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心頭一沉。

「不過……」縹緲聲音又道，「按照你的描述，還未徹底完轉變！覺醒過程有額外影響，所以或許……」

「或許什麼？」姜玄追問。

「就看你想怎麼解決了，如果你只想讓活著，不作惡！你如果覺醒荒災神族脈，就會徹底畏懼你，據遠古傳說，荒災神族奴役過很多種族，包括水魅一族，你可以命令，不作惡。」

「亦或者，用契約控制，你有元神……能夠施展很高級的仙妖契約，但也存在問題，首先你會永久損傷自己的元神，其次……你元神境界還低，所以你能施展的契約，還要滿足絕對服從、令行止等等條件，近乎控制的思維，你必然會損傷的認知能力以及天賦……」

「這……」姜玄遲疑。

這顯然都不行！因為依舊沒有改變，竇小仙在向極惡轉變！

「還有，你可以嘗試喚醒惡面的更多理！你一旦擴大了惡面的理，那哪怕徹底覺醒，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任何智慧生命，都是能夠被馴化的！怕你法相這一點，給了你機會……」

「另外……如果能修鍊出分，或許能夠剝離惡面，變一善一惡兩個人，這只是可能……但修鍊出分需要的歲月太長，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也可以讓轉世重修！不過轉世代價非常大，而且有太多不確定！很可能在還未覺醒記憶前，在很弱小時，就隕落了。」

「最後！有幾件域外天生寶，或許能讓穩定，不阻止脈逐漸增強，但能讓意識不再進一步惡化……比如仙妖族群修鍊元神的一種寶『造化神息』……」

縹緲聲音向姜玄說了幾種寶的名字，它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高級的嚇人！比如『造化神息』，那是對修鍊出『神』都有益的頂尖寶！歸虛道君傾家產，都換不來！

「神羅世界本土誕生的意識類寶太，而域外，太多了，甚至還有很多，是從未被人發現過的，等待著被發現……這方面，你或許可以再問問夢冰蓉，更了解……」縹緲聲音最後道。

問天狐娘娘？

姜玄眨眨眼，之後倒是可以去問問，他可以對天狐娘娘夢，但不能主暴，回黑潭宮一趟，也不麻煩。

「前輩，您說域外……雙絕碎墟里，會不會有能治竇小仙的寶？」姜玄想著問道。

「雙絕碎墟？」縹緲聲音明顯驚訝了一下，「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地方？」

「因為……」姜玄便將孟遠征要訛司徒宵的況，說了一下。

「聽說陛下親自去過雙絕碎墟，最終離開，也沒毀掉那裡，前輩知道為什麼嗎？」姜玄順著隨口一問。

「我知道。」縹緲聲音道，「但你不該知道。」

姜玄無言了一下。

「雙絕碎墟，或許有，那裡有著無限的可能，甚至有這個宇宙以外的東西……」縹緲聲音道。

「宇宙？」姜玄問道，什麼意思？

「更高的世界層級，神羅世界，是這片宇宙唯一的無盡世界，神羅本也是在虛空之中，如其他星球、中小世界一樣，而容納全部虛空以及所有世界的空間，是宇宙。」

姜玄懂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不竇小仙的況，乾皇還主問了一些，竇小仙以如此方式覺醒遠古脈，對的研究，也有一些啟發。

還讓姜玄盡量多嘗試，種種方法。

或許……說不定就有了完善《祈源》的思路！

……

乾京城，最高。

大殿前方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穿著金袍的小孩，騎著變大不的獅子狗，從天世界里沖了出來。

「阿棕，陛下為何突然找我？我明明都反思了。」小丫頭惴惴不安的樣子。

「主人行事，我哪裡知道。」獅子狗道，「阿念，你自求多福吧。」說著，它一個閃爍，便出現在大殿。

「陛下。」小丫頭從獅子狗背上跳下，乖乖行禮。

「我剛剛與你爹傳音聊了聊。」塌上的夢幻影慵懶道。

「哦？」小丫頭神一震，「說什麼了？爹問我了嗎？」

「當然，他很關心你。」乾皇連道，「不過，我跟他說了你的長計劃，一百歲前衝擊天命，說你幾十年就會超越他，他不是很服……說當爹的，絕不可能被兒超越，哪怕你是在我邊，有更好的修行條件，他也要比你長的更快，你這一生要強的父親啊……」

「爹太狂妄了！不愧是我爹！」小丫頭頓時小拳頭一握，比劃著，小臉特別堅決的樣子，「努力！我要更加努力！我一定會為姜氏最強大的神魔！擊敗姐！擊敗爹！擊敗娘！擊敗所有人！」

「那你可要多努力，你爹他可比你認知的更有天賦！」乾皇道。

「嗯！一定！」小丫頭一掐腰，「我武念……不對，我姜念璃，必然要屹立在神羅之巔！如陛下一般俯瞰眾生！哇哈哈哈……」

「你若能百歲前擊敗你爹，我便封你為王。」

「封王？！我可以為王大人？！」

「嗯。」

「哇哈哈哈！！」

「你先別笑，如果你失敗了，我就封你爹為王……」

「也不錯。」小丫頭先說，又甩頭，「不行！我才是姜氏最強的！一定是我先封王！到時候，爹當太上王就好了！」

「去吧。」

「阿棕，我們走！閉關去！」

小丫頭騎著獅子狗衝出大殿，天口自然裂開，一人一神鑽了進去。

……

「還有九十三年……念念至到六劫？衝擊天命？嘶……」姜玄盤坐在團上，思索了一陣，才閉上眼睛定。

姜玄並無把握，保住自己當爹的尊嚴，那種長，太誇張了！超出了姜玄目前的認知！前輩就算把念念當缽傳人培養，也不該那麼離譜吧？

不過，姜玄會儘力！

萬一呢？

……

上午，竇府的另一個待客宅院中。

姜玄到場，談判正式開啟。

「你要什麼？你再說一遍？！」司徒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孟遠征。

「白子。」孟遠征又說了一遍，「不是給我，是給姜玄。」

「你他娘的瘋了！敲詐我？」

「可別說，我這是合理要求！」

「我……你他娘……要不咱倆打一架！你的……」司徒宵氣的直接想要手。

「你打得過我？」孟遠征不屑冷笑。

「你打得死我？」司徒宵反嗆道，他這句話可不是，他要比絕大多數九劫巔峰還難殺死，一但被他拖消耗戰，孟遠征也熬不過他！

「還是不要傷了和氣。」錢海在此刻開口，抬手比劃著，讓雙方都冷靜，又對司徒宵道：「司徒城主，其實大元帥的條件，還真的很合理。」

「是啊！很合理！」

「沒錯！一顆白子，值得！」

劉柄與馬威迅也幫腔道。

司徒宵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掃視包括孟遠征在的四人！怪不得都來了，在這兒等著呢！滄瀾星域四巨頭，竟然一起來訛人！

看起來是已經提前商量好了，不給白子不放人？

「哈！好啊你們！好啊！人我不要了行了吧？」司徒宵怒極反笑道，「敲詐我？我告訴你們，我司徒宵不這個！」

他說著，向姜玄道：「姜玄，引神像給你了就給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他們脅迫！他們都是無恥之徒，但你不同，然而我還是得說……這引神像，你不用就算了，若是用了……孟遠征要是賠不起！你就得來我手下！」

司徒宵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留了姜玄將來去烈淵洲的可能。

「可惜啊，這般天才，若是去了天瑯星域，憑藉元神，能獵殺大量中下層潛力仙妖，還不破壞規則……長期來看，說不定能對扭轉局勢，起到關鍵作用！」孟遠征怪氣道。

「天瑯星域戰事不利，仙妖一直優勢，姜玄若能去，確實……」錢海點頭道。

「四十二歲的二劫神魔，烈淵洲最新一代也未必有如此天賦的存在，或許幾百年才能冒出一個……縱觀烈淵洲歷史，姜玄也是頂級天才了！」劉柄嘆。

司徒宵本冷笑聽著，突然臉一變，猛的扭頭看姜玄。

他二劫了？！什麼時候的事？！

「何止啊！」馬威迅也道，「姜玄可還掌握十大傳承真意中的雷劫真意，雖是二劫神魔，但神魔戰力接近四劫，再加上元神……不誇張的說，烈淵洲沒有哪個年輕天才，能跟他比！」

司徒宵臉呆住了。

「唉！」孟遠征站起來起，「既然這老匹夫如此目短淺，走吧走吧，我再約幾個其他繁華洲的軍城城主，讓他們競價一番，但願他們別打破頭的爭搶，移這種程度天才之事，自神羅大一統后，恐怕還是首次出現……」

「慢！」司徒宵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