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遲聽完以后眼神里頓時寒意更重,從而語氣也不善起來,“所以?你這是在管我?”
面對他的忍怒意,我倒也不畏懼,從小到大,陳祖安的暴風雨我是見過不,我這人,從來都是吃不怕的主。
然后我點了點頭,也毫沒有要輕易越過話題的打算,反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的丈夫,去了哪里我總有權知道吧,即便是要是忽然問我你的去向,我也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啊。”
“是嗎?”沈彥遲的聲音果然就冷了幾分,他的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卻是道,“你明知道我去見誰了,何必明知故問自討沒趣?”
他話音一落,我就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并不在意他的拆穿,而表也變得嚴肅不,反而是認真的凝視他,“既然你不說,那我是不是應該以妻子的份去會一會?糾纏已婚男人,好像并不太符合名媛淑的行為吧,不過要是真的那樣的話,大家都不太好看呢。”
聞言,沈彥遲倏地就笑了。
一蔑笑聽起來刺耳極了。
“作為我的妻子去質問,就憑你,你也配?”沈彥遲的語氣倏地變得無比冷,然后他突然抬腳幾步就朝我走了過來,下一秒一只手就準確無比的掐住了我的脖子,而且力道并不輕。
他的聲音隨之就像來自地獄來的修羅一般冷酷傳來,“陳曦,我也把話撂在這里,你要是敢讓安娜一分委屈,那我不介意像宋衍生那樣再把你送回陳家去。”
說完他將玩味似的笑了笑,掐著我脖子的手緩緩松開,只是眼神里依舊是充滿不屑,“只怕到時候恐怕陳祖安又得為你聯姻的人了,而你,第三嫁想必也逃不過了。”
他一松開,我的脖子上瞬間傳來陣陣刺痛,我手了發疼的脖子,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過了好久,才垂下視線,聲音輕飄飄的,有些暗啞,“知道了。”
沈彥遲對我突然轉變的態度似乎沒有料到,只見他怔了怔,難得的,沒有出言諷刺。
而我看著他則心萬分復雜。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轉過上了樓。
連沈彥遲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因為一到房間我就把頭蒙進了被子里頭,脖子還有些微微不適也管不上了,只覺得此時此刻鼻子酸酸的,很不舒服。
從那天起,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沈彥遲都沒有再回過別墅。
對他的行蹤我也一無所知,不好奇,也不想知道。
在這一點上我們倒是十分默契,他不聯系我,而我也不打擾他。
我日復一日的待在別墅中,無聊的時候澆澆花看看電視劇,對外界的消息也充耳不聞,而我們之間的默契一直持續到了大半個月,直到沈家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我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風風雨雨的大事。
接通電話,沈家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的問我,“陳曦,你在哪里?”
我頓了頓,心里疑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答,“我在別墅里。”
只聽那頭沉默了一瞬,然后才道,“我派司機過來接你過來吃晚飯,你準備一下。”
我沒有多問,應了一聲。
就在要掛電話的時候,沈家忽然嘆息了一聲道,“彥遲一直都是個好孩子,這回只是糊涂了,你回來勸一勸他。”
然后就不再等我說什麼,斷了電話。
我不由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打開了網頁,仔仔細細瀏覽了幾頁,也終于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在沈彥遲這一段未歸的日子里,他與一名子舉止親進出酒店的照片被了出來,然后網上就炸了,“沈氏總經理丟下新婚妻,夜會神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好奇這位神子是誰,以及我這位妻子是個什麼態度。
好幾天熱搜都沒有下去,而我這邊也未回應,最終還是驚了宅子里頭的人。
無聲的笑了笑,收起手機,看樣子,沈彥遲比我想象中深的多啊。
回到沈家的時候,沈家正坐在客廳里,神焦急,而趙蓉仙最先看到我來,走上前拉住我,然后指了指樓上,“你爸發了很大的脾氣,他把彥遲也了回來,現在父子倆正在書房。”
聽到靜,沈家也向我看了過來,喚我,“陳曦,你公公再生氣也不會對你發脾氣的,所以你進去看一下,順便勸一勸那混賬。”
聞言,我只能對投以安的笑容,然后說,“那我上去看看。”
上了樓還剛到書房門口,里面就傳來沈博華暴怒的聲音,“沈彥遲,你給我看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堂堂沈氏總經理因為花邊新聞上了報紙,你能耐啊你。”
我站在門口,其實心還是想聽一聽沈彥遲對這樁事是如何回答的,無奈里邊遲遲沒有沈彥遲的聲音。
于是我只好扣了扣門,“爸爸,我是陳曦。”
話剛說完,里頭也沒了聲音。
好半晌才傳來沈博華的聲音,“進來。”
聞言,我開門走了進去,剛走近,便見到書房里面是一片狼藉,以及沈彥遲腳邊的打碎了的茶杯。
沈彥遲背對著我,站在那里一不的,我也無法看到他此時是什麼表,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他腳邊的茶杯十有八九是砸在了他的上。
坐在書桌前的沈博華看到我,臉放緩了幾分,只是語氣還是沉沉的,他說,“陳曦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話要跟你們倆個說。”
我點點頭,走上前幾步。
無意中側頭看了眼一言不發的沈彥遲,半個多月未見,他似乎頭發長了一些,臉看起來似乎朗了幾分,而此刻他低垂著眼簾面無表,一目都未曾給我,仿佛我與他無關,即便如此,一點也不妨礙我看到他額頭上的紅印。
顯然,是被茶杯砸到的。
看著他泛紅的額角,鬼使神差的,我沒忍住出手探向了他,而他自然是沒有反應過來也就來不及躲避,所以當我的手到他的額頭時,輕微的覺,兩個人同時也是一怔。
我發愣的是,他對我態度都那麼惡劣了我竟然還在關心他疼不疼。
而他也同樣怔楞著,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瞧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一般。
我見他表不是很好,頓時自討沒趣的收了手。
沈博華自然也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的視線在我和沈彥遲上來回穿梭了幾遍,才緩緩的說道,“關于那些緋聞,你們打算如何解決?”
一個問題同時拋向了我們兩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他的問題出口以后,沈彥遲卻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然后我的腦海里浮現出新聞上的那張照片,雖然拍的模糊,但是那個男人確確實實就是沈彥遲,只是同行的子,我沒有見過,但可以肯定,不是安娜。
不知為何,見到不是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就放了下來,可轉念又一想,半個月未回來的人竟然是在與其他人進進出出,又想起他那天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要和我離婚的事,心里又是一陣酸。
雖然覺得很委屈,但是我還是盡量使語氣顯得誠懇一點的說,“爸爸,我尊重彥遲的意愿,如果……他要離婚的話。”
話音剛落,很明顯的覺到沈彥遲的子僵了一下。
而沈博華的臉瞬間也沉了下來,他目定向沈彥遲,語氣凜然,帶著一些肅殺之意,“你呢?想離婚?”
意外的是,沈彥遲并沒有立即承認,他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