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馬林是濃度40%的甲醛水溶,隻要這個世界有煙霧、油墨、服、紙張就存在甲醛。
在修真/世界提取甲醛可以反次元,普通修士的靈力就能做到。
高玥利用築基後期修為的蕭岑,提取了甲醛,並製了福爾馬林。
而後高玥發現,這個世界居然沒有玻璃這種東西,隻能借靠修士的結界將魔修頭顱和福爾馬林控製在一起。
一顆明水泡裹著溶與頭顱,懸浮於空中,雖然也達到了高玥想要的效果,可這般做過於消耗靈力。
考慮到蕭岑的靈力消耗,高玥打算自製玻璃。
當提出要自製一個堪比琉璃還要剔的材質時,老酒頭和蕭岑都表示非常震驚。
蕭岑道:“我見過最剔的材質,是嶽王朝贈送給我們梁王朝的琉璃盞。琉璃盞不同於普通陶瓷杯與金銀,可,甚至比上好玉還要剔潤澤。”
他聲音一頓,看向已經畫完草圖的高玥,慨道:“月月,若你真能製作出比琉璃盞還要的,定能名垂青史。”
高玥對名垂青史並不興趣,開始在草稿紙上寫製作玻璃的材料:
“我們要製作的東西玻璃,它裏麵所含的主要分是二氧化矽,存在於我們常見的沙子中。由於矽原子和氧原子以共價鍵構建整齊的四麵框架,所以沙子度極高,沒有特定的熔點,所以我們要利用純堿降低熔點,利用芒硝作為澄清劑。待所有原料被高溫融化,打斷共價鍵之後重新冷卻,矽原子和氧原子很難再保持原態,會以時的狀態相互連接。”
在一番科普下,老酒頭和蕭岑都聽懵了。
兩人也沒開口問,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知道問了也不懂。
可老酒頭還是忍不住問:“那,這玩意到底是一種黏稠的形態,還是普通的聚集形態?”
高玥聳肩攤手:“矽原子和氧原子之間粘連非常,常溫不能撼,它不是固,也不是,姑且它玻璃態吧。”
高玥的形象在兩人心中有高大了幾分。
就連趴在地上打盹的阿布崽,也沒忍住坐起,一臉崇拜地著高玥。
——反正它是條狗,聽不懂也不丟狗。汪汪!
與此同時,忘憂宗主殿。
重越正坐在正殿的金椅上,與三位弟子通過一麵銅鏡看高玥的狀態。
他在阿布上種了符咒,可通過銅鏡,看到阿布眼裏所見一切。
此時銅鏡裏的畫麵,正是阿布崽的視角。
當重越見高玥把泡在福爾馬林裏時,眉梢不聲微微上挑,眼底很快掠過一興趣,又迅速收斂。
三位師兄眼睜睜看見高玥把魔修製作標本,冷汗直流。
大師兄一臉擔憂。
小師妹離開忘憂宗,居然慢慢放縱心魔。
二師兄低歎一聲,同時捕捉到了師尊臉上稍縱即逝的笑意。
他打了個寒戰,不明白師尊為何冷笑。
難道是覺得自己終於後繼有人?
師尊不許世間有比他更邪之,難道是想殺小師妹滅口?
想到這裏,二師兄那張好看的臉掛滿焦灼。
三師兄就更焦慮了,錘掌暗道:“小師妹心底有魔,甚至比我們更深。所以去了五羊城,才變得這般……”
當他們聽見高玥解釋製作玻璃那番話時,又不免慨小師妹聰穎。
二師兄又去打量師尊,見他眼底浸著一欣賞的喜悅。
師尊這是在欣賞小師妹,他重人才,應當不會再對小師妹殺心了吧?
……
高玥又花了幾日時間,找五羊城的魔修匠人打造出了一隻玻璃瓶,把魔修的頭顱裝在裏麵。
店門前原本擺放石獅的位置,換了明的玻璃罐,裏麵用浸泡著一顆築基期修為的魔修頭顱。
路過的魔修再抬眼看店門招牌,隻見一行龍飛舞的鎏金大字——異治療店。
門上還掛了一隻小木牌。
魔修們紮堆,竊竊私語。
有人蹭到門前,念出木牌上的文字:
“專治異疑難雜癥。異傷勢越重,收費越便宜,若瀕臨死亡絕境,可酌免費。店家不為賺錢,隻為在五羊城刷個名地位。”
若這木牌昨天放出,一定有人覺得高玥是在吹牛講大話。
可今日,大家著門口泡在玻璃罐裏的魔修頭顱,皆被震撼。
有人上前拿手指彈了一下玻璃罐,慨道:“這到底是何?居然比琉璃還要剔!”
人群裏,老酒頭扮做路人,吼了一聲:“這乃是元嬰早期十階強者鑄就的結界球啊!普通修士無法到它的靈力存在,恐怖如斯!”
正要手去玻璃罐的魔修一聽這話,嚇得往後一。
人群炸開:
“這治療店居然有元嬰早期十階修士!當真是,恐怖如斯!”
“若不是有元嬰早期的十階修士,如何能將築基魔修製這般模樣?這店裏的那位老板,恐怕才是大能者。”
“是啊,若不是大能者,誰能治療異不要錢啊?畢竟在咱們五羊城,異治療很費錢的。”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畢羅巷異治療店名聲大噪。
不到三日,畢羅巷的醫修王月,名冠五羊城。
由於沒人從上到靈修為,因此大家都傳,是元嬰大能,故而能藏靈力修為。
出名倒不是因為能醫到病除,而是的治療方法,過於腥殘忍,恐怖如斯。
所以大家都認為,可能是比食人魔修更可怖的存在!
傷的異能散發大量廢息,是高玥孕育靈的燃料。
高玥不僅醫湛,上的靈息也對異們有幫助。與異之間,更像是一種合作用,互惠互利。
高玥為了早日孕育出靈,每日在手臺前連軸轉,有時竟通宵做手。
每日吸收異廢息後,會打坐凝息,靈種從一汪池泉,逐漸變一汪江海。
此刻,高玥已經定一刻鍾。
源源不斷的異廢息在周縈繞,又被轉化靈息。
阿布崽趴在邊,不斷吸收著上的靈息,由於靈力充沛,它的陡然長。
它變四個月薩耶般大小,渾發愈發雪白純粹,發一般,四條長長不,但比起正常薩耶,它的還是短了一截。
高玥盤坐在那裏,眉心多了一枚朱砂紅印,散發著微弱的紅。
阿布崽探出前爪,墊剛到的眉心,如被火焰灼傷一般“嗷”地了一聲。
就在它怯怯地想回角落時,高玥的突然發出一巨大的靈息,如海嘯一般朝它湧了過來。
排山倒海的靈息不斷灌它的,像一顆核彈,幾乎要把它的撕碎。
房間狂風大作,罡風陣陣,高玥青翻飛,阿布崽拿爪子抓著高玥的衫,“哢嚓”一聲被撕碎,它直接被一颶風卷了出去,整個狗摔在牆上。
小鴕鼠本藏在高玥頭發裏打盹兒,也被一強大的力道彈出來,“唧唧”一聲,摔在了阿布崽肚皮上。
這颶風將床帳撕碎,將高玥一衫撕碎。
高玥痛苦不堪,額間的滾燙幾乎吞噬的,像是墜了一汪巖漿裏。
想睜眼,可眼睛像被滾燙的石膏給糊上,火辣灼疼。
這一刻,關於原主被榨的痛苦經曆不斷在腦中閃現而過。
也回憶起自己在現代被醫鬧,被患狗家屬一刀捅植人的腥場麵。
心裏恨意滔天。
原主在關鍵時刻心,沒殺了高瑜苒取回靈,導致自己結局淒慘。
替原主的善良不值,也覺得天道不公。
天地不仁,視萬為草芥。
於現代寒窗苦讀數十年,好不容易博士畢業,得到父母資助,開了家寵醫院。熬過了創業期的焦慮與痛苦,業績蒸蒸日上,本以為日後前途無量,可以孝敬家人,卻飛來橫禍,被患狗主人捅植人。
替自己行醫救,卻沒落得好下場而到不值。替父母良善一世,卻白發人送黑發人到不值。
高玥的房間烈風陣陣,房屋上方颶風攪,烏雲集聚,有雷聲轟鳴,閃電即將劈下。
同院的蕭岑和老酒頭被驚。
兩人闖房間,在混不堪的房間裏尋找高玥,雙眼被烈風糊得無法睜開。
老酒頭驚道:“不好!!丫頭要破鏡了!”
蕭岑一張,灰塵隨風灌,他捂著大聲道:“怎麽會?沒有靈,哪兒來破鏡一說?”
老酒頭:“靈初生,正邪兩分,若魔,必定遭遇雷劫。天有異象,丫頭這是有魔的征兆啊!靈初生,定不住雷劫之苦。”
說罷,老頭正要從脊骨拔出赤霞刀,替高玥擋劫,烈風突然小了些。
高玥渾衫被撕碎,此時正赤坐在那裏,就要被看見時,房間的兩人一狗,眼睛均被一道紅綢蓋住。
高玥腦仁混沌,被燒得迷糊之間,眼前落下一道赤紅。
來人用紅綢布將裹嚴實,將撈進懷裏,大手蓋住了的額頭,將眉心朱砂捂住。
他手掌冰冷,一炙熱的靈力不斷從天靈蓋湧,令幾分清醒。
躺在男人上,他依舊用手捂著的額頭,不多時,俯下來,幾乎著的臉,低聲說:
“小徒弟。”
他聲音一頓,裏嗬出的氣息像寒冰之氣濺在孩臉上:
“為師,不許你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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