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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75章 炫徒狂魔

休養了一天。

蘇婳重返天壽閣。

上午華天壽教基本功,如何清洗古陶瓷。

清洗要用特殊的化學試劑,調配比例什麼的,都要學。

雖然蘇婳對的,不怎麼擅長,可是對這些東西,卻極有天賦,一點就通。

上帝造人是公平的。

不可能讓人十全十

蘇婳忙忙碌碌一上午。

時間過得飛快。

吃過午飯后,華天壽非要帶去隔壁的古玩店,串門兒。

師父的話,蘇婳不敢不聽。

就陪著去了。

一進門。

華天壽就亮開嗓子吆喝:“老楚頭,楚岱松,快下來,介紹我徒弟給你認識!”

那聲音洪亮的,樓上樓下都能聽到。

楚岱松聽到靜,從樓上的鑒寶室里走出來,扶著欄桿,緩緩下樓。

蘇婳定睛一看。

楚岱松年紀和華天壽差不多大,都得八十開外了。

穿一練功服,頭發銀白。

雖然臉上皺紋很多,但眼睛看人時,卻很亮。

手里練地盤著兩個油锃亮的文玩核桃。

等他來到樓下。

華天壽把蘇婳往他面前一推,炫耀的口吻,說:“老楚頭,這是我新收的關門弟子,蘇婳。也是文‘修復圣手’蘇文邁的親外孫,天才。”

蘇婳小聲提醒他:“師父,我今年二十三了,不是了。”

華天壽瞟一眼,“在我眼里,你就是,永遠都是小丫頭。”

楚岱松笑瞇瞇地打量著蘇婳,著下,贊道:“你這徒弟好,模樣跟琴婉年輕時像。”

琴婉就是華琴婉。

華天壽的大兒。

聽到“琴婉”兩個字,華天壽眼圈微微泛了紅,緒低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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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口氣,說:“可惜了那孩子,要是沒刺激,現在也是好模好樣的一個人。”

楚岱松也唉了一聲,“誰說不是呢。”

華天壽瞥一眼蘇婳,眼圈更紅了,“琴婉二胎生的那個娃娃,要是沒夭折,跟蘇婳也差不多大了,可惜了。”

楚岱松也紅了眼圈,“可惜了。”

氣氛一時變得沉重起來。

幾人默默落座。

伙計上茶。

兩個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耷拉著眼皮,沉湎于往事之中,都不出聲。

的沉默,讓整個屋子都抑起來。

蘇婳端起茶杯,遞給華天壽,聲說:“師父,您請喝茶。”

這般溫乖巧,華天壽一改剛才的沉痛。

手中接過茶杯,他慢慢抿了口,對楚岱松說:“別看我這徒弟是修復古書畫的,可是天資聰穎,連瓷都能鑒定,不信你就試試。”

這才是他帶蘇婳來的真正目的。

炫耀徒弟。

簡稱:炫徒。

別的同齡老頭老太太,都開始炫重孫子重外孫了。

這些華天壽暫時還沒有,但是他有個值得驕傲的徒弟,可以炫呀。

楚岱松不信,喊伙計們拿來幾樣“老”件。

其中有真正的古董,也有現代工藝品仿冒的偽古董,讓蘇婳鑒定。

店里的伙計們一人拿著一樣“古董”,站在蘇婳面前,一字排開。

蘇婳從第一個伙計手中,接過一只清康熙龍紋瓶。

打眼一看。

指著上面的龍,說:“這龍鱗畫得不是太練,爪子畫得也有問題。”

言外之意:一眼假。

不是古董。

是現代工藝品做舊的。

華天壽捋捋胡須,得意地瞟了眼楚岱松,“怎麼樣,我這徒弟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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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有可能是蒙對了。”楚岱松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婳。

他總覺得這麼個小丫頭片子,哪有那麼厲害。

肯定是華老頭在吹牛。

蘇婳從第二個伙計手中,接過一只天青的蓮花碗。

只瞅了一眼。

就說:“這碗是北宋汝窯的款式,卻做了哥窯的開片。”

意思是:假貨。

華天壽嘖嘖稱贊。

瞄了眼楚岱松,他得意洋洋道:“小丫頭昨天才拜我為師,我就只教了如何清洗瓷。你看,啥都懂,連汝窯、哥窯都知道。”

蘇婳莞爾,“我外公家有許多這種藏書,我從小看,就記下了。”

楚岱松咂咂,“老華頭,你得意個啥?那是人家蘇文邁的功勞,關你什麼事?”

語氣頗為不屑。

華天壽被他的不屑激到了。

他猛一拍桌子,“我不管!反正蘇婳現在是我的徒弟,有這麼優秀的徒弟,我驕傲,我自豪!”

蘇婳忍不住笑出聲。

沒想到華天壽是這樣的格。

外向,張揚,強勢,頗有點像老頑

外公的低調斂,嚴謹肅穆,截然不同。

蘇婳從第三個伙計手中,接過一只清乾隆時期的長頸葫蘆瓶。

都沒仔細看。

就指著上面的圖案,說:“這上面的油彩是現代化工彩。”

倒過來,看了看瓶底。

“底款上的字,太機械了,是打印上去的。”

楚岱松眼里的神變了。

不再是瞧不起,懷疑那種眼神。

而是贊賞。

蘇婳又從第四個伙計手中,拿起一只明清時期的青瓷釉小水盂。

水盂,在古代稱為“水注”。

主要作用是為了給硯池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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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致,觀賞極強,又稱文房第五寶。

蘇婳打手一,眼睛亮了。

說:“這個是真正的老件,手很潤。年代久了,這瓷都玉化了。”

楚岱松眼里頓時放出異彩。

他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贊道:“好,好,這姑娘太有靈了,比鎖鎖強。那丫頭天就只知道飛黎,飛倫敦,去看時裝展。名牌服和包,買了一堆又一堆。讓跟我學修古董,學鑒寶,死活不肯學,說這都是糟老頭子才干的活。”

冷不丁聽到“鎖鎖”二字。

蘇婳心里咯噔一下。

這才意識到楚岱松,就是楚鎖鎖的爺爺。

如果楚鎖鎖知道,爺爺背后這麼說,估計能氣個半死。

一晃眼。

兩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華天壽又拎著蘇婳,去楚岱松那里串門兒了。

說是串門兒,其實還是為了炫徒。

自從拜了華天壽為師后。

蘇婳除了學技,還要隔三差五地配合師父,去各個古玩店里串門兒。

抱著一只剛修復好的五彩梅紋玉壺春瓶,慢騰騰地在走在后面。

心里百般不愿。

從小跟在外公邊長大,養了低調斂的子。

實在不想跟著師父,到去炫耀。

奈何他老人家興致,蘇婳不敢違抗師命。

兩人來到楚岱松的岱松軒。

楚岱松正坐在窗邊喝茶。

華天壽指著蘇婳懷里抱著的玉壺春瓶,說:“老楚頭,這是我徒弟修復的第一只春瓶。碎十九瓣,是被修復得完好無瑕。才學了短短兩個月,就能做到這種程度,你那些徒弟一個都做不到吧?”

被接連碾了兩個多月。

楚岱松都習慣了。

抬了下眼皮,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

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對蘇婳說:“丫頭,我擅長修復青銅,你要是興趣,等出師了,就來找我,我手把手地教你。”

蘇婳還沒開口呢。

華天壽就急忙阻止道:“那不行,婳兒是我徒弟。老楚頭,你太不厚道了,竟然敢跟我搶徒弟。這麼缺德的事,你也能干出來。”

楚岱松撇了撇,懶得搭理他。

只許他華老頭搶人家蘇文邁的高徒,就不許他收徒了?

“吱嘎!”

玻璃門忽然被推開。

走進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年輕人。

人穿一名牌高定服飾,腳踩十厘米高跟鞋,手里拎一只巨貴的鴕鳥皮包。

人還沒到近前,一子甜膩膩的名貴香水味兒,就飄了進來。

蘇婳扭頭朝后瞟了一眼。

是楚鎖鎖。

極淡地勾了勾

楚鎖鎖扭著細腰,朝茶案旁走過來,滴滴地喊道:“爺爺,外……”

視線落到蘇婳上時,楚鎖鎖登時就愣住了,剩下的話噎在里。

好半晌。

才發出聲音來,“蘇,蘇婳?你怎麼會在這里?”

華天壽站起來,拍拍蘇婳的肩膀,笑瞇瞇地沖介紹道:“來,鎖鎖,外公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兩個多月前新收的關門弟子,天才,蘇婳。”

“咚!”

楚鎖鎖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

難看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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