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同僚的話,突厥來使的臉更加沉。
“大人,咱們就這麽算了?”
同僚問道。
突厥來使眼中有暗閃過,就這麽算了?當然不可能,但他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加上大熵又有那麽厲害的炸藥,就算心裏極度不甘,現在也隻能忍著。
沒得到突厥來使的回答,同僚也不再問。
以他對突厥來使的了解,大熵這麽做,不是在侮辱他們這一行人,也是在蔑視他們突厥,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不甘心,他相信,整個隊伍都憋著一口氣。
人人都等著他們此次領頭人的一聲令下。
隻是能坐上左相位子的人,又豈是一般人?
不得有忍力,還得要有很高的謀劃力。
禮部侍郎接到突厥來使的同時,李天翊也回到了翊親王府,並見到了包蓉。
“突厥派了來使來。”
聽到李天翊突然冒出來的話,包蓉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才問道。
“人已經到了?”
心裏卻想著:來使不都是在征得出使國的同意後,才到人家的家裏嗎?
“這個時候,禮部侍郎應該接到人了。”
包蓉:“……”
突厥突然來這麽一招,是想要做什麽?
隨即想到李天翊說是禮部侍郎去接的人,這規格也未免太低了?
“皇上真隻派了禮部侍郎去接他們?”
就算兩國剛剛才打完仗,但包蓉還是不相信李天佑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嗯。”
李天翊點頭,他當然知道,皇兄心裏還在氣恨突厥多年來的擾。
“這樣做,會不會讓突厥來使心生不滿?”
包蓉擔心地問道。
“你以為咱們對他們好,他們就會放棄咱們大熵這塊?”
李天翊反問道。
“不會。”
包蓉搖頭回答,財狼永遠都改變不了它掠奪的本。
“橫豎突厥都不會對咱們友好,為什麽咱們還要拿熱臉去倒別人的冷屁?”
“行,你和皇上心中有數就行。”
從李天翊的話中,包蓉也聽出了他對突厥的不滿,反正雙方對另一方都不滿,而且,去年大熵又是戰勝國,突厥是戰敗國。
自古就沒有戰勝國優先戰敗國的道理。
李天佑這麽做也沒錯,包蓉思慮過後,也就沒再說什麽。
畢竟在外這一塊,也不專業。
李天佑是一國之君,李天翊是親王,他們自然知道怎麽做,才是對大熵和大熵百姓最有利的。
有疑問可以問,但立場一定要堅定!
不管李天佑和李天翊做出怎樣的決定,為大熵國的子民,為李天翊的王妃,肯定是要無條件支持。
“你放心,皇兄就是想給突厥一個下馬威,咱們該盡的地主之宜,還是會做到的。”
李天翊當然也知道包蓉的憂慮。
他們和突厥畢竟是國與國之間的來往,何況大熵還是大國。,下馬威可以有,但絕不能失了國。
“嗯,這方麵,你和皇上比我在行,我也就是不大明白,才會多說幾句。”
包蓉含笑點頭說道。
“現在明白了?”
李天翊挑眉問道。
“明白了。”
包蓉含笑點頭回答。
午睡剛起,於公公就來找李天翊。
“奴才見過王爺。”
李天翊剛一踏進前廳,於公公立即躬行禮。
“於公公來有事?”
李天翊往主位上一坐,冷聲問道。
“傳皇上口喻,今晚王爺要參加招待突厥來使的晚宴。”
於公公恭敬地傳達著皇帝的口喻。
“嗯。”李天翊點頭輕應,表示他已經知道。
於公公也沒有別的事,就告辭回宮複命去了。
隻是吃晚膳的時候,李天翊還在。
“你不是要進宮參加晚宴嗎?”
見李天翊還慢條斯理地吃飯,包蓉疑地問道。
“不急,天都還沒黑,突厥來使還在進宮的路上。”
李天翊頭也不抬地回答。
“晚宴的東西不好吃。”
說完這句,李天翊又了一口白米飯。
聽到李天翊的話,包蓉也不再問,參加過宮宴,知道宴會上的東西看著致,選材也是上等,但是等到們麵前時,已經冷了。
再上等的食材,做得再致,隻要冷了,味道就會大打折扣。㊣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何況現在又快到十月了,天氣雖然不冷,但也不如夏天炎熱。
特別是那些,豬之類的,變冷後,有些腸胃不好的,吃了還會拉肚子。
李天翊連著吃了兩碗飯,才進宮參加宴會。
包蓉則吩咐元華幾人準備熱水,要給李子安洗澡,趙佗來到京城兩個月,已經學會了自己洗澡。
元華們隻需要為趙佗準備好熱水,包蓉幫他準備好換洗就行。
“嬸嬸,我父王不要我了嗎?”
洗完澡,三人在一起玩時,趙佗突然問道。
他來大熵已經兩個多月了,加上趕路的時間,都已經三個多月了,父王竟然連一封信都沒寫給他。
“你是攝政王府的世子,你父王當然不會不要你。”
“那他為什麽還不派人來接我回去呢?就算派不了人來,也該給我寫信啊。”
趙佗扁著小問道。
“你想家了?”
包蓉輕聲問道。
“嗯,我想娘了。”
趙佗點頭說道,特別是每當看到嬸嬸對子安弟弟笑得溫時,他就更加想念娘親。
“咱們離開南桂時,你皇兄不是已經頒布了要跟大熵通商的政策嗎?想來,很快,你父王就會派人來接你回家了。”
包蓉聲安著趙佗。
對於一個才五歲就遠離父母的孩子來說,趙佗已經很乖了。
“真的嗎?”
趙佗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當然,你父王那麽在意你,肯定會派人來接你回家的,你隻需要耐心地等著就行。”
包蓉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
“嗯,那我再等等。”
看到包蓉堅定的眼神,趙佗提著的小心心終於放下,隨即又有一個問題湧了上來。
“那我還要等多久呢?”
不會是等到花兒也謝了,父王也沒派人來接他吧?
“當然是,該來的時候呀。”
包蓉笑答。
“那什麽時候才是該來的時候?”
趙佗繼續問。
“就是該來的時候呀。”
包蓉繼續繞。
這個問題一直繞到趙佗睡,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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