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翰傑作為劫境強者,他在土城中會下意識的收斂氣息,劫境強者氣息所帶的威,會讓土城所有人都心神不寧。因此當他來到後山時,氣息也是完全收斂的,彷彿融於天地。
姜玄若定狀態,以千全力應。
他也能察覺到謝翰傑的存在。
可惜他沒有,他正赤膊上,與人溫存。
陳元姝比姜玄還主,親著親著就雙臂環上姜玄脖頸,手還不老實的姜玄的背,食也,陳元姝就是那種外面有多冷裏面就有多熱的人,姜玄覺……如果兩人之中一定要說誰更好的話,姜玄覺得,應該是陳元姝。
當然,這種主也只是對他姜玄一個人。
這讓姜玄也更加期待,奇石前輩先前答應傳授的雙修之法了。
謝翰傑看的齜目裂。
他做夢都的不到的人,竟然!竟然!跟一個部族裏的野男人!在林中私會!竟然!竟然!還這麼主!謝翰傑沒見識過主的人,可陳元姝何等份?何等人間絕?又是何等的冰冷?
謝翰傑甚至覺得,陳元姝這樣的妖孽人,就算是親圓房,也得是規規矩矩的那種……得讓男人求著……
可他看到了什麼?!!
「姜玄!你給元姝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敢對我未過門的妻子……如此!該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謝翰傑腦海中響起了咆哮的聲音。
如果眼神能殺人,姜玄已經化作齏。
「不!我不能殺他!破壞部族生死戰!雷鴻大人雖不至於因此事殺我,但也絕不會原諒我!」
謝翰傑又想到,「我師父他老人家,再有半年就任期滿,師父鄒康離開飛雪城,那雷鴻大人就是當之無愧的飛雪城第一監察使!我還要在飛雪城升遷,若因此事得罪雷鴻大人,阻礙升遷,得不償失。」
「而且……而且……」
「元姝格剛強執拗,甚至是飛雪城最不好惹的人之一,十多年前就曾因為為出平凡的星辰館弟子出頭,而殺害過大族公子,這事兒甚至險些引發大族衝突,最終還是陳家強的過對方……天賦太高,只要是執意不肯之事,陳家也那沒辦法,還得護著……」
「我若現在面,不僅僅元姝下不來臺,會對我惱怒,我作為一個男人,還不得不出手殺了姜玄,到時候得罪了雷鴻大人,還會讓元姝恨死我!」
這種時候,謝翰傑依舊要權衡利弊。
這是他的習慣,是他能爬到今天位置的重要原因。
「我是飛雪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巡察使,還有機會為飛雪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監察使,到時候外調任職,若再做的出,就有可能獲得皇朝的嘉獎,獲得前往皇都覲見陛下的機會,若能瞻仰天,據說親眼見過陛下的人……只需看過一次,將來為神魔的機會,都會大大提高!」
「區區飛雪城又算什麼!」
「我謝翰傑絕不會偏安一隅!」
謝翰傑咬牙切齒的想著,「鄒康算什麼,總說我是他最差的弟子,他也不過是我晉陞路上的踏腳石,可他要走了……我的修鍊資源將斷崖式的暴跌,這將影響到我為最年輕監察使的計劃……」
「陳家!」
「只有陳家才能給我那麼多資源而不在乎!其他家族雖也有那種財力,但給一個贅婿,恐怕也會不捨得……」
「何況,元姝獨一無二的天賦,對我將來也會是一助力!」
「陳家不過也是我的踏腳石罷了!」
謝翰傑憤怒的盯著姜玄,「以贅婿的名義用幾年陳家的資源,到時候我升任監察使,調任外洲,元姝是我的妻子,還能留下不?我要帶元姝走!生在陳家可惜了,如此驚艷的人,才配得上我!」
「等多年後我們在外洲生兒育,我監察使的份,還能讓孩子跟陳家姓不?不還是跟我姓氏!雖對背信陳家,但等將來我了神魔,陳家不僅僅不敢說什麼,還要仰我鼻息。」
「怕就怕……」
「元姝不會先懷上這個部族野蠻人的孩子吧?」
謝翰傑憤怒的腦仁發脹,「不!不會的!元姝哪裏會真的喜歡這野蠻小子,不過是看他年輕玩玩罷了,不可能給他生孩子!估計是最近陳家的太,元姝起了逆反心理,故意如此!要不了多久玩夠了,自然會像是丟垃圾一樣將他拋棄!」
「等將來我與元姝親那天,我向暗示此事,定然會覺得對不起我,向我認錯!任我予取予求,到時候我就……」
「也不能罵太狠,讓知道錯了就行了。」
「不然肯定又會起逆反心理。」
人世故,弄人心,謝翰傑自認掌控著一切!
就連向來嚴肅不茍言笑的雷鴻,對他都是讚賞有加,謝翰傑覺得,若非自己懂得人心,也做不到這一步。
與他的人生計劃相比,他此刻看到的這一幕,他自覺不過是一個「小曲」「小波瀾」罷了。
他會讓一切都回歸正途!
「我要冷靜!我絕不能殺他!不!是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然丟臉的也是我謝翰傑,連未過門的妻子都管不住,不了烏王八了嘛……如此名聲讓人笑話不說,還可能影響到我的晉陞……那將是我仕途上的污點!」
「一定要瞞好這件事!」
「也不知道元姝與他茍且多久了,還要持續多久……如果元姝為了躲婚事,找理由留在土城,呆上幾個月,那早晚會被人發現!或許等不到玩夠了回去的那一天,事就先傳開,那豈不是……」
「不行!他得死!姜玄必須死!保全我的名聲,也保全元姝的名聲!」謝翰傑惡狠狠的想到,「但不能讓元姝知道,此事與我有關,我得先離開土城,然後再找人……好好好!就這麼辦!」
「先天境,姜玄再強……跟那人相比,一手指都比不上,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謝翰傑似乎已經想好了辦法。
「這姜玄還真以為自己能征服元姝這種人不?等你死了!元姝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最終還是要為我的妻子!」
「哼!」謝翰傑最終強忍下了極致的怒火,消失在了林中。
……
院落里,陳元舟依舊在練劍。
任何一個能夠在修行上高歌猛進的天才者,實際上也全都是極為刻苦的修行者!陳元舟也是如此。
呼!
「元舟。」謝翰傑憑空出現,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對陳元舟出笑容。
「謝大人。」陳元舟驚訝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見過我姐了?」
「我過去了,到林邊剛要進山,想了想還是算了。」謝翰傑神如常道。
「哦?」陳元舟一愣,「為何?不與我姐告別了?」
「你姐……並非厭我,只是抗拒家族的安排,所以也抗拒我,覺得不是自己選擇的。」謝翰傑嘆道,「既然是在後山請教修行,我若再去冒然打擾,恐怕只會讓生氣,還是算了。」
「謝大人你……」陳元舟差點都了,堂堂劫境強者,前途不可限量的巡察使,竟然如此遷就自己老姐的。
「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想你姐聽了,好似是我故意跟你說,顯得深一樣,哈哈。」謝翰傑最後還自我化解氣氛的笑了笑。
「大人您有心了。」陳元舟真的要被了。
「還是你幫我轉告一聲,我先走一步,咱們飛雪城見!」謝翰傑道。
「恭送大人!」陳元舟躬拱手。
謝翰傑消失,這次他直奔土城外,直奔飛雪城的方向。
他急不可耐!
他要馬上找人,殺姜玄!
「真是一個好男人啊!雖然贅陳家目的不純,但對我姐,他是真心實意的!他當我姐夫,倒也不錯。」陳元舟站在院子裏一陣慨。
……
後山。
與陳元姝溫存好一陣的姜玄,與分后,口氣微妙道:「他還真能忍。」
「嗯?誰?」陳元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