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安懷山之事原本只是一樁誤會,那麼在安榮死之后,這件事就了人命大案,按照大雍律法,殺人者償命,殺死朝廷命則會被凌遲死,親族流放三千里。
西平侯府既是勛貴,跟安家又是親戚,與平民百姓殺害員的置自然會有所不同,不過死罪和流放大概無法逃,最多只能免了凌遲之苦。
此番潘家算是坑死在了這個兒子的手里。
“安家和潘家這兩天簡直太熱鬧了。”冷月角噙著笑意,興致地講著兩家發生的離譜事,“誰也不會知道安榮的死是早注定的,更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有人故意安排,反正死無對證,安家和潘家這回兩敗俱傷,全部死翹翹才好。”
看他們還敢不敢那麼賤,對公主生出惡毒心思。
潘旭之敢在人前詆毀皇族公主,安懷山敢對公主圖謀不軌,冷月覺得潘家和安家得到這樣的下場,皆是咎由自取。
云子姝目落在園子深,語氣平靜:“前日吳貴妃召見了云子?”
“是。”冷月點頭,“不過殿下不用擔心,不管云子說什麼,吳貴妃由此懷疑什麼,他們都沒有證據,只憑一張皮子能證明什麼?況且這兩天的混都是他們自己失控造,跟我們可沒有一點關系。”
司滄跟在云子姝側,斂眸沉默不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云子姝一點都不擔心。
冷霜給的那把防匕首是保命利,上面涂的藥有讓人神志不清的作用,時間越久,中毒之人越無法清醒,安懷山只會堅定地認為是潘靈靈所為。
況且對安懷山造的恐懼也會隨著藥效的加深而深骨髓,他本什麼都說不出來。
“公主殿下。”管事嬤嬤匆匆而來,朝云子姝屈膝行禮,“皇上傳旨,命您跟司統領立刻進宮一趟。”
云子姝沒有毫意外的,“傳旨人在何?”
“在外面。”
云子姝角微扯:“本宮知道了。”
管事嬤嬤福告退。
“吳貴妃不是蠢人,心里應該早就有了懷疑,云子眼看著釀大禍,只怕也不敢再瞞,自然會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說出來,父皇懷疑到本宮上很正常。”云子姝悠然一笑,“不過僅憑懷疑確實沒什麼用。”
捉賊捉贓,捉雙。
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得。
回房換了服,云子姝很快帶著司滄進了宮。
書房里跪了一地的人,臉慘白的安夫人母,西平侯夫婦,西平侯府嫡子,四公主云子,安馨兒和潘靈靈,個個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人命關天的大案,涉嫌其中的人不管男都在這兒了。
除他們之外,書房里還有太子云宸,首輔,魏丞相,以及刑部尚書,大理寺卿。
云子姝收回視線,從容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子姝。”昭明帝沉怒的目落到臉上,威勢濃重,“可知朕把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云子姝聲音很淡:“還請父皇明言。”
“安家嫡子安懷山在家中被人刺傷,此事有人指控是你所為。”
“我?”云子姝皺眉,左右了,很快看向昭明帝,“父皇真喜歡開兒臣的玩笑,兒臣為什麼要刺傷安公子?”
“都這個時候了,九妹還在裝傻?”云子冷冷看著,“因為安懷山曾意圖對九妹不軌,所以九妹就刺傷了他。”
云子姝面一冷:“四姐無緣無故敗壞我的名節做什麼?”
“我沒有敗壞你的名節。”云子對云子姝厭恨至極,“就是你刺傷了懷山。”
云子姝沉默片刻,目一點點冷下來:“四姐有什麼證據?”
“那日在海棠園閣樓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聽到救命聲就闖進了偏室,之后懷山從另外一間偏室出來,我聽到他的聲音就躲了起來。”云子一字一句,仿佛正在回憶當時的景,“我聽到他跟你的對話,知道他對你無禮,我親眼看著你把匕首刺進了懷山的手臂和肩膀上,還威脅他必須招供出是潘靈靈所為。”
不愧是撒謊的四公主,謊言說出來還真是面不改。
雖說推斷得八九不離十,可“親耳聽見”和“親眼看見”這幾個字顯然就是把人當傻子糊弄了。
“四姐說這話真是可笑。”云子姝看著,眼底澤冰冷如霜,“我堂堂皇族公主,別說本不是安懷山一個七尺男兒的對手,就算我真的傷了,他也是活該,我有什麼理由瞞事實真相?”
大理寺卿聽到這番話,緩緩點頭。
安懷山若真敢對公主抱有大逆不道的想法,并為此付諸行,那麼按律死都不為過,九公主急之下刺傷他并未有錯,沒必要瞞。
“你自然有理由瞞真相。”云子聲音凄厲,“你擔心自己的名節,所以不敢對外聲張。”
“四姐這句話又錯了。”云子姝聲音越發寒涼,“我連丈夫都敢休,還在乎自己的名節?四姐指控我的這些話,不覺得站不住腳?”
“你——”
“倒是我聽說安懷山一直以來對四姐非常不好,輒打罵待,呵斥嘲諷。”云子姝悠悠挑眉,“我有理由懷疑是四姐懷恨在心,故意制造一出意外,想把安懷山殺死,慌慌張張之下出現了失誤,才刺傷了他呢。”
“我沒有!”云子心頭不安,對上云子姝意味深長的笑容,忽然想到在安家說的那句話,“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對我壞,我加倍奉還。”
忽然覺得一寒氣從腳底竄上來。
不,云子姝絕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可能有這麼大本事。
“對了,既然四姐躲在室,那當時安懷山被刺傷之時,你為什麼沒有喊人?為什麼不及時派人把兇手抓住?為什麼沒有當場狀告到大理寺?”
“我……”云子被一連三問堵得啞口無言,臉發白,“我只是被嚇……嚇到了……”
“可是我從海棠園出來,見著四姐的時候,四姐明明一副鎮定自若的表。”云子姝淡淡一笑,漆黑的眸子仿佛能看人心一般,“我知道尚書府忽然發生這些事讓四姐心慌意,六神無主,可這不是四姐指控誣陷我的理由,安懷山被刺傷,他自己難道不知道刺傷他的人是誰?為什麼四姐一定要把罪名安在我的上?”
“你就是罪魁禍首!”云子失控之下,忍不住怒吼:“云子姝,不管你多善于巧言詭辯,這件事都跟你不了關系!”
“子。”昭明帝見失態,冷冷斥責,“書房重地,你如此失態,何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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