落在自己穿過的上,還做出那等猥瑣的作,止歌隻覺一陣反胃。不過隨即又注意到吳弘文的不對勁,往旁邊讓了讓,眼中帶著詢問地看向李嬤嬤,“他這是?”
李嬤嬤上前幾步,鼻翼微,輕嗅一陣之後突地臉一沉,厭惡地看了仍沉浸在想象中的吳弘文一眼,“果真是什麽樣的娘養什麽樣的兒子,居然還服用那種髒藥。”
李嬤嬤對各種藥尤為通,既然這樣說,那便是*不離十了。
髒藥指的是什麽,就連半夏與扶風都知道,兩人反應過來都憤怒地看向吳弘文,恨不得上前生撕了。
唯有錢姨娘,突然麵劇變,一張臉瞬間蒼白如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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