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功呢?或者雖然功,卻被困在海上了呢?
總之就這麽止不住地胡思想了半夜,結果就又夢到了櫻木那張死人臉。不過這次他不是來掐的脖子了,而是掐著沈雲殊的脖子。許碧掙紮著想上去把他那已經斷了一半的脖子徹底切開,就被知雨搖醒了。
“姑娘又魘著了?”知雨也是才醒過來,“九煉在外頭,說,說有事要見姑娘。”大半夜的,姑娘翻騰了好一陣子才睡著,這家夥就來門。若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非要罵他一頓不可。
九煉當然也是很不願意來打擾許碧的,尤其是為了——那種事。雖然屋子裏頭的人不是大爺而是五煉,可青霜這半夜三更的跑過去,還從裏頭把門給閂上了,要做什麽簡直昭然若揭。這樣的事拿來半夜打擾,可不是添堵討嫌麽?
偏偏他還不能不來。雖說是被關在門外,可他素來眼尖耳朵尖,何況這莊院上夜間又十分安靜,因此裏頭青霜的話他也約聽見了幾句。不必多,隻要聽見最關鍵的幾個詞兒就行了——青霜以為與五煉私通!
這可不是瘋了麽?不說五煉是爺的心腹,就說真要私通——呸呸呸,他可不是說,隻是這麽打個比方——真要私通,誰會帶了一群下人來,還要他九煉在一邊跟著?這是唯恐知道的人不夠多嗎?
但不管青霜這腦袋是怎麽擰歪了想到這一點的,既然這麽說了,這事就非要回報不可了。尤其這會兒爺還沒回來,若是青霜瘋瘋癲癲地再往外說出什麽去……
“青霜跑去那邊了?”許碧頭有點疼,一邊著太一邊就見九煉低頭肩地說出這麽一句來,頓時不知說什麽好了。丫鬟爬床!好嘛,小說裏最常見的狗橋段,終於見到啦!
仿佛還高興?許碧自我檢討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態度不大對勁,必定是跟沈雲殊在一起呆久了,多了從前沒有的屬。
“走吧,過去看看。”許碧起,“沒驚別人吧?”
“小的是在耳房裏聽見靜的,其他人隔得遠,未必聽得到……”九煉有些猶豫,“不過,這會兒亮了燈……”那是必定會驚一些人的,就算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也會猜到必定是有事的。
“知道便知道了,隻別讓人近前。”隻要不是知道沈雲殊不在就行。若是有人猜到是青霜爬床,那反而更證實了沈雲殊確實在莊院裏,倒算是件好事呢。
許碧進屋的時候,青霜已經穿上了裳。但那裳隻不過是一層紗,被燭一照,裏頭的水紅繡鴛鴦肚兜襯著,簡直看得一清二楚,倒弄得守在一邊的五煉十分別扭,不得不把頭轉開去盡量不看。
青霜這會兒那點興勁也消退不。從窗戶和門邊鑽進來的山風吹得通發涼,頭腦倒是清醒了。看見許碧進來,第一反應居然是瑟了一下,有些心虛。
許碧看這打扮就不搖了搖頭:“穿好了裳再說話。”這場麵委實有點傷眼,也難怪各家主母抓到丫鬟爬床都是怒火衝天,是刺激的。
五煉剛才倒是扔了一床被子給青霜,然而那東西畢竟不好當服,便冷著臉拿了自己一件外扔給了青霜,沉聲向許碧道:“,青霜有些——有些失心瘋,若是說了什麽不敬的話……”
因著知道沈夫人的用心,五煉對紫電青霜二人素有隔閡。紫電瞧著還是個穩重的,又長於針線,一年四時裳鞋腳不斷,是個正經伺候人的模樣;青霜卻沒見做過什麽,偶爾他們跟著沈雲殊回府裏住幾日,便見掐尖要強,不是個省油的燈。
如此一來,五煉便甚是不喜青霜。偏今日不但半夜三更來爬床,居然還說他和——那什麽……簡直是失心瘋了!
青霜正哆哆嗦嗦穿裳,聞言倒惱怒起來,尖聲道:“我失心瘋?你膽大包天,竟敢私——”話猶未了,九煉一閃給了一耳,把後頭的話打回去了。
九煉這一掌並未用力。他本來也不想打青霜一個子,可這“私”字後頭要說什麽他已經猜到了,若是讓說出來豈不是捅了馬蜂窩?到時候惱怒不說,五煉以後還如何在麵前臉?
青霜自被挑中伺候沈雲殊,還沒挨過掌呢,一怔之下就要尖:“你敢打我!”
“閉!”許碧不耐煩地一指,“再就掌!”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那個私字後麵是什麽。難怪九煉去敲門的時候表糾結得好像欠了錢,五煉的臉又臭得如同踩了一腳狗屎,原來是這麽回事!
這事兒可真是……許碧想想都覺得有點膩歪。有些事就做:黃泥抹在裏,不是屎也是屎。本來五煉偽裝沈雲殊這是早就定下的事,不但沈雲殊知道,就連五煉在麵前的時候也是恭恭敬敬,連話都不怎麽說的。可被青霜這麽一想,平白的就好像被潑了一頭糞水一般,雖說不會傷,可是即便洗幹淨了,也總覺得不舒服。
知雨還沒反應過來,但許碧這麽一說,就立刻上前兩步舉起手,隻等青霜再一聲就摑下去。
“——”五煉低著頭,連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裏看了,“是小的與九煉失職……”他們確實是有些不夠警惕,竟然讓青霜進了房裏。隻要不進房,就不會發現沈雲殊竟然不在!如今不但是給平白地添了堵,還泄了沈雲殊不在茶山的事……
“罷了,等大爺回來,你們自去領罪吧。”這兩個都是沈雲殊的心腹,許碧可不好越俎代庖地懲罰。再說這怎麽罰啊?要說也不算他們什麽大錯,誰能料到青霜居然有這麽大膽子,竟然跑來爬床呢?還以為,頭一天拿牛拉麵忽悠了一次,就該知難而退了呢,沒想到竟是如此的鍥而不舍。
青霜聽許碧這麽一說,頓時心裏就是一涼。到這會兒倒猜到了,沈雲殊不來茶山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五煉假扮他,自然也是有沈雲殊的授意。
“可你們——五煉你深夜與共一室,你——”青霜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現在是真的希五煉與許碧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否則今晚這一番折騰,豈不是給了收拾自己的借口嗎?
“胡說八道!”知雨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畢竟是年紀還小了點兒,開初都沒往這上頭想。這會兒明白了,不由得怒火上衝,不等許碧說話就一耳打在青霜臉上:“你敢詆毀!打死都是應該的!”造這種謠,若是真傳出去了,許碧還要活嗎?
青霜這會兒才覺得怕起來,捂著臉聲道:“,我,我不會說出去……”這會兒大爺不在,許碧若是以此為借口將發賣甚至打殺了,即便沈雲殊回來,那也晚了呀!
“你還想說什麽?”許碧嗤地笑了一聲,“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之事,你不出去造謠,我還要謝你是嗎?”
青霜噎了一下,但還是強辯道:“畢竟五煉確是深夜之中仍與——”
“我看你也是瘋了。”許碧懶得跟再說,“捆起來,堵了,找間空房關牢了,等大爺回來置。”
青霜聽說要等沈雲殊回來置,倒放下了心,並不掙紮,由著五煉九煉將捆了帶出去。倒是知雨急了:“,不能就這麽放過了!”竟誣陷與人私通,簡直居心惡毒!
許碧笑了笑:“誣蔑之事不能宣揚,可單憑要爬大爺的床,我也不能就將打死了。”和紫電是沈夫人挑出來的人,其實目的就是要給沈雲殊做通房,如果就這麽把人弄死了,一個善妒惡毒的名聲是跑不了的。
而且,許碧默默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法做到就這麽把人給打死。小三很可惡,應該被全社會譴責,可小三不是死罪,也不能說就打死算了。
當然,最要的是,青霜本功不了啊。別說沈雲殊沒在這兒,就算今天床上躺的真是沈雲殊,也得被一腳踹下來。青霜隻以為自己是沈夫人挑來的,伺候沈雲殊名正言順,卻不想正因為是沈夫人挑的,才永遠不可能被沈雲殊接。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許碧這麽琢磨著,無端地覺得開心起來,笑著一拍知雨:“畢竟是大爺的丫鬟,就等他回來置吧。走走走,睡覺去。”半夜三更的被青霜吵起來,很困呀……
☆、第40章惡客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寫文寫出了神,忘記更新了,抱歉抱歉……
許碧這一覺還是沒有睡好,天剛亮不久,就被知雨起來了——按計劃,今天還得跟五煉進茶山,不過這一次打的是進山遊玩的借口。總之一句話,在沈雲殊回來之前,也得盡量留在莊院裏,免得被人看出破綻來。
“找人牢牢看住了青霜。”許碧坐在梳妝臺前讓知雨梳頭,一邊打著嗬欠,“給兩碗粥喝就行了,用不著送什麽飯。喝完了粥立刻就把堵上,繩子更不許解開。若是讓青霜跑了或者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就唯看守之人是問!”
“是。”知雨心中暗暗覺得解恨。要說,粥都不用給,給兩碗水喝就行了,反正一天不吃也不死人!
“若不然還是你留下來看著吧……”許碧還有些不大放心。
“奴婢留了蕓草。”知雨有些猶豫,“若是讓奴婢留下來,會不會——”顯得有點小題大做了?
“也是……”許碧沉著,“這兩天看蕓草倒也機靈。”
蕓草這個小丫頭,比知雨還小一歲,是從西北帶過來的。從前就是個三等丫鬟,除了勤快聽話之外似乎沒什麽特點。不過這次沈雲殊整頓下人,許碧倒發現這小丫頭機靈的,辦的事從沒出過錯。
當然,如今蕓草辦的也不過就是些小事,但難得是蕓草從開始就是這樣。從前院子裏有些,也不跟著傳閑話或懶;如今人人都戰戰兢兢的,也沒跟著往知晴知雨跟前湊。就是紫電青霜明顯失勢之後,在兩人麵前也還如從前一般恭謹。許碧覺得這難得的,且是沈雲殊查過並無牽連之人,也就漸漸用了起來。
說起來,許碧手頭確實是缺人。
從前在許家的時候那就不用說了。一個不寵的庶,跟著都沒啥前途的,沒看陪嫁過來的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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