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凌寒歷經重重危機,進了黑地谷,發現了一座神黑塔,上面有金的文字,鐫刻下了不滅天經。
這是凌寒上一世最大的機緣,卻也是最大的危機,黑塔一振,他的便被直接震了飛灰,只是靈魂卻不知怎麼地保存了下來,穿越了萬年之久。
現在看到這座黑塔,饒是他天人境的心智都是忍不住一陣發。
前世這座黑塔只是輕一下就把他震灰了,這一世出現在了他的中,這能不嚇人嗎?
不過,凌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如果黑塔要弄死第二回的話,早就可以——他雖然是剛剛纔發現黑塔存在於他的丹田之中,可事實上這玩意應該早就在那了。
而他仔細想想,倒也解開一些迷。
比如,爲什麼他的靈魂可以存在萬年之久?
肯定是黑塔的關係!
爲什麼他可以突然活過來,肯定也是黑塔的關係,只是以他完全不知道的方式讓他轉世重生,順便連黑塔自己也跑了進來。
“老兄啊,我到底是該謝你,還是恨你?”凌寒在心中喃喃。
他的上一世因爲黑塔而提前結束,可他捫心自問,即使黑塔不震死他,僅僅只是千年,他又學得會不滅天經嗎?
完全不可能。
因爲他不吃不睡,所有時間都花在不滅天經的鑽研上,這都需要上萬年,換正常的況下,他如何能夠做到?
現在他甚至有種覺,黑塔震死他其實是在幫他,讓他可以在靈魂狀態下領悟不滅天經,所以在他掌握了天經的第一重奧妙時,他就活過來了。
否則,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黑塔依然,共有九層,除了底層有一扇關的門之外,其他層都是封閉的,沒有一扇窗戶也沒有其他的門。而即使以凌寒的眼力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材質做的,只能覺到一冰冷、蒼桑、古老的氣息。
而且,凌寒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丹田之中除了元力之外還能收容其他東西的。
這絕對不是凡!
有九九的可能是從神界而來的,所以纔有不滅天經鐫刻其上——需要萬年才能領悟的功法,自然也不可能是凡界所有。
凌寒想要用意識進黑塔之中,卻發現本沒有辦法,任意識乃是無形態的,可謂是無孔不,可這黑塔還真是一點隙都沒有。
他想要強行破門而,可意識衝擊過去,立刻又被退了回去。
得,這是位爺。
前世隨意一振將他抹殺,現在又霸道地佔據了他的丹田,而他不但毫沒有辦法,連黑塔到底是什麼存在都不知道。
他甘心,又發意識撞擊上去,怎麼也要弄個明白。
幾次三番,一遍又一遍,這座黑搭似乎被他搞得不耐煩,竟是微微一,有了反應,傳送出一道意識。
這超越了語言本,讓凌寒直接了悟,大意便是你現在太弱了,本不足以進黑塔部,至也得進涌泉境。不過作爲黑塔的新主人,只要凌寒每提升一個大境界,便能得到一次黑塔加持的機會,直接提升一個大境界的力量。
比如凌寒現在是了聚元一層初期,那麼在黑塔的加持下便能發揮出涌泉一層的力量,可只有一次機會,而且不用也是浪費,無法累積。
主人?他竟是了黑搭的主人!
只是這座塔還真是大爺啊,既然他是主人,爲什麼本用不了?而且在每個境界只能得到一次黑塔加持的機會。看來,得等他突破涌泉境纔能有更多的瞭解。
不過,這可以做爲底牌,瞬間提升一個大境界的力量,足以讓他絕地翻盤!
就是每個境界只能使用一次,太小氣了!
凌寒不由地嘆了口氣,睜開雙眼,一副很憂鬱的模樣。
這讓劉雨桐差點哭了,你說你一天就突破了聚元境,卻還一副很失的樣子,讓別人何以堪呢?
“走,回家!”凌寒打了個響指。
初得父,現在離家快要一個月了,讓他還是有點想家的。
兩人打道回府,凌寒在路上則是將五行天極功的第二層功法在腦中過了一遍,以他的悟自然毫無困難地理解了每一個細節。
五行天極功共有九重,對應著從煉境到天人境的九個境界,每突破一個境界就要換修對應的功法。
聚元境果然不一樣。
元力從丹田中迸發出來,至是煉九層的十倍之多,長力綿綿,好像沒有窮盡似的。
去的時候他們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可回程卻只用了一個小時。
很快,蒼雲鎮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見過寒爺!”
“拜見寒爺!”
進凌家之後,一路的僕婢護衛都是向他恭敬行禮,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凌寒打敗程家兄弟的事,自然再不敢對以前這位廢爺有什麼不敬。
凌寒問了下,得知父親正在書房時,連忙大步跑了過去。
凌東行說過,只要他突破到聚靈境,便會將母親的事說與他知道。
他進了自家的院子,來到書房門口,房門虛掩著,他輕輕咳嗽一下,走了進去,道:“父親,我回來了。”
“哈哈,你回來得正好,晚上程家請宴,你也在請帖上。”凌東行立刻發出爽朗的笑聲,擡頭看向凌寒,並遞過來一張請帖。
凌寒接了過去,掃了一眼後,笑道:“程家撐不住了?”
凌東行早就開始了反擊。
在朱大軍切斷對於程家的丹藥供應後,程家就彷彿一個正常人了條,舉步唯艱。而凌家也在殂擊程家的其他產業——高價收購本該賣給程家的原材料,又以低階出售程家賣出的貨。
這樣一來,程家的經濟就完全陷了癱瘓,就如前些時候的凌家一樣。
二十幾天下來,程家已是陷了極大的困境之中。
現在程家發出請帖,八是在發出求饒的信號。
“等下你跟我一起去赴宴,不過小心點,不要在宴會上跑,我擔心程家會鋌而走險,佈下殺局。”凌東行說道,他自然不會隻犯險,家族的銳人員也會一起出,以防程家武。
凌東行看著凌寒,濃眉微皺,總覺得有什麼事似乎不對勁,可究竟是什麼,他卻又想不出來。
啪!
過了半晌,他猛地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滿臉的激之,道:“寒兒,你、你突破聚元境了!”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凌寒點點頭,笑道:“突破了。”
“好!好!好!”凌東行神激,雙手握拳,因爲用力過猛,指骨啪啪作響,管都是凸了出來。
“父親,我要知道孃親的事!”凌寒沉聲道。
凌東行猶豫一下,才點了點頭,道:“你現在確實有資格知道了,我本以爲,關於你孃的事我會一輩子藏在心裡,藏得太久,我的心裡面也是好苦!”
凌寒緩緩點頭,這麼多年凌東行都是一個人承著失去妻的痛苦,無人可以安,無人可以分擔,自然悽苦。
他發誓,不管是誰拆散了他的父母,他都要對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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