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海盜的瘋狂
初挽把圖書館資料翻了個遍, 不過可惜沒翻到什麼太多有價值的,從目前國際海洋公約看,確實沒什麼公約可以制止哈邁的行徑,而國的法律對于海洋文化產的保護更是一片空白。
倒是搜到一些國外水下考古挖掘方面的介紹, 只可惜那些介紹都是浮皮潦草的, 畢竟是實踐很強的一項學科, 要想深了解, 只看這些紙上文字顯然是不夠的。
初挽難免有些失,不過失之余又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一片空白反而能盡發揮, 不原有制的束縛。
這麼翻著的時候,又發現一份介紹,提起來國考古專家嚴瑾教授,在十年期間就曾經提議過發展水下考古, 可惜因為種種歷史原因, 并沒有得到回應。
這嚴瑾是自己導師岳教授的至好友,之前有一次考古研討會議, 初挽還曾見到過。
便心里一,或許可以從嚴瑾教授這里推進一把這件事。
等回到家后,就先給岳教授打電話,說起陸守儼得到的消息,果然, 岳教授一聽, 震驚不已, 細想之下又氣得夠嗆:“他們竟然從我們南海打撈沉船回去, 這不是搶嗎?青花瓷?那是我們的沉船!他們就這麼打撈了直接拍賣?”
初挽:“我記得嚴瑾教授好像對這一塊很有研究吧?我們到底不是專門做這一塊的, 是不是可以和嚴瑾教授提一下,請研究下對策?”
岳教授想了想,點頭:“是,其實嚴瑾教授在十幾年前就提出過發展水下考古研究,可惜當時那個特殊時候,本沒人搭理,現在時代好了,經濟發展了,倒是可以試試,我現在馬上和聯系下。”
初挽自然贊同,業有專攻,嚴教授出面自然比自己和岳教授強。
岳教授:“到時候還得麻煩你人一下,詳細問問況,咱們現在出國一趟也不容易,這荷蘭的拍賣會和什麼沉船打撈什麼況,更是不清楚。”
初挽笑道:“岳教授,這個簡單,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就是了,他才從國外回來,也有那家荷蘭公司的電話,有什麼事可以設法找那邊打聽。”
顯然,初挽把這消息告訴岳教授后,岳教授比都著急,很開聯系了嚴瑾教授,那嚴瑾教授和岳教授是多年好友,知名考古專家,不過脾氣可比一般男專家更急,聽到這消息后,聽說頓時氣不打一來,又懊惱后悔,認為自己應該早點重新把這一茬給撿起來。
這兩位年紀加起來一百多歲的教授,迫不及待地跑來找了陸守儼,詳細地問了況,陸守儼做事果然妥帖,他既然要和國提起這件事來,自然打聽得清楚,方方面面能了解的都了解了,兩位教授激不盡,足足談了一下午。
嚴瑾教授的意思是,這些寶貝自然不能便宜了外國人,得盡快想辦法。
初挽聽著,心里明白,自己直接告訴結果,是不可能接的,必須挫敗一圈再說。
不接挫敗,后面的事也不可能推下去,歷史上許多事就是一個辯證關系。
等兩位教授走了,陸守儼顯然看出初挽并不樂觀,便道:“這件事如果想做,還是得文局出面,文局意識到了嚴重,才愿意投真金白銀。”
初挽沒想到他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樣:“……對。”
陸守儼:“水下考古非一日之功,其實往大了說,這不是單純考古學界的問題,甚至不是國家文局層面的問題,這是一個國家經濟水平,科技水平,學水平,以及文意識各方面綜合實力問題。我們作為普通人,只能適當推進,做到我們能做的,問心無愧就是了。”
初挽聽這話,深深看他一眼,頷首:“是。”
這確實是國家綜合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往前推進發展的學科,要不然上一世也不至于不得不和日本人合作進行水下考古,最后花費三十萬巨資卻只撈到一片瓷。
陸守儼沒像自己一樣重活一輩子,但看起來早看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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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守儼這幾天不忙,就在家里把各都歸置了下,當然也包括初挽買的那些碎瓷片,他都空盡量清洗整理了,幾天時間,見針的,倒是整理得差不多了。
等整理完瓷,他又整理別的。
當時房子買了,他匆忙離開了,一直沒見回來,現在回家,直接就搬過來這邊住。
初挽和黃嫂在家,平時有些事也顧不上,初挽自己也不太上心。
現在陸守儼回來了,房前屋后的,他該置的置,該整理的整理,又把東邊的廂房全都打理出來,安置初挽的各樣件。
他是想著,都給分門別類放,每一樣都上標簽,記錄下來再哪里。
“這樣你回頭找的時候,查查賬本就行了。”
初挽沒想到,他一回來就這個腦子,不過想想這樣確實不錯,也就隨他了。
自己是懶得整理的,反正買回來往那里一堆,特別喜歡的便特別收起來,但時候長了,特別喜歡的上面還有特別喜歡的,誰還再去翻以前那些,有時候也沒法比較哪個更喜歡,最后的東西就了一個“說不清楚”。
現在陸守儼來了,花功夫幫梳理歸置,樂得輕松。
陸守儼這麼一整理,初挽才發現,自己現在真是價了得。
得益于日常撿,也得益于博古齋那一批大撿,現在幾乎集齊了歷朝歷代的名窯名瓷,從唐朝太平罐到白瓷,到宋代五大名窯,從元青花瓷明青花瓷,從明永樂甜白到化斗彩,再到康熙彩乾隆五彩,應有盡有,不說清朝那些年份淺的,就那些大開門乾隆之前的名瓷,就足足有小兩百件,這些可以擺滿整整三個大玻璃柜了。
這些隨便拿出去一件,如果放到香港拍賣會,那都是幾十萬港幣起步,更不要說其中不乏罕見品,一旦暴于眾人之前,只怕是引得各家激烈角逐。
除了名瓷,還搜羅了不玉,從紅山文化玉片到商代鸚鵡古玉,從漢代玉圭到唐代方相氏玉舞人,從乾隆朝珠大瑪瑙珠,再到慈禧太后的翡翠西瓜,全都是飽蘸著濃重文化氣息的稀釋明玉。
更不要說那些稀奇古怪的雜項,唐三彩,吉思汗腰牌,駱駝傭,紫銅香爐,漢祭祀臉譜,犀牛杯,以及那稀世罕見的象牙席。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那幾萬片的名瓷碎片,以及幾百件的民國高仿瓷。
這些,也不能小看,那名瓷碎片,再過些年頭,隨便一件拿出去,上萬塊都輕而易舉的,至于那高仿瓷,以后也是收藏的一個門類,做得好,價值幾萬塊不在話下。
初挽看著這一切,只覺得空氣中都流溢著滿足:“我的收藏現在也慢慢富起來了,不過——”
陸守儼淡聲道:“要再接再厲,搜集更多?”
初挽笑:“對。”
陸守儼:“慢慢來吧,我們現在自己有院子,把這些都整理好,你回頭收了什麼件,該放哪兒,自己心里有數,也記得添一筆。”
初挽:“嗯嗯嗯,我知道!”
突然覺得自己和那些瓷一起,都被他管理起來了,還井井有序的。
陸守儼:“你現在想要什麼,讓喝街的幫你找,大不了多給點傭金,別自己費勁,不然我也擔心,件要,但是你更要。”
他看著,道:“挽挽,如果我因為你搜集古玩而不高興,那一定是因為你太沉迷,怕你對不好。”
初挽便覺他的話實在是暖融融的,讓仿佛站在四月的明里,心都洋溢著滿足。
便笑道:“我知道,我現在也是找喝街的幫我找,遇到什麼好的讓他們幫我留意。”
陸守儼這才點頭,當下一邊幫歸置收拾著,一邊說起臨走前再過去一趟老宅,陪陪老爺子。
他商量著說:“我想著住一晚?”
初挽倒是沒意見:“行,那就住。”
陸守儼看一眼:“對了,我聽說建時的事,之前建時媳婦給你找不自在了?”
畢竟家里了一個人,就算不說,他難免聽到一些。
初挽便笑:“給我找不自在?連我角都不著,什麼抹臉油什麼懷孕的嬰兒霜,這些誰怎麼著怎麼著!”
陸守儼聽這話,也笑了,這腦子里整天想的都是的古玩,那些人怎麼蹦跶估計都到不了心里。
陸守儼:“我大半年沒在老爺子跟前了,他年紀大了,我這樣也不好,總該多過去盡盡孝。”
初挽:“我知道,我也沒說不愿意,其實我倒是愿意在老爺子跟前,他對我多好,我覺得比你對我還好呢!”
陸守儼淡淡看一眼:“來!”
中午時候,兩人先吃了點東西,吃過飯初挽犯困,陸守儼見此,便讓先躺床上睡一會。
不過初挽翻來覆去又有些睡不著,便道:“要不還是先過去吧?”
陸守儼看那明明暈乎乎地就是在犯困,卻睡不著,便陪著一起躺在床上:“我攬著你。”
初挽便拱到了他懷里:“好。”
于是他便把抱住,指骨修長的大手輕著的后背,偶爾拍打一下下。
這麼靠著,他應該是有些,不過懷著孕,他自然不敢造次,只能忍著。
初挽覺到了,有些心疼,其實想說自己可以幫他,不過腦子里暈沉沉的,都懶得一下,最后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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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天初挽想吃羊餡餃子沒吃,這天陸守儼買了羊和牛,都讓人給切好了,回頭羊包餃子,剩下的可以涮火鍋。
初挽聽著火鍋,又覺得饞,陸守儼見此,說明天吃火鍋,于是又買了鮮百葉和肚,回去可以放冰箱里,明天涮著吃。
回去后,初挽在家隨意翻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陸守儼收拾家里,黃嫂剁餃子餡,等剁好了,陸守儼包餃子,初挽見此,也想湊熱鬧。
初挽包了幾個,覺得很不錯,便笑看了眼陸守儼。
陸守儼看出這是要他夸,不過他還是道:“你包的這個餡料有點多了,回頭一煮就怕餡。”
初挽聽著,納悶地看他:“是嗎?”
陸守儼:“你不覺得餡多了嗎?”
初挽打量了他一眼,不想說話了。
上輩子,他明明夸自己包的餃子好,這輩子自己包得也不差,結果他竟然不夸了!
陸守儼看那懷疑的眼神,笑。
初挽笑哼了聲:“那我不包了,我就包這樣。”
陸守儼:“也行,反正就包三個人的,也不多,我和黃嫂包吧,你在院子里走走,這樣對好。”
初挽見此,也就起,打算去看看自己的收藏:“我聽說,如果懷孕的時候多看看好的事務,心好,孩子也就能更好看,我要去看漂亮的瓷,孩子生出來,估計比名瓷還好看。”
陸守儼笑道:“去吧。”
黃嫂從旁,見著這景,暗地里搖頭嘆息。
覺得這陸同志也太寵著自己媳婦了,哪有這樣的,他們鄉下都是人伺候男人,沒有男人包餃子,自己卻跑出去玩的。
不過也不敢說什麼,早看出來了,這哪是寵媳婦,分明就是把媳婦當閨一樣寵著慣著什麼都依著!
特別是現在肚子里懷著,那更是要上天了。
初挽過去廂房,看著陸守儼幫自己歸置好的古玩,那琳瑯滿目卻井然有序的博古架,一時心里的滿足簡直要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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