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恩又合上了眼，淺眠。

顧西川守了會兒，離開病房。

病房里一時間安靜得詭異，蘇念恩猛地睜開眼，害怕一切都只是夢，害怕這一刻的安平是泡沫。

努力睜大眼睛，看著這間明亮干凈的病房。

不是夢，真的出來了，是真的出來了。

蘇念恩轉向門口，顧西川推開門卻沒有進來，而是側跟外面人說什麼。

他聲音得很低，蘇念恩也沒聽清楚究竟在說什麼。

顧西川轉走進來，一腳踩進了水坑，水花飛濺。

蘇念恩當即皺了眉，微微撐起了后背，盯著他腳下。

“你怎麼往水里踩啊？”

顧西川以及后的書和助理同時往腳下看，卻什麼都沒有。

顧西川停頓數秒，再次向前，蘇念恩已經坐了起來，指著他腳下。

“你們別走了，那麼深的水，誒誒……你們鞋子都進水了啊。”

顧西川后兩人互看，面面相覷。

“哪有水？”

“念恩？”顧西川眼神存疑的看向蘇念恩。

蘇念恩一臉著急，對上顧西川的目有點生氣。

“你不覺得涼嗎？”

“哪有水？沒有水啊，蘇小姐，你是不是看錯了？”張書忍不住出聲。

蘇念恩急了，“你們腳下，都淹過你們腳了，你自己看看，都能水花，哎喲真是……”

蘇念恩服氣，怎麼都站著不啊？

水晃，倒腳踝了，泡水里的腳還能覺不到？

顧西川面沉沉，濃眉狠狠打了個結。他盯著蘇念恩看，那樣認真的語氣……

顧西川忽然轉走出了病房，張書和左助理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難不，這位小姐真被搞瘋了？

蘇念恩忍不住催促，“顧總都出去了，你們怎麼還不出去？”

“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書和助理先后退出病房，左助問：“蘇小姐，您現在看，我們還在水里嗎？”

這話，問得左助自己后背一陣汗直立。

蘇念恩沒看見了，但自己也開始覺得奇怪，這病房里，好端端為什麼趟了這麼多水呢？

顧西川退出病房第一時間來主治醫生，說了剛才的事。

醫生解釋道：“蘇小姐被注過鎮定劑，藥量還沒有完全排出。產生幻覺是注鎮定劑后的后癥之一。”

“會對有影響嗎？什麼時候能好？”顧西川總算松了口氣。

蘇念恩剛才的反應，實在令人擔憂。

“兩三天吧，的藥劑完全排出代謝后，后癥會隨之減輕。”

“謝謝醫生。”

顧西川長長吐氣，然后再走進病房。

蘇念恩直直著顧西川，“所以，這是幻覺？”

聽見了，剛醫生在病房外的話，很意外。

這麼真實存在腳下的東西，看得真真切切，怎麼會是幻覺？

往床沿邊坐，兩腳踩進了水里。

親眼看見兩腳踩進水里。

可！

真的沒有水！

蘇念恩自己都嚇了一跳，臉駭白幾分。

天啦，糾正“眼見為實”可不可信？明明就看得清清楚楚啊，竟然沒有。蘇念恩自己嚇得渾涼。

和顧西川四目相對，眼神憂慮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