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宋招娣再也忍不住,笑著說,“鐘團長,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去給二娃和三娃洗臉洗手,待會兒好吃飯。”
鐘建國懵了,看了看拎著小籃子出去的大娃,又看看滿眼笑意的宋招娣:“你倆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跟你說實話你不信,你這人啊,疑心病沒得治了。”宋招娣把茄子和花放在飯桌上,鐘建國再次手。宋招娣連忙提醒,“碟子里有十一朵花,你大兒子掰著手指頭和腳趾頭數的,你不等他回來就一朵,小心他又埋怨你是后爸。”
鐘建國的手一頓,把二兒子抱起來:“二娃,晌午吃的什麼?”
“綠的面條和蛋。”鐘二娃發現他哥很聽后媽的話,不再擔心因為向著后媽,就會被他哥收拾,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蛋好吃,面條好吃。爸爸,我喜歡后媽做的面條。”
鐘建國驚了:“宋招娣,二娃也喝你的**湯了?”
“二娃,**湯好喝嗎?”宋招娣本不搭理鐘建國,直接問他懷里的小孩。
鐘二娃滿眼困:“**湯是什麼?爸爸,**湯好喝嗎?”
鐘建國噎了一下:“不好喝,喝了**湯人會變傻。”
“我不要喝**湯!”二娃道,“爸爸,我,我了,我想吃面條,綠的面條。”
宋招娣沖鐘建國挑了挑眉:“現在信了吧。”
“我能知道你在哪兒買的綠的面條嗎?”鐘建國不信,可是兒子太不配合,由不得他不信。
宋招娣簡單說一遍,就說花是怎麼做的,末了才說:“鴨子在爐子上,盛出來吧。大娃該回來了。”話音一落,大娃出現在門口。看到小孩提著籃子很費勁,宋招娣連忙走過去,扶著他過門檻,“你段伯母沒要?”
“伯母給我兩個咸鴨蛋,兩個香瓜。”鐘大娃小臉紅撲撲的,從而外洋溢著喜悅,“還說,還說謝謝你。”
宋招娣:“嗯,我收到謝謝了。我和你爸吃咸鴨蛋,你和二娃吃香瓜,不過香瓜得明天吃,今天吃鴨。”
“我想吃花。”鐘大娃道。
鐘家院里種的黃的花很小,比鵪鶉蛋稍稍大一點,宋招娣想了一下:“你們先吃半塊饅頭和茄子,我就同意你吃五朵,弟弟吃五朵,我吃一朵。”
“爸爸呢?”鐘大娃忙問。
宋招娣:“你爸爸不喜歡,他喜歡吃茄子和咸鴨蛋。”
“我——”鐘建國想說,我不喜歡我也得嘗嘗。一看到在宋招娣面前努力板著臉的大兒子咧笑了,“對,我不喜歡吃花。”
鐘大娃畢竟年齡小,又惦記著可以吃的花,沒留意到他爸一臉無奈,歡呼一聲,就去拿饅頭。
宋招娣連忙阻止:“去洗手。”
“好。”鐘大娃轉就往外面跑,沒有一怨念。
鐘建國看著宋招娣,滿眼復雜:“你是真行!”
“爸爸,別說啦,我要洗手。”鐘二娃拍拍他的肩膀,“我要吃花。”
鐘建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行,爸爸領你去洗手。”到外面就問墊著腳,努力水的大兒子,“接這個后媽了?”
“接啊。”鐘大娃不假思索道。
鐘建國又問:“你怎麼這麼快就接,昨兒還說是個壞人?”
鐘大娃抬頭看向鐘建國,不明白他爸爸為什麼這麼問,想了想:“爸爸我接后媽,我聽爸爸的話。”
鐘建國噎了一下,心想,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聽話:“既然這麼喜歡后媽,以后別再說,要喊,喊娘。可以嗎?”
“可以。”小孩思考三秒,小手,“爸爸,我去吃飯啦。”不待鐘建國開口就往屋里跑。
鐘二娃從爸懷里掙出來,小手剛沾上水,就使勁甩兩下:“爸爸,洗好了,我去吃飯啦。”
“等等,手上的灰沒有洗掉。”鐘建國連忙抓住他,“爸爸有理由懷疑,爸爸要是出去十來天,你們哥仨會變宋招娣一個人的兒子。”
鐘二娃忙問:“爸爸要出去?”
“你要出去?”水井離房屋很近,鐘建國沒刻意降低聲音,宋招娣想說他小心眼,二娃的詢問讓顧不得跟鐘建國計較。
鐘建國給二娃手,拎著他進屋:“師長念你剛到這邊什麼都不悉,派別的團出去了。”
“真要打仗?”宋招娣前世出生在千禧年,等長大后,華國已強大到無人敢隨意欺辱,以致于華國民眾覺得“戰火”離他們很遙遠。之前聽鐘建國說對岸的人虎視眈眈,宋招娣沒有太大覺。來島上一天,時不時看到軍用吉普車從門口經過,很忙碌的樣子,才意識到鐘建國沒夸大其詞,“什麼時候出發?”
鐘建國:“不打仗。部隊派軍艦出海巡查是以防萬一。咱們弄不清國人的武有多麼先進,也弄不清老蔣找國人買的武有多厲害,只能天天防著。”
“國人的武是很厲害。”宋招娣思索道,“好像有兩棲登陸艦。”
鐘建國的手一。
“爸爸,痛。”鐘二娃掰他的手指。
鐘建國回過神:“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大娃,剛才你媽怎麼說的,先吃饅頭和茄子,然后吃你的花。”
“我吃啦。”鐘大娃指著咬一口的饅頭。
宋招娣蒸的饅頭很大,鐘建國也沒為難兒子,把饅頭掰開一半,兩個兒子分一半,“把這些吃完。否則,咱們家從此以后都不再做花。”
鐘大娃下意識看向宋招娣。
鐘建國順著兒子的視線看過去,想給宋招娣使眼,就聽到說:“我聽你爸爸的話。”
“你又不是小孩子。”鐘大娃噘著道。
宋招娣啞然失笑:“可是你爸爸比我大八歲,又比我高,比我壯,我不敢不聽啊。”
鐘大娃抓起饅頭,狠狠咬一口,算是接宋招娣的說辭。
鐘建國大為震驚。
八年前,鐘建國剛一伍就有人給他介紹對象,有的是護士,有的是軍,有的是文工團干事,可以說什麼樣的人都有。家有不省事的繼母,導致鐘建國對婚姻大事格外慎重。
思前想后,多方打聽,半年后,鐘建國娶了在一所小學教書,溫賢惠的白樺。
鐘建國和白樺結婚的那一年正好是一九六零年,全國都在鬧荒。
兩人親第二日,鐘建國和白樺帶著禮到白家,白母跟白樺說幾句話就兩人回去。
鐘建國當時都懵了。白樺也覺得丟臉,就跟鐘建國解釋,可能是家里沒吃的了。鐘建國心想,新婿上門,沒吃的也該找鄰居借一點。更何況他還是拎著豬過去的。
那時候鐘建國已經意識到這個丈母娘不好相。后來白樺懷孕,鐘建國去白家報喜,白母不問閨白樺的怎麼樣,反而問鐘建國:“白樺懷了孩子不能上班,我們家的日子該怎麼過?”
鐘建國心想,我媳婦懷孕,跟你家過不過日子有什麼關系。沒等鐘建國問出口,白母就說,我閨給你生孩子,你每月得給我二十塊錢。
鐘建國氣得掉頭就走,回到家就問白樺,媽是什麼意思。
白樺說以前每個月給家里二十塊錢,現在懷孕了,鐘建國不讓去上班,沒了工資,媽才管鐘建國要錢。
鐘建國的工資雖然不高,因部隊里有油糧補,他一個人的工資足夠小夫妻過得有滋有味,也就從未過問過白樺的工資。
乍一聽到白樺這麼說,鐘建國簡直不敢相信。白樺一個月才二十塊錢,全部給家里?鐘建國很想大聲質問,白家又不是沒兒子,憑什麼嫁出去的兒贍養老人。
念在白樺剛剛懷孕,鐘建國住怒火,跟白樺說,以后有孩子了,花錢的地方很多,不能再給媽錢。
白樺說,媽見不到錢會生氣。
鐘建國心想,生氣我也不給,我的錢得留著養兒子。不過,他沒這麼說。而是說,兒子出生后,他一個人養三個人,必須得省著點用。
白樺仔細一想的確是這個理,也就沒再勸鐘建國。
兩個月后,白母找到家屬院。鐘建國回到家正好聽到白母跟白樺哭訴,家里的日子艱難,過不下去了。
鐘建國靜靜地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白樺看了看面無表的丈夫,又看了看老淚縱橫的母親,期期艾艾地問鐘建國,能不能給媽十塊錢。
鐘建國嘆了一口氣,便說只有五塊錢。
白樺懷孕后,鐘建國往家里添了不東西,白樺不疑有他,就問媽五塊錢行不行。
白母瞧著婿冷著臉,也沒敢再纏下去,拿著五塊錢走了。
那時候一斤豬只要一錢,白家一天吃一次,五塊錢也夠白家吃五十天。然而,一個月后,白母又來了,理由還是沒錢。三句話沒說完,又繼續在白樺面前哭。
這次鐘建國不在家,等他回到家,得知白樺給媽十塊錢,鐘建國氣得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從那以后,鐘建國的工資再也沒給白樺,每月只給白樺十塊錢。家里需要置辦大件品,他親自去買。
白樺意識到到鐘建國很生氣,白母再過來,白樺不敢給媽錢了。架不住沒要到錢的白母三天兩頭登門,纏的白樺覺得很不孝。于是趁著鐘建國心不錯的時候問他,能不能給媽兩塊錢。
鐘建國就說,你生孩子的時候,你媽如果來照顧你,我給五塊錢。否則一分錢也沒有。
常言道,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鐘建國的每個月五塊錢,白母接了,而白母出去買菜的時候也多買一份。一份做給鐘建國和白樺吃,一份送回自己家。
鐘建國從鄰居口中得知這件事,簡直氣樂了。白樺出了月子,鐘建國就把難纏的丈母娘送回去,也沒忘記告訴門衛,不準再放他丈母娘進來。
白樺要在家帶孩子,不方便出去,白母進不來,徹底把母兩人隔開,白母傻眼了。
三個月后,白樺的嫂子過來,理由是娘家人都想見見大外甥。白樺也很久沒見過娘家人,又見嫂子說得誠懇,就跟著嫂子回去了。
白家沒什麼農活讓白樺做,白母又不放心白樺做飯,鐘建國琢磨著他媳婦到娘家不會累著,便沒有阻攔。
五天后,鐘建國去接白樺。不出鐘建國所料,白樺上僅有的七塊錢又被白母哄走了。這一次,鐘建國告訴門衛,誰敢放白家人進來,他跟誰急。
門衛也討厭白家人,得了鐘建國的話,偶爾到白樺也不告訴,娘家人來過。
那時候沒電話,沒人跟白樺說,白樺真以為娘家人沒來。
三四個月沒見到白樺,白母意識到婿很生氣,后果很嚴重。有一次在部隊家屬院門口堵住白樺,白母也沒敢要錢。
有趙銀那個會做戲的在前,鐘建國不相信白母。鐘二娃出生后,鐘建國還是每個月只給白樺十塊錢。
因家里的大小件都是鐘建國置辦,十塊錢于白樺來說更像是零用錢,白樺也就沒嫌。
白母攛掇白樺找鐘建國要錢。白樺耳子,但也心疼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丈夫,知道鐘建國極其厭惡娘家人,自然不舍得惹他生氣,給他添堵。
白母便罵白樺沒出息。
白樺小時候經常挨罵,被白母罵習慣了,沒什麼覺。日漸懂事的鐘大娃很生氣,回到家就學給鐘建國聽。
鐘建國不知道勸過白樺多次,可白母的幾句話,幾滴眼淚總能讓白樺瞬間倒戈。鐘建國懶得再說白家的不是,就勸鐘大娃別生氣,過些天搬去翁洲島,離他姥姥遠遠的,他姥姥就不會再罵他媽。
大明初年風雲激蕩,注定要身敗名裂、被活活燒死的王,必須要走上叛天之路。恩怨愛恨,功過成敗,一切將會如何重演?
衛卿穿越了,她的原則是——能動手絕不動口。 繼母歹毒,長姐耍狠,不好意思,她辣手撕雞,專治人渣三十年! 重回衛家,她把衛家門楣碾踩在腳下。一向視她為棄女的渣爹這時候跟她大談父女感情。 衛卿笑了笑,道:“爹,你逼死我娘的時候,可半分也沒留情啊。” 半路救了個妖孽,半路又救了個惡鬼,哪想是玩弄權勢的兩個死對頭,這就比較尷尬了…… 什麼,要以身相許?不存在的,她怕自己福薄命短,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