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凌家的宴會,秦綰果然帶上了秦瓏和秋,自己邊只跟了夏蓮,蝶被派去孟寒那里了,反正之前幾年也做慣了這件事。
眷的聚會自然是不能帶著侍衛的,不過朔夜還是駕著馬車將人送到元帥府,自己在外面等候。
說是賞花宴,但這時節除了梅花還真沒什麼花,可誰凌大小姐就生在這時候呢,于是院子里的樹木上都用各種絹紗扎了花朵,一眼看去,花團錦簇,萬紫千紅,也極為麗。
今天的秦綰一淺黃羅,外面搭了件紫繡紅梅的坎肩,看起來嫵卻不失端莊,也不會搶了壽星的彩。
秦瓏穿了大紅滾白狐貍領子的襖子,梳了兩個包包頭,致的小臉,看起來就像個娃娃似的可,一進門,就被幾只爪子抓著左,右。
“弄哭了我可不負責。”秦綰一聳肩。
唐紫嫣和柳湘君對了一眼,看看秦瓏有些紅了的臉蛋,干笑了一聲,趕手。
秦瓏瞪了們一眼,蹬蹬蹬邁著小追著秦綰去了。
“秋,帶小姐去吃點心,別玩得太遠。”秦綰吩咐。帶秦瓏來可不是拘在邊當玩的,當然,也要看小姑娘的表現決定將來的位置。
“是。”秋答應道。
“你帶來,是想將當嫡養嗎?”唐紫嫣輕聲問道。
“擔得起的話,不是不可以。”秦綰道。
跟花解語那種南侯欺負原配死了也沒個親生子,沒人能反對就強行把人記到原配名下的假嫡不同,清河公主的嫡長秦綰做主,將秦瓏記到母親名下的話,名門世家也不會反對。
配給嫡長子雖然不行,但說個不需要做宗婦的嫡次子還是可以的。
“秦姐姐還沒親呢,就想著養兒了。”柳湘君悶笑道。
“閉!”唐紫嫣斥道,“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小心姨母聽見了又你的皮!”
“知道啦。”柳湘君吐吐舌頭。
們的母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關系自然從小就好,只是柳湘君這個脾氣,唐紫嫣也無奈了。
“對了,聽說端王府會在二月初二那天下聘?”唐紫嫣又道。
“嗯。”秦綰點點頭。
唐紫嫣嘆了口氣,搖搖頭不說話了。
秦綰有郡主封號,哪怕從前瘋的時候,每到生辰,務府也會將備好的壽禮送到安國侯府,所以的生辰,只要有心人都知道。
張氏雖說是周貴妃挑的日子,但又不是周貴妃自己指定的,欽天監那里做個手腳有多難?只是這種手段,損人不利己,實在不像是大家主婦該干的事。
“別傷心,到時候我和紫嫣陪你過生辰。”柳湘君拍著脯打包票。
“湘君!”唐紫嫣皺了皺眉。
端王府下聘那天,們自然也要隨母親一同前去的,到時候應該要在房里陪著秦珍。
雖說秦家兩姐妹對秦綰更投緣,但畢竟從前這些年和秦珍的關系也不算差,就算不如秦綰,至也沒到為了秦綰故意打秦珍臉的地步。何況這事對秦綰也沒好,弄得好像是們挑撥秦家姐妹的關系似的。
“那個秦珍一天到晚惺惺作態的,我就不喜歡。”柳
湘君嘀咕道。
“湘君!”唐紫嫣這回不止是瞪,直接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就算秦綰和秦珍關系再差,可人家總是脈相連的姐妹,在秦綰面前說秦珍的壞話這種事,本來就不是大家閨秀該做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柳湘君抱怨道,“你比我娘管得還多,早點過門做我嫂子算了!”
“說什麼呢。”唐紫嫣紅了臉。
“怎麼,紫嫣許給了柳家?”秦綰驚訝道。
要知道,唐家的家世可比柳家高了不,雖說兩家夫人是親姐妹,但也是低嫁了。
“祖父說,唐家不需要孫的婚姻添彩了。”唐紫嫣雖然有些,還是說道,“姨母家……自然比別家好些。”
“是啦,別家哪里去找我這麼好相的小姑。”柳湘君笑道。
“現在不討好你嫂子,小心以后你嫂子給你許個丑八怪。”秦綰微笑。
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唐家在文壇的威太高,要是再與世家大族聯姻,怕是要惹皇帝忌諱了。禮部侍郎家就正好,而且是表哥表妹的,低嫁也不傷唐家的面子。
唐家大公子二公子娶的嫡妻出都不算高,想來也是因為這個了。
“嫂子才不會呢,是不是?”柳湘君笑得直滾進唐紫嫣懷里去。
“討打!”唐紫嫣紅著臉笑罵。
“什麼事聊得這麼開心呢。”旁邊走過來一位子,十六七歲年紀,材修長,容貌不算極,卻帶著一般閨秀見的英氣爽朗,看上去就讓人很有好。
“沒什麼,湘君淘氣慣了。”唐紫嫣笑道,“這是凌家的大小姐凌霜華,這是安國侯府的大小姐秦綰。”
“凌小姐好。”秦綰微笑道。
“我聽弟弟提過你。”凌霜華“噗嗤”一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他被氣這個樣子回來,秦小姐真是好本事。”
“凌小姐想替令弟找回場子來?”秦綰道。
“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可沒一樣拿得出手的。”凌霜華連連搖手。
“誰不知道凌家大小姐才盡得凌元帥真傳,一桿凌家槍,連將軍都是被從小打到大的。”唐紫嫣低笑道。
“嗯……”凌霜華想了想,一臉憾道,“好吧,我也就會這一樣,秦小姐接不接呢?”
“我可以找人代我上嗎?”秦綰道。
“……”凌霜華淚奔。
不說,要是上擂臺的話,連爹都不見得打得過朔夜好嗎?戰場上的功夫和江湖上的功夫是不一樣的。
“誰讓你老是用武力欺負人,現在被欺負了吧。”柳湘君笑。
“你們兩個喜新厭舊的,有了秦家姐姐就不要我了!”凌霜華哀嘆。
秦綰在一邊微笑,看得出來們三個關系很好,要不然也不能這般打趣。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秦小姐的。”凌霜華正道,“要不是你拿走了青冥劍,以子霄的脾氣,碧靈珠才落不到我手里呢。”
這話一出,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猛然間,不遠傳來一個有些刺耳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