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孫沫兒看顧西川沒有回應，有點不甘心。

顧西川低聲道：“一切以蘇老師的時間為主。”

“可我們這樣，會不會太縱容了？今天提前半小時，明天一小時，以后是不是得三天兩頭請假？”孫沫兒提出質疑。

顧西川立在孫沫兒面前，目淡淡，“那依你之見？”

“無規矩不方圓，我只是擔心我們太好說話，會讓太過分。”孫沫兒說：“扣工資，或者，讓祁峰老師和蘇老師一起授課，讓他們之間存在競爭意識，相互約束。既然出來做事嘛，就得有個做事的樣子，姐夫，你覺得呢？”

“不必。”顧西川淡淡回應。

孫沫兒步子跟顧西川，有點不甘心。

顧西川忽然側道：“你負責好軒軒的日常，教學就委托蘇老師，你和蘇老師相互配合，軒軒有你們，我相信他能有很大進步。”

孫沫兒一愣，竟有點寵若驚，顧西川已經進了大廳，孫沫兒還愣在原地。

大多時候，都是的在顧西川后自說自話，極得到顧西川的回應，更別提這樣的肯定。

所以，的付出，其實姐夫看見了？

*

蘇念恩沒有直接回春天里，而是去了趟警局。

警方抓了林家婆婆，林文峰將蘇念恩求過去的。

若不是警局這邊的事，蘇念恩不會“早退”半小時。

警局外，林文峰早早等著。

寒風里，冰雨淅瀝瀝下著，林文峰沒有撐傘，肅在秋雨中，面如土灰，目無神。

蘇念恩從出租車里下來，林文峰抬眼，仿佛一束打在上，照亮這個灰蒙蒙、沉沉的天空。

“恩恩。”

蘇念恩下意識跳腳遠離林文峰，看著奔向自己的男人眼神疏離又陌生。

蘇念恩大步往警局里走，進門時被林文峰攔在門外。

“恩恩，我們談談。”

蘇念恩甩開人，不想理會。

“恩恩！”

林文峰雙目通紅，干得皮，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二十歲。

“求你！”

他一字一句說出，“我完了，徹底完了，求你，放我們一碼。”

蘇念恩忽然轉頭，笑得薄涼。

“你要我死的時候，想過放我一馬嗎？”

林文峰帶著抖哭腔，低聲懇求：

“恩恩，我沒有要你死，我知道我們一家對你的傷害太大，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求你高抬貴手……”

“林文峰，你們把我送進神病院的時候，就沒想過你們有計劃失手的一刻？你們是打定了要把我弄死在里面，所以你們才敢猖狂如此。可惜呀，老天開眼，容不下你們包天惡膽！”

蘇念恩冷眼看林文峰，眼里沒有半分義。

“我們這麼多年的……”

“曾經的是你親手一刀一刀剔除、切斷的！”蘇念恩目凌厲，然后一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還會對你心的嗎？”

“對不起，說再多，對你的傷害已經造。但我沒有退路了，念恩，我做錯太多，我可以被千刀萬剮，但我媽，年紀大了，我不想這個年紀還被審問關押，擔驚怕。念恩，我們都是做兒的，你也有父母，求你，最后放我們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