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若能讓安家和潘家反目仇,今日安尚書府本宮就沒白去。”雲子姝進門檻,淡漠的聲音里聽著儘是縝算計,“安懷山敢對本宮生出不可告人的主意,本宮就讓他日夜活在恐懼之中。”
司滄眉目冷峻,眼底有鋒銳狠戾的殺氣一閃而逝。
“還有吳貴妃和雲子。”雲子姝目遠眺,眼底儘是無芒,“敢用如此惡毒的計策來對付本宮,本宮得想想該如何回報他們。”
“直接殺了他們得了。”冷月皺眉,“這些人太壞了,應該把他們全部開膛破肚,把心取出來看看是什麼。”
他們的心肯定是黑的,因為太壞了。
“司滄。”雲子姝偏頭看他一眼,“安懷山暫時還不能死。”
司滄微默,眼底狠戾之轉瞬即逝,緩緩點頭:“是。”
安懷山那個骯髒的畜生居然敢打子姝的主意?死都是便宜了他。
“安懷山怕死,本宮給他下了毒,還給他一些暗示,他不敢說話。”雲子姝哂笑,“就算安榮夫婦不相信是潘靈靈傷害的安懷山,心裡也難免會生出芥。”
畢竟是唯一的寶貝嫡子,若安懷山出了什麼事,安榮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此次計劃雖然簡單下作,但參與的人卻也不。”雲子姝輕嘆一口氣,“本宮先把潘家和安家收拾了,再慢慢收拾吳貴妃。”
司滄沒說話,卻在心裡計算著,或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既然這個惡毒計劃是吳貴妃和雲子幕後主使,那麼就把這個計劃用在雲子上,算是自作自。
雲子姝很快回到棲殿,在冷月和冷霜伺候簡單沐浴洗漱一遍,換了一裳。沒過多久,宮裡的旨意就傳來了,楊喜親自來傳旨,命蕭將軍進府探雲衡。
可惜雲子姝並不出去接旨,甚至還讓人帶話給蕭遠霆:“想見蕭雲衡,先拿嫁妝。”
嫁妝?
蕭遠霆怒道:“嫁妝不是全搬回來了?還要拿什麼嫁妝?”
“嫡公主殿下說了,以前是嫁進蕭家,所以殿下自帶嫁妝,可如今是蕭雲衡贅公主府,理該蕭家出一份嫁妝,否則只怕無法給蕭雲衡正名。”冷月笑著說道,“嫡公主殿下還說了,蕭雲衡進來公主府都隨攜帶小妾,本沒有和好的誠意。如果蕭將軍認下了休夫這個事實,從此蕭家跟嫡公主殿下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瓜葛,蕭雲衡就能馬上回去蕭家。”
一番話不疾不徐,聽著還理直氣壯,說得蕭遠霆臉鐵青,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贅?嫁妝?
這是讓雲衡嫁給雲子姝的意思?
他堂堂一品大將軍之子,豈能如此讓人辱?
蕭遠霆語氣冰冷:“既然如此,還請嫡公主立刻放了雲衡,我蕭家認下這份休——”
“大將軍!大將軍萬萬不可啊。”楊喜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皇上此前好不容易讓嫡公主鬆口,大將軍今日一旦答應休夫生效,從此蕭家更是惹人非議,興許再也沒有跟嫡公主複合的機會了。”
蕭遠霆冷笑,蕭家現在惹人非議的還嗎?
雲子姝這般態度,雲衡就算跟複合又有什麼用?堂而皇之帶著個暗影衛在邊,每天十二時辰不離,完全不顧男之別,雲衡就算跟複合了又怎麼樣?
正大明地戴綠帽子?
蕭家不這個氣。
“大將軍,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您能做得了主的。”楊喜低聲音提醒,“就算吃虧也得咽下這個啞虧,只要能讓嫡公主回到蕭家,以後怎麼置,還不是任由蕭夫人和蕭公子說了算?到時候蕭公子不喜歡這位殿下,大可以冷落著,該納妾納妾,到時候多子多,還在乎這麼一個沒人在乎的公主?”
蕭遠霆沉著臉不發一語。
既然是沒人庇護的公主,不得皇上喜的公主,那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雲衡?如今已經決裂,乾脆一刀兩斷便算了,為何又一定要挽回?
皇上究竟為什麼一定要讓雲子姝回到蕭家?
蕭遠霆不是沒清楚其中意圖,可是不能想,往深一想,便會覺得遍生寒。他很想借著雲子姝鬧脾氣的機會就此結束這件事,可顯然皇上不會答應。
獨自在門外站了片刻,蕭遠霆語氣不悅:“楊公公也看到了,九公主現在連皇上的旨意都不放在心上,本將軍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楊喜面為難之:“九公主前天在千秋宴上見了太后,現在有太后庇護,可能脾氣比以往更大了一些。”
蕭遠霆聞言,臉不由一沉。
千秋宴上的事他聽說了,太后對九公主很是護,十多年沒出來參加宮宴的太后,忽然願意參加吳貴妃的千秋宴,其中必然有其原因。
也許就是為了九公主。
若太后庇護九公主,就等於是家庇護九公主,那麼九公主不把蕭家放在眼裡,甚至敢公然違抗聖旨,只怕就不單單是鬧脾氣了,而是自認為已有十足的底氣。
蕭遠霆負手而立,眉目深沉冷漠。
不管家對九公主抱著什麼態度,最終登基的人都是太子云宸,一個公主就算如何尊貴,也翻不出天去,家會在這裡節骨眼上跟皇上作對?
蕭遠霆皺眉,須臾,淡淡開口:“九公主今日去了安尚書府?”
隨從點頭:“聽說是。”
蕭遠霆眼底劃過一抹深思澤,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很快轉離開。
隨行而來的小太監恭敬地開口:“楊總管,我們是回去復旨意,還是……”
“回宮。”
“是。”
楊喜坐上馬車打道回宮,馬車行到半路,耳畔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楊總管。”
“誰?”楊喜一驚,掀開帘子問道,“誰在說話?”
隨行的小太監和護衛面面相覷,隨即戒備地看著四周,有人說話嗎?
“楊總管。”
聲音近在眼前,楊喜倏地轉頭,看見如鬼魅般鑽馬車裡的黑人,差點大喊出聲,千鈞一髮之際卻聽黑人得極低的聲音,充滿著冷酷嗜的意味:“敢喊就殺了你。”
楊喜臉一白,死死地閉了。
黑人蹲在地上,目冷寂肅殺:“今日不會殺你,但是回宮之後還請楊公公學聰明點,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楊喜眯眼看著他:“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黑人聲音冷冽,“是隨時會讓你死無葬之地。”
楊喜一凜,剛要說些什麼,黑人子一閃,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起的作,馬車裡已然沒了人影。
楊喜坐在車廂里,渾僵,覺像是跟死神肩而過……那人是誰?暗影閣的殺手?
他是奉了誰的命令而來?司滄還是雲子姝?
楊喜想到司滄那個可怕的男人,只覺得腳底有寒氣湧上來,讓他惶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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