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知道為嘛，明明打的逗號，用手機客戶端看卻很多直接變了句號，但是電腦網頁看又是正常的。親們要是看到那些不正常的句號請無視之，我就是想改也改不了……

另外，第一卷馬上要結束了。

院子本就不小，如今又沒了人煙氣兒，鳴舞的喊聲出口便帶了些回音。

即使這時是青天白日的，聽在耳裏，也難免讓人無端覺到幾分森與荒涼。

鳴舞跑進來的時候，趙君正半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澄明堂滿院子的丫鬟婆子突然被人撤走，趙君知道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麽事，可是如今的被那夢魘折磨得已經沒了形狀，就算明知道不對勁也實在打不起神來了解如今的況，更別提做出應對了。

幾天的休養並未讓趙君的況好上幾分，如今明明極度睡，卻隻能撐著不肯合眼，隻因為，隻要一睡著，那五名麵青白可怕的死士便會出現在夢裏，那雙手更是追著不肯放。

皇家豢養的死士本就是為了完主人的命令而存在的，在此之間趙君從前都隻將那五名死士當達目的的工，哪曾想，如今他們死了，卻變了心裏揮之不去的夢魘，將折磨至此。

這麽些天下來，趙君的狀況可想而知了。

若是有從前見過趙君的人來看了，如楊夫人，定會以為是換了個人。

沒有毫澤的頭發，蒼白的臉，泛鬆的皮。青黑的眼圈，布滿的雙眼。

就連趙君自己從鏡中看了這副樣子，都會駭得摔了銅鏡，更何況是旁人呢。

鳴舞的到來讓趙君心裏很是高興，一來好歹是疼了十幾年的兒，在生病時兒來看無疑很能讓人安，二來。呆在這隻有一人的澄明堂裏。又陷那樣的夢魘之中，自打那些丫鬟婆子走了之後，趙君心裏就一直的。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陪陪，至也能讓不那麽害怕了。

為了不嚇到兒，一聽到鳴舞的聲音，趙君就勉強打起神坐到鏡前。準備稍微裝扮一下。

隻是，鳴舞來得太快。趙君才剛拿起梳子將那如今跟稻草差不多的頭發梳了幾下，鳴舞便一頭衝進了屋裏。

鳴舞以前不知道來了這裏多次，便也沒有仔細查看，眼角餘瞄到梳妝臺前坐了個人。拐個彎便衝著趙君抱了過去，“娘，娘。你可一定要救救兒，止歌們想要……啊！”

話未說完便是一聲尖。卻是看清了趙君此時的樣子，當即便被駭得一屁坐倒在地，口中逸出一聲尖。

趙君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怕的，可是把人嚇到尖，這仍令又是尷尬又是憤怒，反的要發脾氣，可一來被嚇到的是如珠如寶疼了這麽多年的兒，二來如今的邊已經無人可用了，便隻能生生將那口惡氣給咽了下去。

到底是對鳴舞的擔心占了上風，趙君收拾起心裏的不悅，手去拉鳴舞：“舞兒，你有沒有摔疼，我是娘啊。”

鳴舞起先還有些害怕，在趙君的手過來的時候一直瑟著往後退，直到聽到趙君說話，又約從臉上看出原先的樣子，這才將手放趙君掌心，借著趙君的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本就沒有考慮到，趙君此時可是“大病”未愈，是不是能承得住這力道。

即使趙君不是生病，可但凡有心人都能看出來，趙君此時的狀態有多差。

事實上也確是這樣，趙君被鳴舞手上傳來的力道扯得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若不是及時用另一隻手抓住了笨重的梳妝臺，說不定這兩母便要摔一團了。

所以說，麟對鳴舞到心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鳴舞卻是什麽也沒察覺到，一屁坐到房裏布置得最是舒適的榻上，目掃到趙君麵上，隨即又迅速移開，這才開口問道：“娘，你這是生的什麽病，怎麽變這個樣子了？”

即使麵前的是自己的親娘，鳴舞也無法直麵趙君如今這張臉。

有句俗話兒不嫌母醜，可有時候，卻是不然。

鳴舞會變這個樣子，本就是趙君一手寵出來的，就如同，趙君會變得如此，亦是當年的太後寵出來的。

所以，對鳴舞那再明顯不過的嫌棄，趙君心裏雖然有些微的難，但更多的卻是不以為意。

算起來，趙君也有大半個月沒見到鳴舞了，雙眼上下打量著鳴舞，心裏想的卻是方才鳴舞進屋時喊的那些話，問道：“舞兒，你方才說要娘救你？”

聽趙君提起這個，鳴舞心裏頓時便隻剩了委屈與憤怒，甚至趙君那張臉都讓不那麽害怕了，轉過頭握著趙君的手，委屈的紅了眼眶，“娘，你可不知道，因為你這一病，爹爹如今將府裏的中饋到了水軒那個人手裏。那個賤人一開始管家，就首先拿著兒開刀，不僅將落霞院的下人全都打了板子發賣了，甚至還故意將娘這裏的丫鬟婆子也都撤出去了，要將兒和娘關在這澄明堂裏！”

鳴舞確實和趙君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無論是長相還是脾氣都像到了極致，一直到現在，都毫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的地方，即使的親爹都開口要罰。

聽完鳴舞的話，趙君心裏一驚，早在澄明堂的丫鬟婆子被撤走時，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可沒想到這次會嚴重這樣。

當時憤怒之下對麟說不管家了。不過是想一麟的脾氣，可誰知道，麟這次就這樣鐵了心呢，不僅一口應下，還居然將管家權到了慕輕晚手裏！

趙君心裏頓時存了口惡氣。

對於來說，如今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再勞侯府中饋，可這管家權到任何人手裏都好。哪怕是個出下賤的下人來管著。都不願意是慕輕晚這個眼中釘來管。

深吸一口氣，趙君勉強強著幾噴薄而出的怒火，“這些事。你爹爹知道嗎？”

即使知道麟將中饋給了慕輕晚，趙君心裏仍對他存著幾分期盼。

他們畢竟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即使他再無，難道還能看著慕輕晚這般明顯的報複？

提到麟。鳴舞更是憤憤不平了，“爹爹當然知道。兒從止歌那個小賤人手裏逃到外書房找爹爹做主，沒想到爹爹非但不護著兒，竟然還親口說慕輕晚做得對，爹爹難道被那對母給迷住了嗎？”

趙君的手攥一團。牙咬，本就泛紅的眼更是赤紅一片。

不是被那對母迷住了，而是被慕輕晚那個賤人給迷了心！

趙君知道麟這次很生氣。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無，難道。二十年的夫妻之，在他的心裏當真什麽也算不上嗎？

鳴舞卻不知道趙君在想些什麽，手推了推趙君，“娘，你趕去找爹爹吧，咱們可不能任那對母再這般張狂下去，到時候這侯府裏哪還有咱們母的位置。”

這侯府裏，早就沒了我們母的位置！

趙君在心裏冷笑。

但鳴舞的話卻提醒了，確實應該去見麟，難道他以為趙君就真的隻能任他如此輕賤嗎？

想到這裏，原本手足無力的趙君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猛地起，牽著鳴舞的手，咬牙切齒地道：“舞兒說得沒錯，娘這就帶你去找你爹！”

鳴舞聞言出笑容。

隻道隻要趙君去見麟，就一定能改變慕輕晚對的懲罰，卻不想想，以們母倆如今的弱勢，還能不能走出這澄明堂。

莫不是以為，止歌將送到澄明堂裏，是為了讓們母來個漂亮的翻？

鳴舞沒來得及高興多久，止歌與慕輕晚便相攜著踏房中。

看到趙君母一副打算往外走的樣子，止歌麵帶憾地搖了搖頭道：“很抱歉，除了這澄明堂，你們現在哪裏都不能去。”

看著好整以暇地走進來的慕輕晚與止歌，趙君神一僵，慕輕晚那二十年如一日的溫婉麵容，無疑襯著此時的格外狼狽。

不過，趙君是不肯承認這一點的，麵現厭惡：“難道你們以為這侯府就真的由你們做主了，居然想侯府當家主母？”

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止歌一聲嗤笑，然後嘲諷的一笑，“當家主母？或許你應該先看看家族譜再來說這句話。”

止歌的話無疑是踩到了趙君的痛腳，眼中的怒火瞬間騰高，剛想開口，卻被一旁的鳴舞搶了先。

鳴舞這時麵帶得意，手指著止歌，麵上滿是不屑，“止歌，你可聽好了，我娘可是當朝的清平長公主，當今皇上是我的親舅舅，你們要是識相的，就趕認錯，要不然讓我皇帝舅舅知道你們如此欺負我和我娘，肯定會下聖旨死你們！”

說到後麵，鳴舞仍顯稚的臉上現出兇狠。

止歌更覺好笑了。

不得不說，鳴舞就連趙君上的無知都傳了個十十。

十二歲，在這個年代來說已經不算小，差不多都可以議親了，許多大家族裏十二歲的兒，不知道已經長了多心眼兒，可鳴舞卻仍表現出一副十足無知的小孩子樣。

“哦？”尾音上揚，止歌瞇了眼看向鳴舞，語氣中帶著些刻意的驚訝，“原來你娘的出是如此高貴啊……”

鳴舞這時兒就忘了當初得知趙君的份時止歌亦在場，隻以為止歌這是了怯，心中的得意更甚，一張小臉高高仰起。不可一世地道：“當然了，怎麽樣，怕了吧？”

就像是逗一隻無害的小貓兒般，止歌配合地出害怕的神來。

“是啊，我真的好害怕。”語氣卻與的表一點也不搭。

鳴舞也覺有些怪異，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止歌冷笑一聲，不屑地道：“我真是怕得要死！不如這樣。你若是敢走到侯府大門口去大聲喊一句‘我娘是清平長公主’。我立馬就把你放出去好吃好喝的供著，如何？”

鳴舞本待理直氣壯的回一句“這有什麽了不得”的。

可是，止歌的有恃無恐讓下意識地猶豫了一瞬。尤其是在看到趙君那滿臉的僵之後更是無端有些害怕。

“怎麽，這麽簡單的事你都不敢？”止歌作驚訝狀，“你娘可是清平長公主，這般高貴的出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你有什麽不敢？”

“見不得人”四個字讓趙君額際狠狠一跳。

而鳴舞，雖然覺得有些怪異。可是被止歌這樣一激，心裏頓時不服氣起來，抬腳便要往外走，卻被一旁的趙君狠狠往後一扯。

那力道之大。將鳴舞扯得一個趔趄，差點就要摔了。

“娘？”

趙君渾散發出來的鬱氣息讓鳴舞下意識的有些害怕，好半晌才遲疑著開口。

止歌見狀又是一聲冷笑。

看著趙君。“這有的人啊，醜事都做出來了。卻不敢往外說，難道你以為，隻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

然後又轉向鳴舞，語氣中帶著幾分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清平長公主，當今皇帝唯一的妹妹哎，這麽高貴的份為何你娘還要藏著掖著呢？”

鳴舞本就覺得奇怪，又被止歌所影響，聞言愣愣地點了點頭。

“既然你這麽好奇，那我就告訴你吧。”止歌十分好心地道，“因為啊，清平長公主早就在二十年前就不幸病逝了，如今皇家唯一的公主，含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