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痕其實也不是外人看起來那麼閑,坐了一陣,也就先行離開了。
秦綰本來想著既然出來了,那就氣,晚點再回去的,不過,樓下的巨響卻讓的好心一下子沒了大半。
“屬下去看看。”朔夜道。
“一起去。”秦綰起。
醉白樓現在對外名義上是秦家大公子的產業,后不但有安國侯府,還背靠著太子,現在的京城,哪家敢在這里找茬?
要說秦楓在安國侯府的地位,那也是秦家部的事,一旦有外人欺負上門了,秦建云就算再不高興,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把事兜著。
所以,樓下的人不是靠山很,就是沒帶腦子吧。
秦綰站在樓梯中間,就看見打架的是兩個年輕公子,很明顯,兩人都只是學過些花拳繡,一打起來簡直跟地流氓也沒什麼兩樣。抓頭發掐脖子甚至樣樣都來。
邊上的侍從一副要勸又不敢上前拉架的樣子,還有個姑娘帶著侍站在角落里,一臉要哭不哭的模樣。
“蕭家的二公子蕭慕白,梅家的四公子梅恒攸。”朔夜不等秦綰發問就在耳邊說了那兩人的份。
“表兄弟打架?”秦綰皺眉。
剛剛才見過蕭家的大公子,現在又來兩個,今天遇到蕭無痕就是倒霉的兆頭是不是?可不,現在就有一個姓“霉”的了。
“梅四公子是庶出。”朔夜補充道。
“呢?”秦綰一指角落的。
很明顯,這就是兩個男人打架的原因了。
“這……”朔夜被問住了。
要說京城的世家公子,他大多認識,就算不認識的,也了解過資料,很容易認出來。但子……原諒他只是個侍衛,怎麼可能去打聽那些深閨的消息?
“都給我住手!”秦綰喝道。
打架中的兩人正在氣頭上,本就聽不進勸,何況一個子的聲音。
朔夜縱而下,一手一個,拎起兩人,分左右摔了出去。
“嘩啦~”
“呯!”
梅恒攸撞到墻上,又彈回地面,打了個滾才爬起來,蕭慕白就更倒霉點,剛好砸到桌上,盡管因為他們打架的原因,食客已經走人了,但還未收拾的殘羹冷菜,湯湯水水的掛了一,看起來狼狽之極。
“朔夜!”秦綰怒道,“他們打壞的東西本小姐會找他們賠,你砸的也別想賴!”
“……”朔夜無語,半晌道,“下次屬下會記得往外面扔。”
“知道就好。”秦綰這才滿意地點頭,回頭對掌柜說道,“算算看砸壞多東西,是誰砸的誰賠,分不清楚的讓他倆一人一半,賬單送到蕭家和梅家去。”
“是,大小姐。”掌柜可是寧王送給秦綰的人,哪會被兩個紈绔子弟嚇到,立刻算賬去了。
“你什麼東西?竟敢打本公子!”蕭慕白爬起來,憤怒得幾乎要瘋了。
長這麼大,跟人打架也不是沒有,哪怕鼻青臉腫,可也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秦綰瞟了梅恒攸一眼,又看看蕭慕白此刻的彩,很肯定朔夜是徇私報復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現在看蕭無痕順眼的,那蕭慕白自然就不順眼了。
“打了,又如何?”朔夜淡淡地道。
他跟隨
寧王多年,教訓過不知道多紈绔子弟,就是蕭慕白,他也不是第一次揍了。
“是你!”蕭慕白這才看清他的樣子,怒道,“朔夜,你以為你還像以前一樣有寧王殿下做靠山?區區一個侍衛,居然就敢打我!”
“離開寧王府,我還是侍衛的人,階從四品,怎麼打不得一個草民?”朔夜挑眉道。
就算是蕭家繼承人,可蕭家又沒有爵位,蕭慕白只要沒進場就是個平民。更何況,既然知道自己是個侍衛,就該知道,從來沒有一次是自己想打他的,從前是王爺讓他揍,現在是大小姐讓他揍。
王爺兜得住任何麻煩,不過大小姐……嗯,應該也兜得住吧。
朔夜很不負責任地想著。
反正他是侍衛,是大小姐的刀,怎麼使還不是任由大小姐?
“你……”蕭慕白指著他,大口著氣,頭上還掛著兩條青菜,面目猙獰中更顯得有些好笑。
梅恒攸雖然渾都痛,那一下摔得也不輕,但見到蕭慕白的遭遇,頓時覺得自己還是被偏向了的,反倒沒怎麼惱火,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抱了個拳:“見過朔夜大人。”
朔夜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讓開了樓梯口的路,讓秦綰帶著蝶走下來。
“秦大小姐?”這一次,眾人才把目落在秦綰上。
“這是我家的酒樓。”秦綰面無表。
“這個……本公子打壞的東西,一定照價賠償。”梅恒攸一,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姿態,只可惜鼻青臉腫的形象實在有礙瞻觀。
“哦。”秦綰點點頭,又向蕭慕白。
“秦綰,我爹不會放過你!”蕭慕白怒視著。
“你是誰?”秦綰道。
“我是蕭家的繼承人蕭慕白!”蕭慕白吼道。
“蕭家……不是有嫡長子嗎?”秦綰疑道。
“蕭無痕那個孽種怎麼配繼承蕭家!”蕭慕白更憤怒了,不過他這話倒沒引起什麼反彈。要說蕭無痕繼承蕭家的話,恐怕蕭家立刻就要被其他世家聯手抵制了,那些自視甚高的傳世家族怎麼可能和一個他們眼中統骯臟的人論?
“蕭無痕再不好也是你爹生的,他是孽種,你爹是什麼?孽障?”秦綰問道。
“你、你敢侮辱蕭家?”蕭慕白道。
“我就是好奇問問,話可是你說的。”秦綰一聳肩。
“我殺了你!”蕭慕白被氣得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拳頭就沖著秦綰的笑臉打過去。
朔夜一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剛想摔出去,但想起之前秦綰的話,作一頓,直接將他原地摔倒,一腳踩了上去:“當街口稱要殺害南楚永安郡主,還敢手,真是好大的膽子!蕭家想要挑撥我東華和南楚的關系嗎?”
秦綰笑了笑,退后兩步。誰和京中其他公子小姐最大的不同就是,有個郡主的封號呢,雖然不是東華的,但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東華的還好用。挑撥兩國關系什麼的……這種大帽子扣下來,也不能說不對嘛。
“你口噴人!”蕭慕白掙扎了幾下,但踩在自己背上的腳得他死死不能翻,也就只有一張可用了。
“小姐,請您回避一下。”朔夜停頓了一下道。
“知道了。”秦綰點頭,帶著蝶到最角落的桌子前坐下。
然后所有人都看見一向冷著一張臉,和寧王殿下一個表的朔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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