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廷不可能突然就對葉初雨了想複合的心思……而且,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時薇也不認為他會喜歡葉初雨。
只是,的心裏雖然是這麼想著的,可還是難的要命。
趴在方向盤上,好半天都沒。
而霍振廷這邊呢。
掛了跟時薇的電話后,他便將之前葉初雨給他的那封信重新展開來看。
那是牧昊謙寫給他的。
牧昊謙或許是真的喜歡葉初雨,但他對霍振廷的愧疚也是真的。
這封信是牧昊謙在出事之前就寫好的,原本想寄回來給他,取得他的原諒,只是還沒寄出就出了事,而這封信,他也再沒有機會寄出來了。
牧昊謙是霍振廷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霍振廷的許多事他都知道,以前霍振廷做錯了事,都是拉著牧昊謙一起罰。
他們之間的關係,若不是因為葉初雨,也不會決裂到這種地步。
牧昊謙這一輩子都沒做過對誰不好的事,唯獨是對霍振廷有很深的愧疚。
這種愧疚讓他在國外的那幾年過的並不好,他無數次想回來找霍振廷道歉,但最後都因為膽怯而止步了。
而這封信,是他用了好幾年時間積攢下來的勇氣所寫的,只是他到死,也還是沒能能得到霍振廷的原諒。
因為這封信的緣故,霍振廷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就比如剛才在酒店門口,葉初雨抱上來的時候,他都忘記了要推開這件事。
他將信看了又看,最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把信收起來,好好的放在口袋裏,裏似乎說了句什麼,都隨著風飄散不見。
……
那天的事時薇沒有提,霍振廷也沒有主說。
霍振廷以為時薇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覺得告不告訴也無所謂,乾脆什麼都沒說。
卻不知道他的沉默在時薇眼裏看來,是在藏。
時薇的心裏始終都有一刺扎在那裏,讓很不舒服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在幾天後被霍振廷察覺到了。
那天他很晚下班回家,已經睡了。
他輕手輕腳的去洗了澡然後躺到邊,當他習慣的想把撈進自己懷中時,卻被直接推開了。
霍振廷有些愕然,他以為時薇已經睡了。
「時薇?」他的名字。
沒應,霍振廷耐著子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他只得又手去拉。
只是這次手才到的,又劇烈的躲開,然後翻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眼睛冰冷的滲人。
「怎麼了?」霍振廷擰眉問。
「很晚了,睡覺吧。」時薇沒有解釋,只這麼淡淡的說。
又想躺下去,但還沒躺,一隻手便了過來,直接把握住。
時薇下意識的要掙扎開,可他力氣很大。
「你到底怎麼了?」霍振廷聲音沉了幾分,「你在彆扭什麼?」
如果說之前他還沒察覺的話,在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
這幾天時薇的行為都很奇怪,尤其是今天晚上,抗拒他靠近的很明顯。
「我沒彆扭什麼。」時薇冷靜的看著他,手中沒再掙扎,「我只是有潔癖。」
「什麼?」霍振廷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現在是在嫌我臟?」
「我沒這麼說。」時薇別開臉。
「可你心裏就是想的!」霍振廷嗓音冷沉下來。
「對,我就是嫌你臟,怎麼樣!」聲音擴大了幾分,頭再擰過來時,眼眶已經紅了,「霍振廷,你就是個混蛋!」
「話說清楚。」霍振廷冷聲道,「我怎麼混蛋了?」「你騙我!」時薇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將眸中的淚意都憋了回去,「如果你已經厭倦我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說你已經煩我了,也煩了要因為我去理那些棘手的事,只要你說,我就會走的,我
不會死皮賴臉的留下來給你添麻煩。」
「你在胡說什麼?」霍振廷之前還有些生氣的,但是現在看到的淚眸以及這一番話,他的額頭約一跳一跳的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沒有誤會。」時薇用另外一隻手了眼角沒包住溢出來的淚,「你既然跟葉初雨舊復燃了,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我會主離開你的。」
「葉初雨?」霍振廷皺眉,「好端端的提做什麼?」
他覺得時薇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我都看見了。」時薇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的,「那天你跟葉初雨在酒店門口抱在一起……」
「等等……」霍振廷頭都有些暈了,「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跟葉初雨抱在一起了?」
時薇見他還抵賴,準確的報出了那天的日期以及時間酒店名字。
「你說的是那天啊。」霍振廷頭疼不已,乾脆鬆開走下床,到另外一間的書房裏去將自己收好的那封信拿了過來。
「看。」
時薇狐疑的接過來:「這是什麼?」
霍振廷沒答。
時薇只得將信展開。
信上面的容剛開始時薇還看的有些迷糊不明白,可看到後面才知道,這封信是牧昊謙寫給霍振廷的。
信里的每一都充滿了對霍振廷的抱歉,看的出來,牧昊謙是真的對霍振廷很愧疚。
時薇有些看不下去了,草草的將信折起來,然後遞還給霍振廷。
牧昊謙時薇是聽說過的,原來還以為牧昊謙應該是個很自私猥瑣的男人,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撬兄弟牆角的事呢?
可是現在看到信的容,才發現自己又看走眼了一次。
「現在明白了?」霍振廷接過信,無奈的道。
時薇沒答,直接將自己埋進枕頭裏面,看那架勢是要把自己悶死。
霍振廷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坐到邊把拉起來。
「做什麼?」他問,「我又沒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低著頭沒敢看他,聲音沙啞,仔細聽聽,還能聽出來幾分愧疚。真的有種想一掌死自己的衝,什麼都沒調查好就給霍振廷定了罪,卻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跟牧昊謙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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