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自己也要嫁人了
鄭旅長請示完韓副司令,把兩人的見面從頭到尾都捋了一遍,說的話也琢磨了幾遍,就回兵團了,又跟梁進錫談了一次。
他把韓副司令說過的,讓他有心理準備,可能要一直呆在山區兵團訓練新兵,一直到轉業年齡的事說了。
他道:“政—治路線問題是很嚴重的問題,你跟結婚,就是檔案上沒法抹去的一筆,那以后不管是什麼機會,只要有人拿這件事說事,那你就可能失去資格。
你有拼勁,有能力,有意志,可就因為這件事,你可能止步于此。
進錫,你真的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嗎?”
梁進錫靜默了一會兒。
他不是在猶豫,他的神再平靜不過。
然后他道:“旅長,這幾年我本來就打算扎兵團。
再之后的事,”
“再之后的事,誰又能斷定?”
“這是嚴肅的事,你不要心存僥幸。”
“我從不會心存僥幸,”
梁進錫道,“只是旅長,只因為未來不確定的困阻,就放棄自己的媳婦,這是人做的事嗎?”
鄭旅長:……這不還不是你媳婦嗎?
你這詭辯的本事倒是見長!
他剛想再說什麼,那邊梁進錫總算是說了點正常的人話。
他道:“旅長,我知道旅長的意思。
但我認定,也不完全是沖。
就算是爸被打路線錯誤,家人一個一個天南海北,也沒有把愁苦放在臉上,每天想的都是怎麼過好日子,眼睛里我每次看到的都是笑容和希。
我沒有覺得娶可能面對的困阻是自己為放棄了什麼,只要不嫌棄我不能給過好日子就,但就是有那本事,我覺得哪怕條件再艱苦,自己也能過上好日子。”
這還嘚瑟上了?
鄭旅長真有點牙疼。
這事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轉而問他:“那那個什麼柳慧是怎麼回事?”
“什麼柳慧?”
“邊區醫院那個照顧你一個多月的護士,說是跟你朝夕相了一個多月,就因為你家里突然給你定了個婚事才分開的。”
梁進錫:……
“旅長,這是人話嗎?
我重傷進醫院,每天出出的醫生護士好幾個,說話除了跟醫生護士該說的,絕沒有多說一句的,我連他們姓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哪個腦子不正常的說的鬼話?”
說完他咬了咬牙,罵了一句,道,“這是個神經病吧?
!”
這事在軍中不是沒發生過。
的說你跟好上過。
找你上級領導反應,要是有什麼有說不清的事,那你就得打落牙齒和吞,娶了。
不過梁進錫還真沒想到有一天這事竟然撞到了他上。
畢竟往常他是不會跟任何哪個人有什麼多余的接的。
但這重傷住院,能由得他嗎?
他簡直是氣笑了。
他道:“旅長,這事要查的話,我愿意配合各種審問手段。
但這樣的護士,如果不清除,以后還有哪個戰士敢傷,恐怕愿是命都不要也不肯去醫院了。”
鄭旅長本來也無語得很,不過聽到后面那句也聽樂了。
他擺手:“了,沒那麼嚴重,過兩星期申請批下來,你就回家一趟把親事辦了,把媳婦帶過來就了。”
下午鄭旅長就把他的結婚申請給了團政委,代了一聲,說申請是韓副司令那邊過了的,這事也就剩下了一個流程。
晚上回去又特地代了自己人一聲,道:“進錫結婚申請批下來了,他說醫院醫生護士那麼多,他本就不認識柳慧是誰。”
鄺云芝:……
至于林舒,鄭旅長沒多說,只跟鄺云芝說,讓別瞎猜,說那姑娘是個下鄉的知青,跟進錫家是遠親,打小就是認識的,進錫上心的很,別瞎猜些有的沒的,不過別人來問,也別多說什麼,就說是梁營長家里給定的親事,啥也別。
神神的。
鄺云芝覺得丈夫態度古古怪怪的。
不過一向尊重丈夫,求同存異,更習慣了軍中的事不多問,所以也不追究底。
反正遲點結了婚那姑娘過來也能見著。
好巧鄺云芝得了丈夫的話,第二天曹副主任就上了門。
曹副主任這邊其實急得很。
雖然軍區別的不多,軍卻不。
只是年紀輕輕,二十幾歲就是正營級別,正宗軍校畢業,立的功都是實打實在邊境出任務用命換來的,還相貌出并且沒結婚沒對象的,那絕對是屈指可數。
就算有,早就被別人定下了,也不到兒。
所以這麼好的機會,還難得有在醫院實打實照顧一個多月的淵源,別說是柳慧,就是曹副主任,也絕不愿意錯過。
覺著,這位梁營長,各方面條件就好,就是背景差點。
加上自家的背景,那簡直是完的接回,絕對前程大好。
所以急著定下這件事。
不過再心急,是方,也要拿點喬。
所以前一天跟鄭旅長的人鄺云芝了意思之后,就等著鄺云芝來找。
可等了兩天,鄺云芝也沒來找。
再按捺不下了。
第四天這才又來了鄭家一趟。
“鄺老師,梁營長那邊是個什麼說法?”
曹副主任還有些不高興。
鄺云芝才得了丈夫的話,再聽到曹副主任竟然是這麼一副上門質問的口吻,也有點不高興了。
你們家這還訛上了不?
鄺云芝也是一年多前才跟著丈夫調到西軍區。
跟家屬院大部分家屬得都還不錯。
但也有一部分,自恃份,有點排斥外來的,大概還有些不太看得上鄺云芝丈夫是土出。
這曹副主任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別說一向都是跟丈夫的立場,就是不考慮立場,也看不上曹副主任這想要賴上別人強嫁兒的架勢!
不過到底是語文老師,場面上一套一套的話還是會說的。
只作全然不知曹副主任的心思,道:“這事兒啊,我問過我們家老鄭了,他說這里面怕是有什麼誤會,他親口問過梁營長,梁營長說并不知道你們家姑娘是誰,當時病房照顧病人的護士有幾位,他也并不記得誰是誰,連姓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相了。”
曹副主任:……
一張臉一下子就紅了豬肝。
剛想說“這怎麼可能”,那邊鄺云芝又道,“還有曹副主任啊,我們家老鄭說,梁營長的結婚申請已經下來了,過兩星期他就會回鄉下結婚,所以曹副主任你回去還是好好勸勸你家阿慧,梁營長是不錯,以前在廣州軍區那邊,想做的人不知道有多,但梁營長一向行事嚴謹,不會多看哪個姑娘一眼的,所以我看阿慧肯定是誤會了。”
“曹副主任啊,依我看,咱們這部隊里啊,啥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了,長得好的,人品不錯的,隨便抓一抓就能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把眼睛盯在已經有未婚妻,快要結婚,并且又是對未婚妻一心一意的男人上?
這不是上趕著找難嗎?”
曹副主任氣得七竅生煙。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真想抓花鄺云芝那張帶笑的臉!
*****
梁進錫走后一個星期林舒就收到了他的信。
跟說結婚申請已經批了下來,愿意的話,一個星期之后就能回來辦了遷戶手續,帶去軍營。
又問愿不愿意辦婚禮,愿意的話就讓家里張羅辦一個,不愿意的話,就等他探視申請辦下來之后,去了甘南見過父母之后再說,等將來再補辦一個。
林舒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字。
但只是偶爾零星的幾個字,不是像這樣一封雖然不長,但字字敲心的信。
已經開學。
林舒就在公社小學給他報了名。
雖然來這里才一個多星期,他現在已經非常適應這里的生活,每天都跟石頭柱子同進同出,漫山遍野的樂趣。
比他在西州城的時候還要開心很多。
所以,就算是去軍營,會跟他談談,可能暫時先留他在這邊,等那邊安頓好了再說。
因為梁進錫是在山區兵團,那里很可能連學校都沒有。
紡織品廠這邊也很順利。
請了幾個工人,都是跟梁冬荷一樣手巧的練工。
西州國營紡織廠那邊送來了兩臺紡紗機,兩臺織布機,樣品做了出來,沒有去西州城,但公社那邊卻幫忙先放到了公社供銷社去賣,雖然價格賣的便宜,但保證大家的工分是沒有問題的,甚至梁老爹還有大隊那邊還在跟公社那邊談,給公社磚窯廠的工人做勞服。
只要夠給幾個工人工分,廠子前期就能撐下來。
“舒舒,你知道嗎,那個趙琴已經跟梁紅衛辦了手續,扯了結婚證了。
聽說我們大隊小學試驗班老師的名額也定了下來,一個趙琴,還有一個是公社小學那邊派一個下來,說就是帶一段時間,等這邊沒問題了就走,我們這邊還會有一個名額。”
梁紅衛是大隊支書梁樹槐的兒子。
林舒躺在床上攥著信,還在想著該怎麼回信,就聽到徐娟絮絮叨叨道,“虧得先前趙琴還那麼清高,還在背后說了那麼多你的閑話,最后這才幾天,為了那個名額,說嫁就嫁了。”
“其實我也知道,我聽我姐說過,我們來的不是忙的時候,都這麼辛苦,等真到了農忙或者要天天去山上開荒的時候,是真的累得讓人絕,還有趙琴,天天出去干活,日曬雨淋,不僅累,手還糙了,臉也黑了了,幾天下來就能沒個人樣,而且們已經來了幾年,都已經絕了回城的希,那個梁紅衛雖然是農村人,但跟嫁給其他男知青比,其實日子還要更好過,嫁給他,就能拿到教師名額,那選擇他,也是正常的,我就是覺得既然早就存了這個心思,前頭卻還在背后說你,激你不要那個名額,心機也太深了些。”
林舒已經回過神來在認真聽說。
聽完就笑了一下,道:“沒事,徐娟,我不要那個名額。
這兩天我就跟隊里爭取,讓你拿了樣品回西州城一趟找你大舅,你記著,不管什麼事,多腦子,總有希,有困難,熬一熬肯定就會過去的,以后咱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不過,自己也要嫁人了。
趙琴是為了那個教師名額,是為了什麼呢?
就本沒有想要拒絕。
上一世我是炮灰,襯托出裴珩對另一個女人的用情至深,最後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淒涼下場。重生後我覺得擺爛最舒服,不聞不問,坐等裴珩提出離婚。可事態發展有點詭異,上一世月月不歸家的男人,怎麼隔三差五回來了?還擔心我給他戴綠帽子? “你信不信不久的將來,你會巴不得我消失?”我問。 “別做美夢了。”他答道,“我們會相互折磨到死。” 我嘆氣,作為重生者我有這個自信,裴珩很快就要遇到他的真命天女了。終於,他和她相遇了,我以為自由離我只有一步之遙。結果他幽幽的反問,“誰說我要離婚了?” 他不僅不離婚,還對我越來越上心,連他的真命天女都被拋棄了!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