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夏侯安兒再也不看那婢一眼,徑自端起面前的茶盞品茶,神冷肅中帶著一不悅與怒意。
可那婢豈會這般容易被打發走?
只見聽完夏侯安兒的拒絕,雙眸中頓時浮上一層水霧,楚楚可憐的模樣倒似是被夏侯安兒欺負了一般,出口的聲音更是含著幾分委屈,“公主,您若是不去,世子妃定會責備奴婢辦事不周的,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奴婢了。”
說著說著,那婢便地下了頭,一顆顆晶瑩剔的淚珠從眼中墜落,滴在淺的擺上,暈染出淡的淚漬。那婢雙手無措地著手中的帕子,利于夏侯安兒的側十分地焦急,卻又不敢得罪夏侯安兒。
夏侯安兒喝茶的作微微一頓,心頭頓時涌上一無名火,終于知曉那錢世子妃是沒按好心的,只怪自己太過大意,竟是走錯了一步,正尋思著如何打發旁的婢,竟覺有道有別于他人輕浮猜忌的目了過來。
微微側目,夏侯安兒看到海沉溪一雪青云紋錦袍大步走了過來,只見海沉溪暗沉的黑眸中閃出一道冷絕的殺氣,不等那婢行禮,眾人便聽得海沉溪沉開口,“父王大喜之日,你竟在此落淚哭泣,是故意想父王的霉頭嗎?來人,拉下去,杖斃!”
海沉溪此言一出,隨意園頓時靜如子夜,無人敢在開口,亦無人敢上前勸導。
那婢沒想到竟會在此時遇到海沉溪,又從海沉溪的口中聽到‘杖斃’二字,頓時面慘白形一歪雙跪在了海沉溪的面前,苦苦哀求道:“郡王饒命,奴婢只是奉世子妃命前來邀請夏侯公主,奴婢絕無其他的意圖,還請郡王饒命!況且郡王方才也說今日是王爺大壽,豈能殺生?還請郡王看在奴婢賤命一條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完,那婢再也不敢在海沉溪的面前落淚,忍著眼中的淚水,不要命地朝海沉溪磕頭求饒。
奈何,海沉溪面對這樣一張梨花帶淚的卻沒有半點惻之心,只見他譏諷一笑,繼而冰冷開口,“既然是一條賤命,只怕是沖撞不了父王的喜氣,來人,拖下去,塞上布條,杖斃。”
卻不想,海沉溪并未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大手一揮,原本立于他后的侍衛便走上前,在那婢的口中塞上一條帕子將掙扎不休的婢拖了下去。
見識到海沉溪的手段,眾人面面相覷,無人開口,夏侯安兒的臉更是微微泛白,眼底微顯震驚地看向海沉溪,卻發現對方亦是滿面冷肅地盯著。
只是海沉溪卻極快的轉出了隨意園,留下尚未從方才的事中回過神的賓客。
見海沉溪離開,園頓時想起一陣竊竊私語聲,眾人的目冷不丁地會在夏侯安兒的上打量一番,隨即又低頭淺聲流。
“沒事,這只是意外。”曲妃卿心頭微冷,不好的預在心底漸漸地發芽,不管方才海沉溪是出于何種緣由出手,只怕安兒均被卷了海王世子與海郡王之間的爭斗中。
夏侯安兒心中何嘗不明白這一切,只見修眉淡攏,雙手已是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