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一也不懷疑，隻要寒素聯係林公公，林公公鐵定會倒向寒素那邊。

所以，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趙南一雙銳利堪比刀劍的眼便盯著林公公的臉，不放過林公公任何細微的表。

在趙南這樣迫十足的目之下，林公公麵上卻隻一片坦然，他凝神細思片刻之後，才有些遲疑地道：“回皇上，老奴以為，寒老爺子此舉，恐怕也隻是思過甚，畢竟寒老爺子如今年事已高，且當年皇後娘娘之死對老爺子的打擊實在是……”

提起寒老爺子，林公公話中的尊敬幾乎是從骨子裏出來的。

而對寒素，他卻是口稱的“皇後娘娘”，若是讓如今的皇後蘇沉魚聽了，也不知會是什麽反應。

當然，林公公這毫不避諱的態度，卻是足以明他的坦然。

趙南皺起的眉頭微微鬆了鬆，但一雙眼仍沒從林公公麵上挪開，而是繼續問道：“那麽，以你之見，素素，重回人世一，有幾分可信？”

林公公聞言一頓，而後眼中便多出幾分悲哀與苦來。

他微微一歎，眼神有些放空，仿佛在追憶許久之前的往事，好半晌才輕聲道：“皇上，如果可能，奴才還真的願意相信皇後娘娘真的能再回到人世。皇後娘娘當年對奴才有活命之恩，若不是皇後娘娘，恐怕當初奴才就已經想不開而走上絕路了，皇後娘娘若真能重回人世，也好奴才一償多年夙願，報這救命之恩。”

到這裏，林公公搖了搖頭，“但老奴也知道這隻不過是奢罷了，人死，又如何能複生……”

話音驀地一頓，林公公仿佛突然想起什麽一般，一時之間都忘了尊卑，猛然回頭直視趙南，失聲驚呼道：“皇上，寒老爺子突然認了個兒，莫非，莫非那位家大姑娘便是……”

雖然話沒完，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

看著林公公那雙充滿期待的眼，趙南卻沉默了，他沒想到，林公公會這樣直白地問出來。

不過，想想寒素當年對林公公的恩，以及林公公那知恩圖報的，趙南又釋然了。

然後，趙南心裏浮起的念頭卻是打消了不，對自己方才的一番試探又難免有些失笑，隻不過是寒老爺子認了個兒而已，他怎麽會就因為這個就以為林公公會知道些什麽呢。

不過……

趙南終歸是多疑的，不管怎樣，他總得要見過那位家大姑娘之後才能安心。

想到家大姑娘，趙南又突然想起，那次在慈寧宮裏，他似乎還真見過一次。

隻不過，在他的印象裏，也隻餘一個巧的側臉，以及一襲青了。

腦中思緒一轉，趙南站起。

“擺駕坤寧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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