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的效率, 讓全府上下嘆為觀止。
這可是實打實的一發魂!
四爺很高興。
畢竟后院里也有快三年沒好消息了,四爺如今不缺兒子,但沒有一個皇阿哥會嫌棄子嗣多。
八爺當初, 不就是因為膝下無子,一直被人詬病麼?
如今八爺府中也只有一個妾室生的弘旺,除了影響奪嫡大業, 還被人私下猜測議論是不是有什麼疾。
事關雄風, 在這點上, 四爺的心理跟普通男人沒什麼不同。
流水般的賞賜送進年氏院子, 四爺特意囑咐烏拉那拉氏,好生照料年氏,務必保證順順當當地生下這一胎。
烏拉那拉氏沒有任何不愿地應了。
比起擔心年氏生下兒子威脅弘暉,烏拉那拉氏更擔心這胎要是流了或者夭了, 會影響到前朝四爺和年家的合作。
秉持著這種“賢妻”心理,烏拉那拉氏帶領其余四人,對年氏展示了全方位的友善和關懷。
李氏育兒經驗最富, 又善烹飪, 給了年氏一本孕期食譜,并提供了許多養胎小技巧。
宋氏通佛理,常年有抄經祈福的習慣, 便跟年氏說, 為抄卷《地藏經》。
鈕祜祿氏和耿氏兩個, 則是極力推薦了烏希哈的胎教課程。
們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或不妥。
畢竟兩個格格懷弘歷弘晝那會兒,大家就是這麼和和氣氣、互相幫助地過來的。
至于年氏的反應麼——
并不,甚至十分害怕。
年氏完全接收不到、或者說拒絕相信們的善意。
懷了孕的, 仿佛變了一只刺猬, 除了四爺和從年家帶過來的心腹, 看府中誰都像是要害和孩子的妖魔鬼怪。
妻妾和睦?
親如姐妹?
不可能存在的,都是假象!
在年家,為了父親的寵和那些并不貴重的金銀賞賜,母親和幾個妾室背地里都斗得腥風雨。
如今這可是在雍親王府,往后爭的是潑天的富貴和前程!
所以,們一定是對和孩子不懷好意。
最也是想拉攏或者投靠,好日后一起跟別人爭寵。
對此,烏拉那拉氏表示,行吧,你咋地就咋地。
有這閑心思功夫,給弘暉慢慢挑媳婦不好麼?
其他人也沒那麼不識趣,拿熱臉年氏的冷屁。
烏拉那拉氏沒有忘記向四爺匯報,撇清自己上的責任。
“爺也瞧見了,不是我們姐妹幾個不上心,年側福晉有孕后心思重,總多想,這麼下去,對小阿哥更不好。”
“那便由去吧。”四爺無奈,這些日子他從年氏那兒也聽了不“莫須有”的小報告。
他勸過,解釋過,年氏面上應得好好兒的,沒過幾天便瘦了一圈。
請來太醫和外頭大夫看診,都說憂慮過重。
私下里,四爺也難免覺得年氏有些不懂事,鉆牛角尖了。
但年紀小,懷孕難免敏多思,他們就當是對孩子,多包容一二吧。
四爺跟烏拉那拉氏商定了對待年氏和小阿哥的章程。
“從年家帶來的丫頭嬤嬤,就都別了。若還是不開懷,也可以下帖子請年家夫人過府。”
“不過伺候小阿哥的人,還是勞煩得福晉來挑,面上由爺來安排過去。”
年家是好用沒錯,但他的孩子,可不姓年。
四爺拍了板,自此,后院變得涇渭分明。
孩子們,尤其是最小的弘歷弘晝,被自家額娘千叮嚀萬囑咐,年氏生產前,不得靠近三丈之。
惹不起,躲得起。
烏希哈是個沒有宅斗細胞的,也明顯到年氏對他們的防備。
不知道是年?????氏本就有些被害妄想,還只是短期的產前焦慮。
這會兒,烏希哈只慶幸提前給大白搬了家。
不然年氏看到大白,自己把自己嚇出個好歹來,他們一人一虎多冤吶!
哎,又想大白了。
……
烏希哈是個想到就做的。
提前一天跟四爺和烏拉那拉氏請示要出府,安排好馬車和隨行的侍衛,次日天剛亮,烏希哈就帶著青蘋黃桃兩個,踏上了“探寵”之路。
大白的新家在小湯山,那里風景秀,人煙稀,只有隸屬皇莊的侍衛和農戶。
有康熙的旨意,古人又多迷信,大家都把大白當祥瑞供起來,不敢有任何怠慢不敬。
烏希哈按照原本承諾的,每月至去看它三回,算算也去過十幾趟。
大白除了第一個月有些萎靡,之后也習慣了這種“一旬一會”“小別勝新婚”的日子,過得比憋在王府小花園時痛快多了。
烏希哈出發前,先有下人騎快馬到莊上告知,等抵達時,已有人在門口等候迎接。
“奴才給格格請安。”
負責整個皇莊的,是一個阿克敦的中年滿族漢子,他早年隨駕征戰過準噶爾,立過戰功,才被分得了這份又清閑又有油水的差事。
“阿克敦大叔,我來看大白。”烏希哈甜甜地問候了一聲。
“可當不得格格如此稱呼。”阿克敦說著“惶恐”,角卻快咧到耳朵了。
他婆娘只給他生了三個臭小子,如今常常看到烏希哈這樣乖巧水靈的小姑娘,心里有種“大不敬”的念頭,想把當兒疼。
烏希哈看出他的口不對心,繼續道:“大白調皮,辛苦阿克敦大叔您多關照了。我給嬸子帶了些最喜歡的楊記糕點,待會兒您給帶回去。”
強虎不地頭蛇。
跟莊上人打好關系,也是給大白往后謀福利。
計劃通!
阿克敦扶烏希哈跳下馬車,向后看了看,問:“格格獨自來的?弘時阿哥怎麼沒陪你一起?”
“三哥得進宮讀書,之前都是告假陪我來的,”烏希哈答道,“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我還帶著人呢,大叔您不必擔心。”
阿克敦勸了一句,“格格是貴人,還是小心著些。”
烏希哈踏進莊子,走了小一段路,舉目四,沒瞧見大白的影子,有些奇怪,“大白還在后山?”
要是往常,它早就出來迎接了。
阿克敦答道:“皇上派了訓虎的勇士來,好幾天了,他們一直在后山呆著呢,只人每天送兩次飯上去。”
“皇瑪法派人來訓練大白了?”烏希哈驚訝道。
還以為康熙因為八爺那場風波,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大白能聽他的話嗎?”烏希哈連聲問,“他總不會打大白吧?”
阿爾敦搖頭,“是個有把子力氣的小子,不過不大說話。”
小子?那就是年紀不大咯?
烏希哈更好奇了,“那我去后山看看他們。”
“奴才陪格格一起吧。”
阿克敦領著烏希哈主仆向莊子深慢慢走去,一邊跟烏希哈說些大白的近況。
搬到小湯山這幾個月,大白已經完全適應了在皇莊上當山大王的滋潤生活,吃好睡好拉撒好。
就是有些好過了頭,整個虎比上個月又養了一圈。
確實得好好訓上一訓。
冬末春初,乍暖還寒,阿克敦說,大白最近老喜歡呆在莊子后頭那口溫泉邊上,偶爾還會下水泡上一刻鐘。
比他們這些做人的會多了。
這個點兒,大白應該就在溫泉邊上準備睡午覺。
想到如今王府里因為年氏有孕變得張的氣氛,烏希哈很想就在這兒陪大白住上一陣子。
康熙和四爺應該不會反對。
但又不放心不下宋氏和其他人呆在府中,面對年氏這個隨時可能會炸的炸彈。
雖然可能做不了什麼,但要是出了事,能跟大家一起面對。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能松快一天是一天。
烏希哈甩甩腦袋,暫時將和年氏有關的一切煩惱拋開。
“格格,咱們到了。”阿克敦的聲音將烏希哈拉回了神。
這才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熱氣撲面而來。
在他們前方不遠,就是一口最寬約有五丈的天然溫泉。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烏希哈只能模糊看到一座白的小山堆在溫泉邊上,偶有起伏。
“大白,我來看你了!”烏希哈一邊喊,一邊小跑著上前,繞到大白正面。
很快,的視線中出現大白又寬了幾寸的虎頭。
以及一個陌生的人影。
應該就是康熙派來的人。
那人上沒有穿什麼錦華服,而是一布短打,這會兒也躺在地上,腳沖著的方向。
從烏希哈的角度看去,只覺這兩條快有弘時整個人那麼長了。
繼續向上看去,那人雙手抬起,曲臂撐在大白虎頭兩側。
還有——
他頭呢?
頭好像被大白叼在里?!
烏希哈:……!!
“啊——!”稍晚一步跟上烏希哈的黃桃,見到如此“命案現場”,被駭得大聲驚,“靈虎吃人了!”
“格格當心!”青蘋和阿克敦大步上前,將烏希哈攔在后。
“嗷嗚?”大白看清來人,無辜地歪著了歪腦袋。
被它叼著的那人,長也隨之彈兩下,看起來確實像是被大白給斬首了。
阿克敦出了腰間佩刀,“格格你先走!”
“你們別慌,大白不會無故傷人的!”烏希哈忙拉住他的手,“而且你們聞聞,這兒一點腥味都沒有。”
此地溫度高、氣重,任何異味都會被放大。
若大白真咬死了人,他們在山下就該聞到氣了。
烏希哈冷靜地命令道:“你們讓開,我過去看看,大白不會傷我的。”
青蘋還要再攔,那位訓虎人終于有了別的作。
他雙手用力一夾,大白便長大,讓他的頭“虎口困”。
起后,他晃了晃脖子,讓圍觀的烏希哈等人知道,他的腦袋還好好地連在上。
水汽散去大半,烏希哈看清了他的面貌,確實如阿爾敦所說,是個年勇士。
而且,他沒有如今滿人漢人剃得锃亮的腦門。
濃的黑發被編著一辮子,覆在半個發頂上,在后腦被彩繩系在一起,余下散落的半長頭發,帶著微微的卷曲。
這是個蒙古年。
長得還有點眼。
年向烏希哈走近幾步,習慣地雙手環,以絕對優勢的高俯視,“烏希哈格格,好久不見。”
這聲音也很耳。
烏希哈仰頭,呆呆地看著他。
久不聞回應,袞扎布再次開口,“烏希哈格格?”
方才還膽大心細,現在倒是被他給嚇呆了?
下一刻,他見烏希哈抬高手,指尖夾著一塊帕子。
烏希哈帶著些不忍心,小聲打斷了袞扎布的閃亮登場。
“那個,你頭頂上有大白的口水。”
“要滴下來了。”
作者有話說:
布布:我帥了!
烏希哈:不,你臟了。
PS:年糕不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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