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說話,心思各異的躺著,而就在我準備睡的時候,沈彥遲卻突然開口了,聲音淡淡的,“我很抱歉,對我的態度跟你道歉。”
我頓了頓,隨后低啞著嗓音道,“你以為我喝的酩酊大醉是因為你,所以產生愧疚了?”
沈彥遲沒有接話,不承認也不反駁。
我也沉默了,本想借此機會奚落他一番,也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末了,我嘲諷的笑了笑,“如果你是擔心我會因此報復安娜,那麼你也想太多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你和沈家我都惹不起。”
沈彥遲又是沉默。
我突然討厭起他的不說話來,于是發出一聲嗤笑,他今晚真是出奇的安靜。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轉打算睡覺,他忽然再次開口了,聲音悠遠,“你給我一段時間,我給你一個代。”
然后還模模糊糊說了些什麼,我沒有注意去聽,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側已經空空如也。
我了有些悶疼的腦袋,醒了醒神才慢吞吞的起了床,一番洗漱,化妝換服,下樓出門。
到公司以后又是一通忙碌,連陳祖安打我電話都沒有接聽到。
一直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才注意到十幾通未接電話,全都是來自陳祖安的,我表凝了凝,最后還是撥通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陳祖安先是罵罵咧咧指責我沒有接聽他的電話,我皺著眉把手機丟到一旁,任由他一個人在那兒罵,等到他徹底安靜下來才接著把手機拿起,漫不經心的笑,“罵完了?”
陳祖安一噎,頓了頓,然后問我,“什麼時候有空?和婿回來吃晚飯?”
我表未變,不不慢的喝了一口湯,才慢條斯理的說,“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那邊陷短暫的沉默之后,陳祖安才放低聲音說道,“你有沒有錢?公司最近遇到了一點兒難題,資金有點周轉不靈,需要一筆錢運轉一下。”
聞言,我輕輕皺起眉沒說話。
見我沉默,陳祖安又急忙說道,“算是我和你借的,等到恢復了,我就把錢如數還給你。”
“你需要多?”
“三十萬。”
“……”
我吸了一口氣,“這麼多?你把我當慈善家了還是開銀行的?還有你能不能算一算大大小小一起借過我多錢了,每次都說還,結果呢?而且陳家的兒不止我一個吧?你怎麼不找你的掌上明珠?這些年是你每個月給的錢都夠讓你周轉了,你有錢風的時候眼里只有陳安若,只有借錢的事你倒記起我來了。”
我的一通宣泄,陳祖安難得的沒有出言反駁,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他每次都如此,大概是太了解我這人吃不吃,所以關鍵時刻倒是裝的老實。
我冷笑一聲,懶得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三十萬沒有,只有五萬塊,也是我全部存款了,你要就轉給你,不要就算了。”
聽我這麼一說,陳祖安卻不干了,他沒好氣的說,“陳曦,我好聲好氣的跟你商量你還來勁了是吧?你可別忘了是誰才讓你有今天?不要以為你嫁到了沈家我就拿你沒辦法。就五萬,誰信?你沒有,難道你老公也沒有?”
“他是他,我是我。”我挑起了眉,已經十分不悅。
陳祖安依然不依不饒,“那我不管,三十萬必須你給我弄到,沈家這麼好的家勢,五萬就想打發我,你當我傻子啊。”
說著又開始喋喋不休的數落我小時候是如何目無尊長不把他放眼里,而他每次都對我寬宏大量之類的話,然而不等他說完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德行,扮苦戲還扮上癮了。
曲過后,我繼續投到忙碌的工作中,大小會議不斷,馬不停蹄的開了一個會議又接著下一個會議,開完會還要即時做好會議總結,也有手忙腳出錯的時候,而且還是被沈彥遲發現的問題,不過雖然他臉上嚴肅不減,到底最后也沒說我什麼,十分難得的好說話。
而徐婷忙碌著年會策劃的事本不開,的工作也落到了我的頭上,簡直忙的要炸了。
陳安若找來公司的時候,我還埋首在一大堆文件之中。
覺有人進來我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沈彥遲,所以也沒有抬頭看一眼,低著頭繼續做著手里的事。
直到陳安若發出一聲冷哼,我才后知后覺的抬起了頭,然后便看到此時此刻正氣勢凌人站在我桌子面前的陳安若。
見到是,我蹙起了眉頭,神不悅,“你怎麼來了?”
陳安若皮笑不笑,“誰稀罕來找你,我問你,爸打電話給你,為什麼給掛了?你知不知道爸都被你氣病了。”
聞言,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隨即慵懶一笑,“你還有時間站在這里來數落我,看來,病的也不是很重,應該暫時是死不了的。”
陳安若一聽頓時就惱了,恨不得張牙舞爪朝我撲上來,不過自己也清楚這到底是在外面,保不齊下一秒沈彥遲就會進來,所以收斂了一些,只是瞪了我一眼,“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那可是咱爸,真死了,你能落得什麼好?”
話音一落,我的面倏地一冷,面無表的看著,“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吧,是不是要你來找我要錢?”
陳安若聽了,依舊沒好氣的樣子說,“既然知道,那你還廢話做什麼。”
“我要是不給呢?”我挑起眉頭,一臉冷然。
陳安若見狀,知道我這是即將發怒的前兆,下意識的了脖子,卻還故作鎮靜的道,“你憑什麼不給?你也是陳家的兒,現在公司需要用錢,你難道不應該盡一份力?”
我淡淡的看著,眼里全是寒意,沉默了一瞬,然后從屜里拿出一疊現金丟到了桌子上,“拿走,不要再來找我了,下次要是再敢不請自來,我就不會這麼客氣對你了。”
陳安若的臉瞬間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的,隨后的眼睛落在桌上的錢上,然后大驚小怪道,“才五萬?五萬哪里夠?”
我涼涼的掃了一眼,的話就全部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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