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臉駝紅著,沒好氣的嗔了他一句,“才沒有看你。”
又鬧了一陣,沈彥遲才拉著我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帶著我與他的朋友們告別。
今天雖然是周日,但是年底收尾工作還有許多,所以今天還需要去公司上班。
阿川他們雖然不太愿意我們早早的就離開,但是也懂得工作的重要,于是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然后我們就離開了。
到公司之后,我和沈彥遲就分別投到各自的工作中,大大小小的會議不斷,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我們偶爾視線撞到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對視一笑。
忙并快樂著,大約指的就是這個。
但下午就臨時接到通知,沈彥遲需要在今天晚上的凌晨坐飛機前往新加坡出差,而且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我算了下日子,等他回來已經是大年三十了。
雖然很不舍他出差這麼久,但是我始終都沒有表現在臉上,接到消息之后就和他一起回到了別墅收拾東西,我主地跟他收拾好行李,這次他倒是沒有拒絕,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同樣一言不發。
等到行李箱拉上了拉鏈,司機就到了樓下,也意味著他馬上就要走了,我勉強對他出一笑意,“你放心去出差吧,工作上我有不懂得就會問徐婷,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他淡淡的看著我,“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我頓了頓,隨即道,“還有,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沈彥遲點了下頭。
他從我手里接過行李箱,目一瞬不瞬的看著我,“那我就先走了,公司一放假你就去老宅,在家,你也不會太無聊。”
我嗯了一聲,然后沒有再說話。
然后聽他似有似無嘆息了一聲,我抬眼看他剛要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忽然上前一步將我攬了懷中,輕聲道,“老實說,我們這才確認關系就讓我出差去了,我還真是有點舍不得你。”
說完之后就二話不說直接吻住了我。
…….
沈彥遲出差以后,我變得更加忙碌。
有時候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理工作,或者等我回撥給他,他已經睡了,雖然彼此很忙,但是還是能覺到心是充實的。
沈彥遲不在的日子里,公司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決策也要經過我,再由我抄送郵件發給沈彥遲,而我也很快就迎來了第一個難題,眼看著安氏與我們公司的合同即將到期,雖說續簽并不難,但形式上的東西不可避免,需要組一個飯局,再加以確定。
這件事平日里都是沈彥遲帶著徐婷去解決的,但現在他不在,我作為他的助理,這件事自然歸我負責,但他雖然人在外出差,也依然還是會為我著想的,他還安排了徐婷輔助我完這件事。
很快,徐婷就來了消息,說已經安排好和安氏集團的飯局,宴請的主要對象是安源,其他的都是一些管理層,或許怕我張,徐婷竟然難得的沒有奚落我。
一邊將手里事先準備好的安源的個人資料遞給我,然后言語間帶著鼓勵的說,“這位安源安董事長和我們公司的沈董是老合作伙伴了,你又是新人,所以不會多為難與你的。”
我聽了,心底不由發笑。
還沒說話,徐婷又自顧自的說道,“而且你應該也知道當初我們沈總和安娜小姐的也是備矚目的,曾幾何時大家一度都以為他們會結婚呢,誰想到沈總卻先結婚了,你是不知道,當時安源也是非常看好這一對的,畢竟他家大業大,如果能有個沈總這麼優秀的婿,確實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只可惜啊,到最后了個這樣的結局。”
說完,頗為神的湊近我,“我還聽說,當時沈總宣布已婚份的時候,安源氣的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醫院,把安小姐嚇得不輕,打電話給沈總,好像求他去看看父親,但沈總都無于衷的。”
說著,臉上出現似笑非笑的神,然后又煞有其事的看向我,“對了,你來公司時間也不短了,有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的沈太太?”
問這話的時候,我還在消化的那句安源有心臟病的那句話,結果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猝不及防的一愣。
見我一臉怔楞的看著,徐婷頓時就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看你天真無邪的模樣,我竟然會指你多了解一點沈總,看來我比你還天真。”
我,“......”
徐婷說完之后就踩著高跟鞋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叮囑我,“你記得明天晚上的飯局一定要參加,安源最討厭不守時的人。”
然后沖我說了聲再見就揚長而去。
我的目落在離開的地方,忽然勾一笑,自己有心臟病?老婆有神病?安源,你可比我想象中會折騰。
晚上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手機上來自沈彥遲的未接來電,下意識輕輕一笑,就撥通了過去。
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沈彥遲低沉磁的聲音。
“剛剛在洗澡?”
“嗯。”
“今天看樣子下班還算早?”
我不由笑了笑,“嗯,你不在的這幾天確實把我忙壞了,不過今天之前已經全部忙完了。”
聞言,沈彥遲淡淡的笑聲從聲筒那邊傳來,淡淡的,像微風拂過心上一般,令人心神一。
然后就聽他低低的說了句,“那辛苦你了。”
短短的幾個字,被他深沉的嗓音表達出來,卻格外的人。
我的心被他一句話說的燥燥的,愣是好半天沒說的出話來。
不等我反應,他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想我嗎?”
我一怔。
被他這麼一問,原本因為忙碌而忽略掉的想念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勾了出來,剛想大方承認,但話還沒出口,他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可我想你了。”
語氣輕飄飄的,帶著漫不經心的味道在里頭,偏偏,聽起來格外的。
我垂頭一笑,不由低聲嗯了一聲,“那巧了,我剛好也想你了。”
這句話剛說完,那頭只是短暫的默了默,然后幾乎同時,我們兩個都有默契的笑了。
后面又說了幾句,最后沈彥遲以我明天還要工作為由掛掉了電話,然而在掛斷之前,他卻突然出口詢問道,“我聽說你和安源的飯局安排在明天晚上?”
不用想他是從哪里得知的消息,除了徐婷也沒誰了。
我低聲嗯了一聲。
而他似乎斟酌了一番,才緩緩開口道,“如果你不想與安源面,其實也不一定要現在就去簽續約合同的,可以等我回來再說,安源知道你的真實份,對你見頗深,要不要我......”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打斷了他。
語氣里帶著堅定,我說,“首先我很激你的諒,但是彥遲,這回你可以替我擺平,可未來的未知的日子里還有很多個安源這樣的人等著我,而你不能每一次都幫我解決,而我也不可能永遠躲在你的后,那樣我是長不了的,而我在你手底下工作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聞言,那頭陷沉默。
我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心里立即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太直接的糟蹋了別人的心意,然后我試著想要開口解釋,結果他卻先說話了。
只聽他似有似無的嘆息了一聲,然后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試著依賴我。”
說到這里,頓了頓,最后還是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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