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以及附近的百姓看到皇榜,皆歡呼鼓舞,讚頌司徒容心係百姓,為一代明君。
當然,司徒煦所做的實事也被他們口口相傳,說君明臣賢,是南禹百姓的福氣。
司徒容此舉,瞬間讓下麵百姓對他的看法轉變了過來,也弱化了許多司徒煦的付出。
聽到下麵大臣的稟報,司徒容這才舒心不,能夠讓司徒煦出銀子出糧食來為自己博得名,又解決了橫塘郡災之事,簡直是一舉兩得。
逸王府中,司徒湛為司徒煦抱不平,聲音響亮得整個院子都能夠聽到。
“六哥,這賑災糧食明明是你辛辛苦苦籌集而來的,你還準備了那麽多被子,花了不知道多銀子,可現在這功勞全部被皇兄一句話給撈走了,真沒想到他是如此虛偽之人!”
司徒湛雖然不怎麽管事,但橫塘郡之事在朝堂上已經議論許久,他也有些了解。
之前皇兄怎麽都不肯再撥款撥糧,大有不管橫塘郡災百姓之勢,這讓他憤憤不平許久。
現在司徒煦籌集了賑災糧過去,他卻說是他派他去賑災的,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司徒煦心中雖有一些不爽,但事已經發生,他不會過多追究。
見司徒湛氣得到轉,他安道:“這件事已經如此,也就沒必要再議論了。況且皇兄雖然下了手諭,但下麵的人買不買賬還得另說。”
“六哥這是什麽意思?”
“京城附近的人不了解橫塘郡的災,自然容易被糊弄。可橫塘郡的彭大人不是那麽容易好打發的,當初他封封奏折都在訴說當地的災嚴重,言辭懇切,皇兄卻無於衷。現在我派人運過去的賑災糧已經到達,皇兄卻說這是他派來的,你說彭大人會不會相信?橫塘郡的百姓會不會相信?”
司徒湛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若是我就不會相信,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是做到就難了。”
司徒湛猜得沒錯,彭謝信在收到司徒容手諭之後,隻是草草掃了一眼,對於裏麵的字一個都沒信。
他把手諭隨手扔到桌上,對此不屑一顧。
他並不傻,當初遞了那麽多折子都沒有要到半點糧食,反而收到他拒絕的回複。
現在逸王送了糧食過來,他卻說是他派人送的,他以為自己如此好愚弄?
彭謝信並沒有把這份手諭當回事,對下麵百姓也一直說是逸王送來的糧食,並沒有提司徒容半個字。
司徒煦這次準備的糧食十分充足,足以支撐到下一批糧食出來,隻是災後重建還需要一些時間,霍振等人沒有打算在這裏逗留太久。
他與彭謝信相對而立,拱手道:“賑災糧已到,本將也需要回去複命了,這裏的一切還需彭大人心。”
彭謝信連連點頭,臉上滿是激。
“還霍將軍回去之後能夠替橫塘郡眾百姓謝過逸王,這次若不是得他救濟,隻怕這裏許多百姓都活不下來。”
“好,本將會轉達,彭大人為百姓彈盡竭慮的心本將也會上報朝廷。彭大人一直在這裏當一個小小的郡守,實在是委屈了。”
彭謝信擺擺手道:“不委屈,下倒十分喜歡這裏,能夠近距離了解百姓疾苦,為他們主持公道,說話辦事都隨心一些,不似京城那般累得慌。”
說完之後還爽朗的大笑了一聲。
霍振看著他眼含笑意,點頭示意之後,帶人轉離開。
隻是還沒走兩步,就見外頭一個衙役匆匆趕來。
彭謝信轉問道:“有什麽事嗎?”
“大人,大事不好了,東山縣那邊發了瘟疫,已經有不百姓病倒了!”
聽到這話,不止彭謝信,霍振等人也神焦急起來。
洪澇災害之後,各種到漂泊,若是沒有理好,確實很容易引發瘟疫。
而瘟疫一旦發起,便很難收場,是一個十分棘手的事。
這個消息無異於晴天霹靂,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彭謝信立即問道:“況怎麽樣?發現多人染了瘟疫?”
“之前並沒有多人,隻是有些人咳嗽發燒而已,東山縣縣令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昨日,整個縣裏大概有好幾千人全部有相同的癥狀,仿佛一下子炸開了。東山縣縣令這才趕去查看,大夫說,這種瘟疫傳染極強,而且十分危險,很容易致人死亡,現在縣令大人急得團團轉,所以命小的立即來稟告給大人。”
聽到這話,彭謝信等人皆是一臉凝重。
東山縣於橫塘郡的中心,是橫塘郡人流量最大最繁榮的地方,那裏山清水秀產頗為富,隻是幾乎每兩年就要被淹一次。
其他地方發瘟疫說不定還沒這麽兇險,可現在東山縣有了瘟疫,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憂心。
霍振道:“這件事還需及早稟告朝廷,讓皇上派醫和藥草控製疫,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彭謝信點了點頭,道:“我會立即寫奏折遞上去。”
說罷轉進了房間。
沒過多久,他走了出來,把奏折給手下的人,道:“快馬加鞭送過去,一刻都不能停留。”
說著往外走去,衝衙役道:“快帶本去看看!”
霍振本來想要離開的計劃不得不因為疫擱淺,輕輕歎了口氣之後,跟上彭謝信的腳步。
一行人趕慢趕來到東山縣,已經是午後時分,看到街邊上那些躺在地上咳嗽的百姓,彭謝信招來回春堂的大夫問話。
“這裏況怎麽樣了?此次瘟疫嚴不嚴重?”
回春堂大夫取下遮在臉上的麵巾,苦著一張臉道:“稟大人,況不容樂觀哇。這次大家所生的病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草民試了好幾幅藥方都無濟於事,完全沒有頭緒。現在又有新的癥狀出現,許多人上出現了小紅點,還有呼吸困難的況,草民實在是束手無策呀!”
霍振跟著彭謝信看了一圈,了解了一下大概的況,越了解越發現事態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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