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去問問他唄。”沈蕓慵懶的開口,手里搖著團扇。
朝左右看了一眼,為了讓所有人相信星移已經死了,演戲必須做圈套。“派出人繼續去找北檸。”
沈蕓點頭。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越好,這些孩子們,都別讓他們知道了,我把人送去死亡谷。”朝起,想了想再次開口。“對了,父親打算把晚晚和沈慕白關到什麼時候?”
“倆小祖宗不聽話,現在還不是出去禍害人的時候,等再大大,天下局勢所需的時候。”沈蕓嘆了口氣。
木晚晚和沈慕白是歸山最后的底牌了。
這兩張牌,絕對不能養廢了。
“那正好,讓星移教教他倆。”
……
死亡谷。
星移要死不活的坐在樹下,一臉生無可。
“出息。”朝上去一腳,踹在星移屁上。
星移哼了一聲,瞪了朝一眼。
“嘿,我救了你的命,就這態度?”
星移氣更足了,指了指自己滿的泡兒,疼的都不敢說話了。“你……你丫真,要……要我命!”
他倆說好了,弄點假死藥!假死就行,他有辦法避開巫族的占卜和星位的推演,誰曾想朝給他的是真毒,鶴頂紅!劇毒!見封!
他那麼信任朝,灌了滿啊!滿!
一生氣,他就疼,疼的齜牙咧,這氣兒都是問題。
那鶴頂紅劇毒無比,腐蝕口腔黏,這滿的口瘡,可真是要了命了。
朝想笑,但還是忍了。“活該,若不是我告訴你藥王古雨已經找到了巫族人壽命短的原因,并且可以改變,你不是打算真死?你都不珍惜這條命了,我當然給你真毒藥。”
“毒,毒婦。”星移哼了一聲。
“我都想好了,萬一你真的毒死了,我就趕找到北檸,把帶回來,然后我倆一起改嫁,我自己那不是不敢嘛,有個人一起,彼此有個照應。”朝一本正經的說著。“或者,我讓胤承把北檸也納后宮,我倆一起伺候皇帝去。”
“毒……毒婦,等蕭君澤醒了,我要告訴他!”星移哼了一聲,氣的臉都白了。
奪人發妻,不共戴天。
“呵……”朝諷刺的笑了一聲,坐在一旁。“他不會醒來了……”
這麼多年了,他不會醒過來了。
“誰說……不會?”星移結結的說著,疼的厲害。
看了朝一眼,星移再次開口。“虧了你灌給我的是真毒藥,瀕死之際,我有預知,蕭君澤會醒過來,應該不會太久了,預知中……蠱蝶縈繞,他抱著一個孩子,應該是醒來后你倆生的?”
想了想,星移震驚的看著朝。“不對,預知里他剛醒來,哪來的孩子,你不會真的有旁人,和旁人又有了孩子吧?那蕭君澤也太慘了。”
朝角了一下,抬手打在星移的后腦勺上。“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不必哄我開心,我留你在歸山是有用的,幫我好好教教這兩個孩子。”
星移切了一聲,靠在樹上。“我說的是真的,蕭君澤會醒過來的。”
“醒來與否,都無所謂了,我終是要殉他的。”朝苦的說著。
“沈蕓讓我問問你,什麼樣的地方你占卜不到,預知不著?除非是黃泉,北檸到底是不是活著。”朝蹙眉,再次開口。
讓星移說實話。
星移手指下意識握,搖了搖頭。“不會……他讓我找不到,但不會殺了。”
其實星移也曾經懷疑過,懷疑過北檸是不是已經死了。
也許是自欺欺人,星移愿意相信北檸還活著。
他一直相信……
……
歸山,竹園。
沈蕓坐在院落,看著景黎去后山打獵帶回來的野兔發愁。
兒也就罷了,長孫安寧那小丫頭要是看見他們吃兔兔,怕是又要哭了。
可又喜歡吃的……
這兔兔,是吃還是不吃啊。
“怎麼了?”景黎從外面走來,見沈蕓一臉愁容,寵溺的問了一句。“可是雪晴讓你生氣了?”
“那倒不是……”沈蕓指了指地上幾只活蹦跳的野兔。“我想吃麻辣兔……”
景黎愣了一下。“我去剝皮?”
“……”沈蕓吞咽了下口水。“你怎麼這麼殘忍,安寧看見又要哭了,都給這幾只兔子取好名字了,那只招招,那只財財,那只進進,那只寶寶。”
“……”景黎尷尬的咳嗽了一下。“那我再去后山給你抓,咱們吃。”
沈蕓挑眉。“是個好主意,咱們一起上山,吃完再下來。”
說完,沈蕓就趴在景黎背上,讓他背著自己。“你背我。”
景黎無奈的笑了笑,笑的依舊寵溺。“好。”
南古雪晴和長孫安寧習武回來,就看見自家爹爹背著娘親走了。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多大的人了,還摟摟抱抱。”
“姨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寧天真的問了一句。
南古雪晴搖頭。“不可能,誰不舒服我娘都不可能不舒服。”
“那為什麼要景黎師父背著?”安寧不解。
“你不懂,他們那趣。”
南古雪晴雙手抱劍,回頭看了眼磨磨唧唧一臉傷的長孫景澈。“你能不能別墨跡。”
長孫景澈聽見南古雪晴雙都打,這人太狠了,專往他臉上打!
“俠,兩位前輩那是去哪呢?”架不住他玩兒,長孫景澈一臉好奇。
“去后山了,后山有不獵。”南古雪晴隨口一說。
“那后山一定很好玩兒吧,咱們也去?”長孫景澈瞎出主意。
“好啊好啊,我們也去。”長孫安寧也玩兒。
“不行。”南古雪晴搖頭。“歸山有規矩,未年之前,不得后山,后山有吃人的怪。”
長孫景澈哼了一聲,躲在長孫安寧后小聲嘀咕。“我看你是怕了。”
“怕?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南古雪晴想要手。
“姐,堂姐救我!”長孫景澈慫的很,躲在長孫安寧后。
長孫安寧直嘆氣,二叔長孫游弋也是一等一的武將,姿魁梧勇猛無雙,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學無的玩意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