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在哪兒呢?給我出來!”
就在張凡想問水月心怎麽辦臺島通行證的時候,包間外麵的大廳裏突然傳來了一個年輕人咋咋呼呼的聲音。張凡覺得這聲音有點耳,卻又說不出來是誰。
“這位小姐,請您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我們這裏有很多客人在吃飯,如果您需要找人的話,我可以幫您找。”
另一個更年輕點的聲音,應該是店裏的服務員。
“大聲喧嘩,你以為你們這裏是會議室還是什麽?我就奇了怪了,怎麽現在這些飯館一個比一個開的讓人來氣?”
咋咋呼呼的人口氣衝的很。
“得得得,你們這裏吃飯的,最漂亮的人在哪個包間,帶我去。”
聽到最後一句,張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聽外麵的架勢,這是來找事兒的啊。至於說整個店裏最漂亮的人,張凡可以用自己的小張凡發誓,水月心排第二的話,那就絕對沒有第一。
水月心也是滿臉的莫名其妙,是個很自信的人,尤其對自己的相貌,那是非常的自信。不過外麵這人要找的應該不是吧。跑到這裏來找張凡都屬於有突發事件,怎麽會有人再跑到這裏找呢?
“小姐,您這就讓我們難做了,哪怕您說個名字,我們也可以幫您問一下,可是您說找最漂亮的客人,這什麽才算最漂亮的啊。”
外麵的服務員還在努力拖延,顯然是不想那人打擾客人用餐。
“你們找不著?你們不給我找,我自己挨個找!”
說話那人真是衝的很,怒吼了一聲後,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然後就是某個包廂門被拉開的聲音。
張凡皺起了眉頭,剛剛這走路的聲音,那人噸位應該不輕啊,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臨近,張凡幹脆主手拉開了包廂門。
一個渾贅滿臉怒氣的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看到包廂裏坐著的水月心,那人的腳步明顯又快了幾分。
“我去,怎麽是啊?”
在飯館裏大聲吵吵的胖子不是別人,正是胡雲尚的姐姐,胡氏珠寶的大小姐——胡華蓉。
不過這娘們兒是來幹什麽的?難道是來給自己弟弟找場子的?我去,要不要這麽狗啊?哥姐家長的事不是小學生才幹的嗎?怎麽胡雲尚一個富二代也能幹出這麽沒臉的事來?
更重要的是,這位姐姐大人除了脾氣衝一點,長得胖一點,看著瘮人一點外,張凡並不覺得有多實際戰鬥力。胡雲尚喊來給平事兒找場子,那還不如從胡家的珠寶店喊上一隊保安過來呢。
“喂!你!剛才給我爸打電話的是不是你!”
胡華蓉要找的是吃飯的客人中長得最漂亮的人,此時看到水月心,本就懶得再去拉別的包間門了,大踏步走了過來,上的瘧氣更重了幾分。
“你父親?這位小姐,咱們認識嗎?”
水月心上雖然這麽說,臉上的疑卻已經徹底消散。
“哦,我知道了,你是胡家大小姐,對不對?”
“水小姐,這是?”
張凡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淑影,約猜出了什麽。
“沒事,這是我的事。”
水月心站起整理好擺走出了包廂,不聽到聲音探頭出來看熱鬧的都倒了一口冷氣。
這是學校邊上,從來都不缺青春靚麗的大學生,可是這麽漂亮的,真心沒見過。不過對麵那個野是怎麽回事啊?
嗯,沒錯,就是野。站在水月心的對麵,胡華蓉被樓上所有的男男給定義為了野。胡華蓉上穿的是和水月心款式差不多的職業套,然而一樣的服,和水月心站一起,那分明就是某寶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
有人小聲議論說這不會是正房來抓小三了吧。可是這種說法剛出口就被周圍的人一頓鄙視。特麽有這麽漂亮有氣質的小三的話,那野就算是伊萬卡,也特麽也得跟離了啊。
“胡小姐,火氣不要這麽大,我猜你過來找我是沒有征求過你父親意見的吧。或者說,你父親也沒告訴你我是誰,對嗎?”
水月心一如既往的淡雅,而胡華蓉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我管你是誰!欺負我弟弟就不行!現在,馬上下樓給我弟弟道歉,不然今天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胡華蓉臉蛋子上的橫不停的哆嗦著,看起來很是氣憤,不過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沒有向水月心手。
在胡家的企業中,其實胡華蓉也是舉足輕重的人,雖然長得胖,脾氣暴躁,但是很有生意頭腦,胡家很多生意都是在打理。
然而除了脾氣暴躁外,胡華蓉還有一個為江州市商業圈所共知的臭病——護犢子。
這娘們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護弟狂魔,不管弟弟胡雲尚搞出什麽子來,隻要求到姐姐這裏,胡華蓉都會想辦法替他擺平。
之前來飯館的路上,陸胖子固然給張凡講了水月心的來曆,水月心也向白淑影問了下胡雲尚的底細。
剛剛水月心提前出去的時候不是去前臺把帳結了,還給胡氏珠寶的董事長胡鐵巖打了個電話。
作為商業英,水月心想的比一般人要多。這事兒自己不手就算了,一旦手了,就得管到底。
今天胡雲尚來找事兒,被張凡和給兌走了,那明天呢?後天呢?他們總不能把白淑影拴在腰帶上吧。以白淑影的姿,水月心很肯定胡雲尚不會失敗一次就罷手的。
都是混商業圈的,水月心和胡雲尚的老爹胡鐵巖有一麵之緣,年底璀璨國際開年會發員工福利的時候也會從胡氏珠寶購進一批珠寶作為對高級員工的獎勵。
水月心在電話裏沒說太多,隻是說自己的一個朋友和胡雲尚發生了點糾葛,希胡雲尚不要再去找自己朋友糾纏。
在商言商,大主顧是不能得罪的。胡鐵巖掛了水月心的電話就給自己兒子打了過去。平日裏胡鐵巖就不太喜歡自己這個遊手好閑的兒子,電話裏那一頓臭罵啊。
胡雲尚本來心裏就憋屈,又沒來由的挨了老爹一頓臭罵,想哭的心都有了。別人都是媽寶男,他是姐寶男,心裏委屈沒地兒說,就給姐姐打了電話。
一行四個人,兩個大,這目標不要太明顯,胡華蓉扔下手頭工作跑過來直接就衝進了飯館。
“給你弟弟道歉?我為什麽要給你弟弟道歉?應該說你弟弟欠了我朋友一個道歉才對吧。”這一次,水月心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了。
在商場上見過很多各各樣的人,但是那些人不管是高傲也好,諂也罷,都維持著最基本的臉麵。眼前這位倒好,一上來就頗有點潑婦罵街的架勢啊,不問是非曲直,就隻要人給弟弟道歉。
“你朋友?什麽委屈了?就是裏麵那個小妞吧,來來來,給姐姐我說說,你我弟弟什麽委屈了?我們胡氏珠寶的二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委屈,你要不要臉啊?你以為什麽人都能讓我弟弟看上是不是?”
胡華蓉說著,大踏步走到包廂門口,手就去拽白淑影的領。白淑影本來膽子就小,看到這兇神惡煞一邊的惡婦,子嚇得直往後。
“你想幹什麽?”
張凡剛說完會保護白淑影,怎麽能容人當著他的麵逞兇?當下一把就攥住了胡華蓉的手腕子。
我了個天啊,那手腕子的,還帶著汗,險些沒抓住。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攔著老娘!”
人靠裝,佛靠金裝。水月心一高檔貨,又是能跟自己老爹說上話的人,胡華蓉不敢太過分,也就撒撒潑,張凡這種一看就是渾地攤貨的,胡華蓉哪裏還會顧忌,抬起手來一掌就在了張凡的臉上。
那聲音一個清脆啊,張凡的臉蛋子上立刻就出了一個掌印。
這一下實在是有點突然,張凡也沒有心理準備,是被打了個結實,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男人的臉,那是能隨便打的嗎?別說是個沒什麽的潑婦,就算是夫妻也不能照著臉上掄吧。
下一刻,張凡笑了,那笑容很冷,看的對麵陸胖子都是一哆嗦。
“怎麽?不服氣是不是?想跟老娘還手?我告訴你小子,有種你就一下老娘試試,我保證你出不了這個門!”胡華蓉何等的蠻橫,本就沒有把張凡這種小人放在眼裏。
“跟你手?嗬嗬,沒那個必要。我怕會髒了自己的手。”說話的同時,張凡運起真氣,空著的右手進懷裏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在胡華蓉邊晃了幾下,因為有真氣驅,那速度快的都要拉出殘影了。
胡華蓉約覺得自己的腰側和肚臍有一瞬間的刺痛,不過那種刺痛來得快去的也快,胡華蓉也不確定那是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