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蛇怎麼會跑到珠兒床上來的,您一定要明察啊!”送劉太醫去開藥,張氏立即哭嚎起來。
“查,當然要查!”秦建云沉著臉,氣低得秦珠都不敢哭了。
今天往秦珠床上丟蛇,明天是不是就到自己了?這回事拔了毒牙的,只是嚇唬人,可如果下一次,真的是條能毒死人的蛇怎麼辦?
秦珠知道自己沒事后,心漸漸平靜下來,聽到父母說要嚴查,腦中靈一閃,口道:“是!是秦綰干的!”
“你說什麼?”秦建云怒道。
“是秦綰,一定是!”秦珠很肯定地道。
“胡說,綰兒是你姐姐,怎麼會做這種事!”秦建云兒不信。
秦珠愣了一下,難道要說是因為前些日子和秦樺往秦綰床上扔了條蛇,所以被秦綰報復了?
不過,秦建云不信,張氏是絕對護著秦珠的,當下開口道:“老爺,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不……綰兒過來一下?”
“怎麼,你也覺得是綰兒做的不?”秦建云瞪了一眼。
“當然不是。”張氏強笑道,“只是,誰知道那人究竟丟了多蛇進來,綰兒和珍兒的屋子,也得好好檢查一下才安心。”
“夫人說的是。”聽這般說,秦建云的臉才緩和下來。
“老爺,夫人,大小姐、二小姐,還有二爺都來了。”門外的丫鬟通報道。
“來得倒是齊,讓他們都進來。”秦建云道。
很快的,秦綰、秦珍、秦樺一起走進來,除了秦楓住在前院距離遠,恐怕也沒人去通知他之外,也就秦榆秦瓏兩個小的沒來了。
“爹,聽說妹妹被毒蛇咬了……”秦樺一臉的焦急,搶著問道。
“沒事,就是一場虛驚。”秦建云一擺手道,“倒是你們那邊沒出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兒還是見聽花苑這邊實在得不樣子,想過來看看的,路上遇見二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秦綰坦然道。
“就是你放的蛇!”秦珠指著,一臉的怨毒。
“我?”秦綰指指自己,驚訝地道。
“閉!”秦建云怒道。
“爹,我說的是真的。”秦珠委屈道。
秦綰淡淡一笑,也不生氣,只看了邊神有些不對的秦樺一眼。
一接到的目,秦樺立即別開頭去。
秦珠的話,哪怕是張氏和秦珍,也只以為是秦珠一向看不順眼秦綰才這麼說的,反正們也同樣不喜歡秦綰,能讓倒霉自然是幫著秦珠的。然而,秦樺卻是真的相信的。
前幾日他和秦珠才在秦綰床上扔了條蛇,今天秦珠床上就多了條蛇,要說兩者沒有關系,誰信?
秦綰走到床前,瞟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床鋪,一只手掀開了被褥。
“你干什麼!”秦樺上前,張地問道。
“三妹這打扮,是已經睡了吧,難道還是睡著了之后,有人往上扔蛇嗎?”秦綰奇道。
秦珠也被問得愣住了,確實是在睡夢中覺小一疼,被什麼東西咬了,又覺到膩膩冷冰冰的東西在自己皮上移,這才嚇得喊人,才發現有蛇的。
“珠兒,怎麼回事?”秦建云問道。
“我、我不知道…
…”秦珠又哭了起來,“我就是好好睡著,然后突然就有蛇……嗚嗚嗚……”
“老爺,珠兒被嚇壞了,你就不要問了。”張氏心疼地摟著兒。
秦建云皺眉,雖然秦珠說得不清不楚,但至還是表明了一點:是秦珠先睡著,蛇才出現的。
“奴婢一直守在小姐房里,沒有睡著,絕對沒有人進來過!”接到秦建云的目,白芷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是冰。”秦綰開口道。
“冰?”秦建云道。
“這邊角落的褥子了。”秦綰檢查完床鋪,從容道,“來人事先將冰塊和蛇一起放在角落里,床很大,所以三妹沒有察覺。屋子里生著火盆,等冰慢慢融化,蛇從冬眠中醒來,本能地靠近唯一的熱源,就爬到三妹上去了。”
“不要說了!”秦珠捂著耳朵一聲尖。
想到自己和一條毒蛇睡在一個被窩里,就不寒而栗。
“是什麼人這般惡毒!”張氏哭道,“我可憐的珠兒……”
“確實是心謀劃的。”秦綰倒是很贊同地點點頭,“要是過早地把蛇弄醒,也許蛇就跑了,也許三妹睡前就發現了,所以冰塊的大小要剛好到時間融化,還不能過大,使水跡太多被三妹察覺。”
秦樺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雖然秦綰沒看他,但他總覺得這話是對他說的,仿佛是在嘲笑他:以為隨便抓條蛇往人被窩里一塞就行了?學著點,真要弄死你,得這麼干!
“秦綰!是你放的蛇,你在城外那麼多天,抓條蛇有什麼難的,是你是你就是你!”秦珠瘋狂地大吼。
秦綰聳聳肩,一攤手,對著秦建云出一個委屈的神:“爹,我知道妹妹被嚇到了,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要知道……兒可沒本事抓到一條眼鏡王蛇。”
“你不是有侍衛嗎?一定是他去抓的!”秦珠道。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句話還真是誤打誤撞地說中了。
秦綰無奈地看著秦建云。
“你是姐姐,別跟一般見識。”秦建云安道。
很顯然,他也是不信秦綰會做這種事的,不是他真覺得這姐妹兩人好,而是正如秦綰所說的,見封的眼鏡王蛇豈是這麼好抓的,連找都不好找!畢竟小燕山是皇家獵宮所在,太過危險的東西早就被掃除一空了,就算有網之魚,哪那麼容易就剛好被秦綰找到。
至于說讓侍衛去抓……那是皇帝和寧王賜給秦綰的侍衛,讓他去做這種事,是想讓自己在那兩位面前掛上一個謀害親妹的罪名嗎?別說皇帝,哪個正常人容得下這般狠毒的子。
“爹爹放心,我不會記恨妹妹的。”秦綰笑道。
“嗯。”秦建云點點頭。對比長的懂事,現在他越發覺得秦珠被慣得不樣子了。
“爹,娘,現在是不是先讓珠兒喝了藥,好好睡一覺。”秦珍輕聲道。
“對對,這屋子也不能住了,先把珠兒挪到我院子里吧。”張氏趕道。
“姐姐你也不相信我!”秦珠更委屈了。
雖說最后是虛驚一場,但睡夢中被毒蛇爬到上咬了一口的那種恐懼,誰又能理解的委屈?
“珠兒,你的要,這麼惡劣的行為,不管是誰,爹爹都不會姑息的。”秦珍握住的手道。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秦珠的反應實在不對,連樺兒都有些奇怪,拿這種事栽給秦綰,恐怕誰都不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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