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我們現在本無法確定病因,各項檢查都表明,你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所以這到底是疾病還是心理疾病,我們沒有辦法確認.......」
三個月前,封梓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恐懼的緒,在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院也沒有辦法確定,到底是什麼導致的這種疾病。
「封先生,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每一種緒對於人類都不是多餘的,特別是像恐懼這種最基礎的生本能,它是生對於危險的一種知能力,同時還能讓人在危險的時后快速分泌激素,從而獲得拚死一搏的機會。」
醫生說的這些封梓其實都明白,在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對於某些危險行為過於遲鈍,還會對某些危險的事產生不合常規的好奇心。
醫生看著封梓沉默不語,嘆息一聲繼續說:「封梓先生,因為無法確定病因,所以我們無法開展治療,但是我還是有些個人建議。」
「請說。」
醫生點點頭:「每種緒雖然在人中發揮的作用不同,可也有相互重疊的部分,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多鍛煉一下興的能力,讓自己隨時隨地能夠興起來。」
「興?」封梓狐疑的看了醫生一眼。
「是的,興。興也可以讓人的腎上腺素激增,雖然不比恐懼來的及時和快速,但也不失是一種替代方案。」
封梓沉一會兒,站起來對醫生表達謝:「謝謝你醫生。」
「沒關係。」
拿著病例本,封梓走出醫院,滿不在乎的在市裡逛了一大圈,才在黃昏的時候回到了家裡。
打開出租屋的門,狹小雜的小小空間,就是他現在的家,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前段時間又被公司裁員,即使得病了也沒有人關心他。
看著冷冷清清的小房間,普通人恐怕現在已經崩潰了,可封梓是個異常樂觀的人,失去恐懼之後,這種樂觀甚至染上了些「病態」。
吃過晚飯又打了會兒遊戲,時間已經來到午夜,封梓看著桌上的鏡子,突然想起了醫生白天說的話。
「鍛煉自己的興能力嗎。」
拿起鏡子,封梓開始對著鏡子笑,越笑越大聲——狹小的房間,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人,在深夜,對著鏡子狂笑,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當場報警。
齜牙咧一段時間后,封梓搖搖頭,躺到床上,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昏黃的客廳中,父親母親以及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一家三口正圍著桌子吃飯,牆上的掛表顯示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三個人不時抬頭說上幾句話,小男孩看上去非常靦腆,而封梓則在一邊飄著看著他們。
「我睡著了?好奇怪的夢。」
這種覺很奇妙,封梓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而他在自己的夢裡很清醒,更詭異的是夢裡的一家三口他一個人也不認識。
客廳並不大連接著三個臥室,在客廳牆的地方放著一個很厚的電視,這種電視現在已經很見到,而在電視的上方則是一張全家福。
可奇怪的是,全家福上面並沒有小男孩。
「恭喜張佳瑤同學獲得本學年三好學生。」
在全家福的旁邊,滿了獎狀,名字都是「張佳瑤」。
封梓回頭看了看小男孩,覺得他應該不會這個名字。
在客廳轉了一圈之後,封梓又來到房門,試著轉了下把手,
發現本打不開,接著他又來到其它幾個房間門前,結果還是一樣——打不開。
「有點意思。」
這個詭異的夢激發了封梓的興趣,他重新飄回一家三口邊,仔細觀察,果然看到了更奇怪的事。
在餐桌上,吃飯的明明只有三個人,卻有四把椅子,四碗飯,在空著的那個椅子下面還點著一白蠟燭。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封梓覺那個小男孩和這對夫婦不太的樣子。
「大軍啊,你給小軍的學手續辦完了嗎?」妻子問旁邊的丈夫。
「嗯嗯......」丈夫有些含糊其辭的點點頭。
「所以男的大軍,小男孩小軍,取名可真夠隨便的。」蹲在餐桌上的封梓一副聽八卦的表,期他們再多說點。
「父親,母親,我吃完了。」小軍放下碗筷,表怯怯的說道。
「吃完了,就回房間玩吧,我和你爸有事要說。」妻子出一個笑容回答。
小軍沒有說話,低著頭,離開餐桌,封梓連忙跟上,想趁他開門的時候,跟到小軍臥室里去。
三個臥室,左邊兩個右邊一個,小軍的臥室在左邊第二間,封梓觀察到,小軍在往自己臥室走的時候,好像在刻意躲開右邊的那個房間。
「有貓膩啊。」封梓看了右邊房間一眼,他現在對自己這個夢非常滿意,像是在玩室逃——自從失去恐懼后,他就不知道恐懼為何。
幾步的路程,小軍打開門回到自己房間,封梓想跟進去的時候,卻被彈開,無奈,封梓只好重新飄回夫妻兩旁。
「秀蘭,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丈夫大軍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滿面的愁容。
「你不想救自己兒了?」被做秀蘭的妻子,狠狠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我想救,可我.....」
「你個窩囊廢!你個窩囊廢!」妻子秀蘭瞬間紅了眼,拿手在丈夫胳膊上又掐又撓:「我要我的寶貝兒回來!」
「咚!」
就在妻子不斷指責丈夫的時候,右邊的臥室門突然一聲響,兩夫妻瞬間僵住。
封梓蹲在餐桌上看的很清楚——丈夫大軍眼裡的恐懼幾乎就要溢出來,而秀蘭眼裡雖然也有恐懼,但還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幾分鐘后,右邊臥室再也沒發出聲音,夫妻兩鬆了口氣,妻子秀蘭也冷靜下來,看了眼小軍的房間,發現沒什麼異常后,低聲音對著丈夫大軍說道:「你快去找大師,我們的兒都快等不及了。」
大軍明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站起,朝著房門走去。
封梓還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混出去,但接著眼前就昏暗下來,像是被拉上了一層黑幕,也開始不控制。
封梓站在原地,冷靜的分析自己是不是要醒了。
可預想中的清醒並沒有到來,昏暗到極致之後,又開始慢慢散去,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起來——昏黃的燈,一家三口,牆上的鐘錶指向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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