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耳畔,只覺得有些很怪異的聲音。
林森緩緩放下咖啡壺,了耳朵。
但是耳鳴依舊沒有半點好轉。
隨著耳鳴的加劇,林森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他已經開始聽不到正常的聲音了。
林森走出茶水間,迅速衝出了辦公室。
跑到公司外面的樓道上,他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水清洗耳朵。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現在也只能嘗試看看了。
他無法形容耳畔現在聽到的是怎樣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太過詭異了。
終於……
那耳畔不斷盤旋的聲音停止了。
可是,他依舊聽不到聲音。就好像,自己是失聰了一樣,水龍頭的水聲開得那麼大,他也完全聽不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喂喂喂,喂喂喂!」
他嘗試大喊了幾聲,耳朵依舊什麼也聽不見。
突如起來的失聰癥狀,讓林森恐慌了起來。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聽不到聲音了?
難道和最近一直加班有關?
在空無一人的廁所,他越來越害怕起來。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
「不!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他聽到了這個奇怪的聲音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開始,聽到了聲音,他還是非常高興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
那竟然是他自己的聲音!
但當他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廁所的單間門全部都敞開著,裏面也一樣是一個人都沒有。走到廁所外,也沒看到有人。
「剛才,那……那是幻聽?」
這讓林森骨悚然!
他立即捂著耳朵,現在聽覺倒是完全恢復了。
他走出了廁所,回到辦公室。
「剛才,有沒有人到廁所附近去過?」
正在辦公的同事們都集愣住了,不解地看向林森。
「沒有啊。」
「剛才辦公室只有你去過廁所那。」
「對,沒人去過。」
林森在廣告策劃部和大多數同事關係都很好,他也覺得不可能有人去模仿他的聲音惡作劇。
「要不回頭去醫院看看?這該掛五科還是神經科啊?」
他還清晰記得自己幻聽到的容。
這讓他想起了,當初在K市那段恐怖的經歷。
「難道……那座公寓的詛咒還沒有結束?」
……
戴臨和姜嵐已經來到了D市。
雖然馬不停蹄地趕往林森家,但是此時也已經快十點了。
二人只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所以現在肚子都還是有點。
咒的植只能在一定時間制睡眠,但食慾還是一如既往的。
不過戴臨也顧不上了,他要儘快找到患者,然後將他帶去醫院就診。
「得要快一點,一定要在十二點以前將他帶醫院,然後安排住院!」
聽到戴臨這麼一說,姜嵐問道:「十二點以後就不能辦理院手續了對吧?或者轉急診那邊?」
「目前的狀況還算不上急診。急診中心大樓那邊,對患者來說也是很危險的地方。」戴臨又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據醫院的規定,午夜零點過後,無論醫生,護士還是患者,都絕對不能再進任何門診區域。」
「不能進門診區域?」
「對。
」
這一條規則,是寫在合同和員工守則中的。醫院部的門診區域和其他區域的空間都是隔開的。急診中心,住院部,咒中心,醫生宿舍區等都不用遵守這一規則,但唯獨門診區域,在晚上午夜零點到次日的凌晨四點這段時間,無論任何況下,醫生,護士,患者,都絕對止進。否則,後果自負。
這也是院長訂立的規則之一!
計程車停靠在了明義路。
哲藍區是在D市的近郊,這一帶的房子比較便宜,大多都是獨棟房屋。
不過,這附近巷道比較複雜,車子開不進去,要找到林森家,還得他們自己去尋找。
此時,計程車停靠在一條比較狹窄,甚至都沒有馬路的街道。兩旁都是一些無證經營的攤販,和各種招攬生意的黑的。
戴臨下意識整了整領,對姜嵐說道:「姜小姐,你等會跟我。」
「好。」
這裏相當偏僻,即使用手機導航,也找不到明義路13號在哪裏。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戴臨走到一個正在賣臭豆腐的攤販前面,詢問道:「明義路13號怎麼走?」
小販不怎麼搭理戴臨,擺了擺手,說:「不知道,不知道。別妨礙我做生意。」
姜嵐則是連忙拿出手機,說:「我們買兩盒臭豆腐。」
小販抬起頭,連忙殷勤笑道:「好嘞!在這掃碼!15塊錢!」
姜嵐說道:「行。」
掃碼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戴臨,說:「這裏應該也沒發票,你也沒辦法拿回去報銷吧?」
戴臨下意識吸了吸鼻子,看向小販,說:「嗯……」
「你們看到那邊那條巷口了嗎?」小販一邊炸著臭豆腐,一邊指著右邊,說道:「從那穿進去,左轉,然後再右轉,走大概五十米就到了。」
「老闆,」姜嵐又寒暄道:「都那麼晚了,你還在這擺攤啊?」
「沒辦法,小本經營,能多賺一點是一點唄。」小販接著又說:「聽口音你們是外地人吧?」
「嗯。」
「你們小心點,這裏小多的。」
就在這時候,忽然旁邊的巷道裏面,鑽出了兩隻狗。
這兩隻狗一大一小,一隻是德牧一隻是京。那隻德牧非常兇狠,對著那京就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京則是招架不住,被咬得拚命大。
而路人們也沒看到主人,所以都紛紛避開。
戴臨立即看向那一幕。
那兩隻狗距離自己的距離,大概有一百來米左右。
雖然天很暗,但他掃過去,卻能清晰看到兩隻狗上的每一髮,以及那隻京上流出的。
他閉上了右眼。
左眼中,一團紅繼續覆蓋視線,最後,將那隻德牧完全籠罩住。
而後,戴臨發現,他能將德牧的靈魂,輕易地拉出來!
不過,他沒有那麼做。
那隻德牧明顯覺到了不對勁,立即鬆開了京,而是逃向遠。
戴臨要的……就是讓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