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東的食堂小議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中結束。

方卓沒把猶豫的事在這25%面前說出口。

哦，紅杉的話，不是25%，這三位加起來是18%了。

科大的兩位高材生歸于科大，另兩位師生則一起回去。

“方卓，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蘇薇和方卓不約而同的沒有打車，就沿著馬路往回走。

“方卓，會再出什麼變故嗎？”

“方卓，你還是得想一想政策公布后的路吧。”

蘇薇在路上有點憂心忡忡。

“小蘇，相信我。”方卓只是簡短的這麼說道。

只是，他剛下去的猶豫又浮現上來。

蘇薇的心里忽然就沒有了疑慮，的腳步輕快起來，很快就發現一向果決的方卓有點心事重重。

回想了下今天聊的事，猜測道：“你是在擔心臨安那邊不順利嗎？”

“怎麼會？還沒做呢，我又不是杞人憂天的格。”方卓一笑。

蘇薇故意問道：“那是在想那位柳洋洋書？”

“怎麼會！”方卓發覺小蘇臉上的笑意，改變了解釋的想法，重復道，“還沒做呢，我又不是杞人憂天的格。”

蘇薇一愣，卡帶了？不是，還沒做呢……

“呸呸呸”的呸了好幾口：“就你最巧舌如簧，那個什麼鄭總就是被你這樣騙的吧？！”

“我和鄭大哥是真心換真心，我們的愿景都是把掛號網做好。”方卓笑道，“你可別隨便說這種話。”

實在是進展出乎意料，蘇薇又不自的問道：“未來某一天，政策公布，掛號網出現很大的限制，怎麼辦？會破產嗎？”

方卓訝異：“啊？你都想那麼遠了啊？”

蘇薇睜著大眼睛，沒說話，輕點了頭。

方卓安道：“不會的。”

“為什麼呢？”蘇薇詢問。

“一般來說，面對新生產業，政策都是滯后的，上面的人得先研究產業況再制定相關政策。”方卓侃侃而談，“當然，也不能很激烈很惡意的去作，社會負面反響大，上面反應也會很快。”

“這會出現什麼況？我們掛號網可能會發展到一定程度才會迎來政策規定，這種‘一定程度’全憑我們在空白期的努力，但應該能鋪設不地區。”

“畢竟，計算機發展趨勢再好，那也是需要時間發展的，我們的任務只是那些重點城市和重點醫院，不是大多數面積的鋪設。”

“等到鋪設很多城市和醫院，醫患雙方都漸漸適應，啪，政策公布了——掛號網不能通過普通掛號盈利收費。”

方卓繪聲繪的描述：“啊，傻眼了，企業傻眼了，風投傻眼了，那怎麼辦呢？讓有了不發展的掛號網就這樣消失嗎？那已經被解決不的問題不就再為問題了嗎？”

蘇薇屏氣凝神，仿佛就是傻眼中的一員。

“那種時候，我們如果沒找到其它穩定的盈利方式，普通掛號也不能收費，只有一條路能走，把它賣給有錢的巨頭。”方卓給出了判斷。

“嗯？”蘇薇很茫然。

方卓這樣解釋：“你想，當你習慣或者看到有一種節約時間的方式，你還愿意去浪費時間嗎？如果放任掛號網倒閉，后面再想節約時間啊、解決問題啊，那就得再走一遍我們走過的路。”

“時間、力、金錢，這些再來一遍就為再做另一個掛號網，何必呢？”

“巨頭不如直接把眼前這個做型的掛號網收旗下，你說呢？”

蘇薇沒有太理解，邊走邊想，問道：“巨頭為什麼非要有個掛號網呢？”

“因為醫療生態是涉及基礎民生的事，總得有人來做，而且，越是發展，越是能看到不一樣的玩法，普通掛號不收費不代表就不能在資本市場賺錢。”方卓很耐心。

他其實有個更好理解的例子，這有點像是地圖導航，很難賺到錢，沒有又不方便，巨頭自家再做一個耗時耗力，那不如就收購或者。

巨頭在導航業務上賺不到錢，但它能利用這一項來抓住流量口，為其它業務提供大數據。

只是，拿這種例子舉出來，小蘇老師更聽不懂。

蘇薇勉強思考完畢，有點高興的問道：“那就是只要我們做的好，以后最差還可以賣給別人？”

“也得看時間、機遇，我可不能打包票。”方卓微微一笑，要是掛號網一兩年就瀕臨倒閉，那恐怕也賣不上什麼價。

不過，賣上一點是一點，多賣一點就多買一套房，個人生活的財富自由總歸不問題。

蘇薇搖搖頭，由衷的嘆：“你懂得可真多。”

“唔……”

兩人不知不覺走了兩條街。

蘇薇看了眼方卓的側臉，問道：“那你剛才皺著眉頭還在想什麼？又不會破產。”

我在想那還沒打賬戶的兩百萬應該怎麼借用一小部分，方卓沒把這個話說出來，只是看了小蘇老師一眼。

按法律來說，按道理來說，紅杉的錢是屬于公司資產，可方卓苦心積慮的把掛號網做起來還有一個目的是籌措妹妹治病的錢。

他需要為妹妹趙素祺最后移植骨髓的方案預備足夠的錢，也需要為錢的來源提供一個合適的理由。

掛號網是這個理由，當它有不小規模，總能解釋賺錢的方法，說是賣機吃回扣都行。

“我在想一件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事。”方卓覺得小蘇老師應該能理解自己的心，再說，先挪用一部分，以后找補就是。

他準備說了。

“這麼想的時候就不要說。”蘇薇笑瞇瞇的開口，“嗯，但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想法很有責任心的人，所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掛號網都是你的。”

方卓怔然，小蘇老師這是猜到了？唔，這種時候好像也不難猜。

“沒有你，紅杉一定不會。”蘇薇又強調道，“我不知道周辛會是什麼想法，但大紅肯定和我想的一樣。”

方卓吸了一口氣，輕快的說道：“好的，我想買一輛寶馬開，明天就去買。”

蘇薇的表僵住了。

“嘿，開玩笑的。”方卓一陣大笑。

蘇薇臉黑了下來，恨不能住他的把放肆的笑聲塞回去。

“小蘇老師這麼說，那我就按我的想法來了。”

方卓下定決心，私心這種事就放在心里，不和其他人說了，以后讓他們多買幾個比特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