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生日快樂。」
凌靈翻,在睡眼朦朧的季眠臉上印下一個吻。
窗外的飄落片片潔白的雪花,被窩自帶一種溫暖的睡眠系魔法。
季眠彎起角,撒一樣地摟了老婆。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酒窩倒是笑得分明。
擬境里的凌靈已經知道,為偶像的季眠在他生日這一天會非常的忙碌。
季眠再不缺一個記住他生日的人。
——但他們可能沒法單獨地慶祝他的生日了。
提前一周左右就有送禮來公司了,季眠的通訊忙碌到近乎癱瘓的程度。按照往年的行程,季眠得在這一天得舉辦生日會,謝一下那些一直支持他的人。
【晚上七點】:盛大的生日會開場,凌靈和季眠在後臺忙得不可開。
【七點二十分】:到場的娛樂圈朋友為季眠獻上祝福,沒法來生日會的錄製了賀生視頻,在熒幕上逐一播放。欣賞著視頻中的俊男和那些別出心裁的祝福語,凌靈酸酸地想,至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的人。
【七點五十分】:們為季眠合唱了一首生日歌,凌靈悄悄在旁邊跟著他們一起唱,不突出的聲音自然地淹沒在大合唱中。
【八點十四分】:季眠切開他的豪華漂亮生日蛋糕,凌靈在臺下興地鼓掌。
【八點半】:絢爛的煙火表演。季眠被人群團團圍住,凌靈沒法上前。
【九點整】:壽星在臺上為大家獻唱。
【九點四十】:季眠抓住了躲在角落塞幾口蛋糕的凌靈。
他眼裡有明亮的,注視的時候彷彿冬日火爐里燃起的,暖暖生的火。在這樣熱鬧的夜裡,顯得有些過分麗。
「我們逃走吧。」他在耳邊說。
「嗯?去哪?」
凌靈用叉子叉起蛋糕里的櫻桃,喂進季眠的裡。
「去哪都好,我想和你單獨呆在一起。」
季眠細細地嚼著口中那甜的味道,著的眼神溫又堅定。
「那生日會後面的流程呢……」
心裡知道接下來他還要被奇奇怪怪的人敬酒,凌靈講起這句話不帶了點私人的緒。
「管他的。」
他牽住的手,一邊扯著往外走,一邊開開心心地說:「我們去遊樂場吧。」
——丟下一大堆人,去遊樂場?
凌靈撲哧一笑,對季眠突如其來的建議竟生出了些許期待。
簡直是胡來。
【謝謝大家參加我的生日會,今天很開心!我和老婆先回家了……】
季眠現場錄了一個小視頻,發給了生日會的主辦方。
畫面里的倆人笑的時候都出了白白的牙,喜氣又傻氣的兩張臉看上去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天空是個巨大的造雪機,隨風飛揚的雪花為小製造著偶像劇般的浪漫。
說來,季眠和凌靈都沒有去過遊樂園。
凌靈去過的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季眠則是,沒人帶他去。
小時候沒人管他,長大后沒人陪他。
對缺失的東西嚮往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季眠投資建了一個遊樂園出來。
額,這種程度的嚮往好像又有點超過了。
在遊樂園開始營業以後,季眠就一直想去了,但條件不允許。
作為明星,季眠太紅了,並不適合在平日出現在這麼熱鬧的場所。
今天下雪,時間又遲了,遊樂園裡沒有什麼遊客。
這樣算來,他們這會兒來這裡還真是合適的時機。
彩燈像小星星一樣亮起來,夜裡的遊樂園像失去重力制約的一個幻境。
一個麗的夢。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在還是在笑,強烈的風掃過面頰。
「小~婊~砸~」
「季~眠~好~可~怕~啊~」
「我~在~你~別~怕~」
過山車驚險刺激的起伏將他們呼喚彼此的聲音抖了波浪線。
心也是不停變換的波浪線,達浪達浪,搖來晃去,甩個不停。
「咻——咻——」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季眠你個混蛋,騙我坐這個!」
「嗚嗚嗚,啊啊,季眠啊……季!眠!」
季眠笑著,把凌靈的手攥得更了一些。
呼嘯的大風中,他瞇起眼睛。
恍惚間好像看見小時候的自己,穿著子站在他們的過山車底下。
路過這裡的那個小孩圍觀著別人的笑臉,心裡沉沉地想:那些玩的開心的人,真是礙眼。這種甩來甩去的遊樂設施有什麼好玩的?
聽著凌靈嚇得屁滾尿流的吼聲,季眠努了努,無聲地告訴小時候的自己。
——季眠,其實過山車……好像是好玩的。
——還有呀,現在的你,再也不用圍觀別人的幸福了。
——因為,我很幸福。
……
上躥下跳地在遊樂園裡玩了一圈,凌靈想起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還沒做。
掏出背包里的禮盒,小小聲地對季眠說:「這是給你的。」
在他的禮里,已經看到了好多跟相同類型的,所以有點彆扭地不願意太早拿出來給他。
季眠睜大眼睛,激地手,小心翼翼拆開了彩的包裝紙。
「哇,圍巾!」
「是老婆織給季眠的圍巾耶!」
他彷彿得了件寶貝,高高興興地把長長的圍巾拿出來,圍到他們倆的脖子上。
「超暖和的!」
「嘻嘻,我厲害吧?」
「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是超級厲害!我好喜歡!」
其實在默默織的時候都被他發現了,想不到收到仍有一種驚喜的心。
季眠的生日里,就數現在的這一刻過的最開心。
別人陪他,他都不開心,他就喜歡和凌靈待在一起。
最後臨出遊樂場了,他還買了一個獨角造型的氣球送給自己親的老婆。
他們拉著氣球在街上走的模樣呀,稚得猶如剛談不久的中學生。
「小婊砸,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決定一天來慶祝你的生日。」
季眠認真地說出這件一直徘徊在他腦海里的事。
作為伴娃娃的凌靈沒有生日,就連的出廠日期也不甚明了。
「喂,你來遊樂園來上癮了啊?」凌靈挽住季眠的胳膊,笑嘻嘻地問。
「嘿嘿嘿,對呀!遊樂園好好玩喲。」
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季眠搖頭晃腦地答。
「重點是,你得給我個日期,讓我也給你送生日禮呀。」
路燈照著回家的路,他們往家的方向慢慢走。
怎麼這個冬天,毫不讓人覺得寒冷?
「好吧,我想想,我的生日……那,就選和你同一天吧。」
「今天嗎?」
「嗯,每年的今天。」
「那好呀。」
**
以為名,我於此存在。
我願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蕓蕓眾生,茫茫人海,短短一世。
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不同。
謝謝你,我的人。
謝你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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