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趙哥你困了?”
看到趙麒麟打哈欠,張凡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是啊,有一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剛才還好好的,這困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可能是到了午睡的點了吧。”
趙麒麟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張凡是他請來幫忙的,在這時候打哈欠,確實沒禮貌的。
“你別,讓我看看。”
一個哈欠,在普通人看來沒什麽所謂,但是在懂行的人看來,那就不一樣了。這房間裏很明顯是風水布置。
遍地草木的環境下,張凡這個外人都覺得空氣清新宜人,神比之前好了幾分,怎麽趙麒麟為屋主會犯困呢?這裏麵莫非有什麽玄機?
“嘟嘟——”
就在張凡皺眉凝思的時候,別墅外麵傳來了一連串的汽車喇叭聲。
這明顯是有人來了,在外麵和別墅裏的人打招呼。
張凡和趙麒麟一起走到窗邊朝外張,隻見別墅外麵停著一輛看起來土但是長的轎車,喇叭聲就是從這輛車上發出來的。
“是我爸的車,他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既然是趙麒麟的老爸來了,肯定是要下去迎接一下的。
二人到了樓下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和另一個年紀差不多的人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
男人自然是趙麒麟的老爸趙啟,就是天啟集團的董事長。他的個頭不高,矮壯矮壯的,要不是趙麒麟說那是他爹,張凡真不太相信。畢竟趙麒麟的模樣還是很英俊俏的。
張凡略的看了一下趙啟的麵相,這人雖然上了點年紀,但是滿麵紅神頭非常的足,一張四方大臉上滿是笑意。頭頂上的紅的財運、綠的事業運、白的健康運也都非常非常的足,用春風得意馬蹄疾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隻不過在這些氣運之中卻有縷縷不太明顯的雜纏繞,說不清到底是什麽。
而旁邊那個人的麵相就不怎麽樣了。明明也是五十多歲了,頭發花白,皮鬆弛褶皺,臉上卻畫著濃妝,讓人看著格外的別扭,而且這人的瞳孔很小,上下左右都出了眼白,這在相學中做四白眼。
四白眼可不是什麽好麵相。
《楊公錄》中記載,生著四白眼的人雖然腦筋好但冷酷狡猾,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典型。但表麵喜歡裝作無辜,博得他人同。尤其長這種眼睛的人通常都是命之人、會尅夫。
張凡心裏不由得嘀咕了起來,這老人不會是趙麒麟他媽吧?要真是的話,還是讓趙麒麟去驗一下DNA,做個親子鑒定好一點。咋看這倆人都不像能生出個帥氣兒子的來。
老人邊還跟著一個提包的年輕人,看模樣是助理之類的。
“麒麟啊,你這臭小子,不老老實實在公司呆著怎麽想起來跑回這裏來了?這是帶朋友出來玩兒?”
趙啟說話時雖然滿臉笑意,看向張凡的眼神卻有幾分戒備。他兒子剛剛從國外回來,在國幾乎沒有任何朋友,對於突然出現在兒子邊的人,做老子的,自然要格外在意。
“爸,你這話說的,你能回來我就不能回來啊。我好歹人就在江州,倒是你,從港島回來都不給我個消息,簡直太過分了。”
趙麒麟上前和趙啟來了個擁抱,轉頭給他老爹介紹到。
“爸,這是我新認的兄弟張凡。哥們兒,這是我爸,你應該聽說過的。”
“新認的兄弟?”
趙啟聽到這個說辭,眼中的疑更重了幾分,上下掃量了一下張凡的穿著,他隻是衝著張凡點了點頭,並沒有要握手或者更多寒暄的意思。顯然是看到張凡穿的普通,並不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便從心底瞧不起張凡。
“麒麟,就算沒事幹,也應該多看看公司管理方麵的書,和同事多請教,不要跟不相幹的人在外麵跑,這樣對你和公司都沒好。”
趙啟這話一說出來,張凡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這家夥說話有點過了吧,就算你看不起別人,有必要說在明麵上嗎?
趙麒麟也沒想到自己老爹會這麽說話,在他的印象中,老爹雖然事業有包裏有錢,但是白手起家的他平時還算隨和的,今天怎麽一張就懟人呢?
“爸,你怎麽這麽說啊,這是我兄弟。”
“趙公子,別急。”
那個老人看到這景急忙搭腔。
“趙先生是怕你年輕,不懂得識人,上一些酒朋友的話,對趙公子自的發展是沒好的。我看這位小哥的麵相也是個庸碌之輩,不登大雅之堂,這種人還真的是接為好。”
“你誰呀你?老子跟誰關你屁事!”
趙麒麟這次是真的火了,先不說他和張凡結主要是為了解決他那個克死朋友的問題,就算隻是個普通朋友吧,老爹念叨幾句不讓自己和人家往也就算了,你這八竿子打不著,臉蛋子好像沙皮狗似的玩意兒,也想管老子的事兒?
“麒麟!不得無禮!這位是我從港島請來的妙真居士,專門來給咱家改進風水的。趕給居士道歉!”
“我不!我憑什麽給道歉……”
趙麒麟上沒鬆口,語氣卻了不。
“罷了罷了,是我多了,趙先生不要怪罪公子,咱們還是做正經事要吧。至於那個小子,其實也無妨,公子份顯赫,邊有那麽一兩個跟班也是正常的。隻要不鬧出事兒來,隨他去吧。”
妙真居士顯然也不想父子倆吵起來,可不是來看人家父子鬧矛盾的。
“你——”
趙麒麟還想說點啥,卻被張凡在後麵拉住了。
與這種人做口舌之爭沒有什麽意義,既然說是來看風水的,那不如就看看有多斤兩了。
張凡以前慫慣了,那時候被人說上幾句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哥有本事了,你要是沒哥本事大,那你就等著吧。
“兄弟,對不住。我爸以前不是這麽勢力的,誰知道現在變了這個樣子。”
看著趙啟引著妙真居士進了別墅,趙麒麟很慚愧的湊到張凡邊小聲解釋道。
“沒事,咱們跟進去看看,沒準這老娘們兒能搞出什麽好戲看呢。”
張凡把這棟別墅基本的風水布局給趙麒麟大概的講了一下,省的一會兒他聽的蒙。
二人剛走進別墅院子,就看到妙真居士手裏托著一個羅盤來回的走,一邊走,裏嘖嘖有聲的似乎是在讚歎什麽。
“居士,您看我家老宅的風水怎麽樣啊?”
趙啟跟在妙真居士邊陪著笑臉,看起來活像個太監。
妙真居士聽了他的話卻搖了搖頭。張凡這時候恨自己眼太尖的,隔著幾米的距離,他都清楚的看到那老人臉上的渣子在往下掉。
“趙先生,您家裏的風水是找高人布置的吧,我們這行當裏有規矩,一事不煩二主,既然有人給您在這裏布置了,我也不方便給您隨便改啊。”
張凡嘬了嘬牙花子,原本看到妙真居士的麵相以及的四白眼,張凡還以為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卻沒想到也還能看出點東西來。
“妙真居士果然是有本事啊,我家這老宅早些年建造的時候請了先生來看,那位先生給我們擺了一個金虎吞財局。可惜那位先生已經作古了,我聽人說妙真居士是有大本事的人,於是就請您出山,幫我把這風水給改一改。”
“原來是這樣,已經作古了啊。那就好說了。不過那位前輩也是位高人啊,這金虎吞財局可不是一般人能擺得出來的。不過既然如此,趙先生為什麽又要請我呢?難道此局有您不滿意的地方?”
妙真居士聽了趙啟的說法,連忙裝腔作勢的點起頭來。趙麒麟則疑的看向張凡,剛剛張凡已經跟他說了,這隻是一個改造過的虎口煞。
“不瞞居士您說,自從擺了這個金虎吞財局,我家的生意越做越紅火,可是最近這幾年,我的人際關係卻越越差,我琢磨著是不是家裏的風水局出了問題,還請您給我看看。”
“原來如此。此局布置嚴謹,即便出了紕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找出來的,我現在就開始勘察,趙先生您不要著急。”
妙真居士再次裝模作樣的勘察了起來,張凡卻在後麵一陣冷笑。
人際關係越越差,那不是必然的嗎?
這人一有了錢,往往就把初心忘了。就剛才趙啟對他說話那口氣,張凡是不樂意再和他打道了。
不過很快,張凡腦子裏就轉過一個念頭。趙麒麟剛剛也說了,趙啟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那麽……會不會是因為從別墅主中穿堂而過的煞氣影響了趙啟呢?
“張凡,你看,那個人奔那邊去了。”
正思索間,趙麒麟低聲了一聲張凡,他抬頭一看,卻見那個什麽妙真居士托著個羅盤一步三晃的朝著別墅後院的小屠宰場走了過去。
張凡正暗自思忖這人難道真有點本事,卻聽那邊妙真居士欣喜地喊了一聲,“趙先生,這裏的問題,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