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恩仿佛被人撕扯，一塊一塊。

青筋暴起，頭又撞破，里發出嘶啞的尖，求救。

按住的幾人，仿佛已經麻木。

最終，尖銳的針，深深扎進的，一劑針藥推進，蘇念恩瞪大的雙目逐漸失焦。

安靜了下來，前一刻還發出強大的力氣，這一刻已經綿綿的躺在地上。

幾人把抬上床，將直接綁在床面，蓋上被子。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正常人呢，哎，長那麼好看，可惜了。”

幾個正常人會那麼不顧一切用頭撞地？

頭被自己撞得模糊，哪個正常人能對自己那麼狠？

打針的護士快速記錄病人第一天院的況，并且強調病人有暴力、自殘傾向，是重點防范的病人之一。

蘇念恩一直渾渾噩噩，醒來看見的就是灰的天花板。

幾乎在一扭頭，又是一針，扎進皮中。

還沒張口，又合上了眼。

*

蘇念恩兩天沒去顧家上課，孫沫兒不讓其他人告訴顧西川。

“人家找到更好的去，為什麼要告訴先生？把祁老師和張老師再請回來吧，我相信他們的能力。”

“孫小姐，蘇老師畢竟是先生親自請回來的。”

孫沫兒冷眼反問：“難道祁老師和張老師不是？祁峰老師還是自閉癥專家，那蘇老師是什麼？”

方姐不敢多說，只能給祁老師和張老師又打電話，把人請回來再給顧庭軒上課。

“宋先生來了。”方嬸從外面迎著客人走進來說。

孫沫兒一驚，趕忙去樓上化妝。

宋北安大步進了大廳，他給顧庭軒帶了不玩來，顧家下人前后搬了三趟才搬完。偌大的廳里，直接堆滿了顧庭軒玩樂的墊小家。

顧庭軒坐在地上玩，地上的玩偶今天新換的一批，不過半小時，已經全部被他“五馬分尸”，有的沒頭，有的沒了，有的直接碎了塊。

宋北安也無法接近顧庭軒，坐在顧庭軒三米外的地方。

他看著顧庭軒抓著變形金剛用力往地上砸，一下又一下，直到變形金剛變了零件和碎片。然后，顧庭軒又重新毀另一個。

宋北安看得嘆息，顧西川那樣的人，兒子怎麼會……

“軒軒，叔叔來了，軒軒記得叔叔嗎？”

宋北安也沒期待孩子能回一句，他依然笑著對軒軒說話。

“軒軒長高了不，看來軒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

顧庭軒從頭到尾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宋北安心里忽然被人揪扯住一樣，難得很。

他起，轉給顧庭軒拆玩。

顧家，除了顧西川和他，期待軒軒好起來的人，不多了吧。

宋北安拆包裝的過程，有些發狠，不知道在跟誰生氣。

為什麼這樣的孩子，就給了顧西川？為什麼？

“二哥什麼時候回國的？”

孫沫兒從樓上帶著滿滿笑容下樓，“二哥還沒回家吧，倒是先來看軒軒了。”

“孫小姐，這些都是宋爺給小爺買的玩。”

孫沫兒一愣，果然是顧家人的手筆。

笑說：“二哥以后別買了，軒軒玩不上，他也不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