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州休整了五天,大家都歇過來了,又采購了一批資,聞九霄便下令明日出發。
范懷亮消息靈通,聞九霄前腳下了命令,下午他就到了。
他是陳州城的父母,這幾日又頗為殷勤,每日都遣人送來當地的特產,而且還一起剿滅了猛虎寨,又是上鋒,聞九霄自然給他面子,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哦,順便提一句,猛虎寨是剿了,但那位大當家卻逃掉了。他了傷跌落山崖,細心的賀曉蝶卻發現有垂下的繩索,順著繩索下到崖底,卻沒有找到人,肯定就是逃了。
寒暄了幾句,范懷亮就道:“聽聞小聞大人明日就要出發,怎麼不多呆一段時間?也好讓我多盡一盡地主之誼。別看咱這南邊偏僻,山水景也還是有一些的。”
“多謝范大人意思,這次行程拖了很久了,下還趕著去山云縣上任呢,有機會咱們再暢游陳州吧。”聞九霄說著場面話。
范懷亮有些憾,“那咱們就來日方長吧。”給送了不禮,領著參軍、州學教授、推、巡檢等人把聞九霄一行送出老遠。
他還跟眾人贊嘆,“這位小聞大人可真是風姿昂然,氣度非凡啊!山云縣有他接任縣令,這也是山云縣百姓的福氣。”
他對聞九霄的印象非常好,出顯赫,自有能耐,為人卻十分謙遜。就算職比他低,但人家還是一品侯爺呢,在他這個寒門上鋒跟前,一點都不倨傲也就罷了,還自稱下,給足了他這個上鋒面子。這樣的人前途無量啊!
以至于他回到府里,對著自己的夫人盧氏仍贊口不絕,“不愧是候府公子,這為人,這底蘊,嘖嘖!”他們這些寒門員索一輩子都趕不上。
盧氏看了他一眼,道:“聞夫人也很隨和,毫沒有豪門大戶的高高在上。見我對的裳款式興趣,還幫我畫了不京城流行的裳款式,我準備給咱閨多做幾。”
盧氏特別高興,就一個閨,也到了相看親事的年紀了,自然想給閨挑個好人家。可是,你挑人家,人家男方也挑你呀!人靠裳馬靠鞍,閨穿上京城流行的裳,肯定會增不。
盧氏可不像家夫君,想著把閨往京城嫁。盧氏是陪著夫君從微末一步步熬上來的,自然懂得為的不易。夫君想進京,哪有那麼容易?閨的年紀到了,等夫君升到京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豈不誤了花期?
就比較實在了,在夫君的能力范圍之,給閨挑一戶好人家,閨這一輩子都順順遂遂,平平安安的,就知足啦!
“哦,夫人觀聞夫人如何呀?”范懷亮隨口問。
“人!絕人!”盧氏口而出。
范懷亮挑了下眉,盧氏便知道他不信,道:“真的,我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一個能與之媲的。那小臉得跟剝了殼的蛋似的,那小腰細得呦,本就看不出是生過孩子的。瞧上去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可人家兒子都五六歲了。”是個沒啥見識的,當時都看直眼了。
一提起京城來的那位貴客,盧氏的興致就高漲起來,“老爺,您是被親眼瞧見。別看聞夫人生得滴滴的,談吐卻很大方,格也好,能跟我說到一塊去。不像有的人,自持份,一句話恨不得能繞十八個彎。”
盧氏隨著夫君輾轉各地,自然沒跟各家眷打道,什麼樣的沒見過?出一般,父親是范懷亮的夫子,年輕時隨夫君上任,可沒冷落。即便是現在,是這陳州城份最高的眷,可也有自持出高貴的心里瞧不起,明面上自然不會怎樣,就是那兌人的小話,忒讓人惱火了。
以為聽不懂嗎?年輕時或許聽不懂,可現在都陪著家夫君在任上為二十年了,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出高又怎麼了?嫁得人還不是沒夫君職高?要不是怕給夫君添麻煩,早就跟們撕破臉了。
一個個什麼玩意,還自詡京城貴,不過是不寵的庶出罷了,傲什麼呀!人家聞夫人才是真正的份貴重,人家是一品侯夫人,人家眼睛也沒長到頭頂上。相反,說話還特別客氣,一點都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就是不知道聞夫人出自京城哪家。
范懷亮聽著夫人的碎碎念,臉上出淡淡笑容,“既然能說到一塊去,那以后就多來往。”
“這還用老爺說?”盧氏斜了他一眼,隨后又慨,“聞夫人能千里迢迢陪著夫君到這窮鄉僻壤上任,真是有有義。”
“夫人不也隨著為夫在外輾轉二十年嗎?不是更加有有義?這些年,辛苦夫人了。”范懷亮對陪著自己吃苦的結發妻子是激的。
“那能一樣的?我這皮糙厚的,人家是滴滴的千金小姐。”盧氏白了夫君一眼。
之所以不辭辛苦跟在夫君邊,是因為夫君敬重,待好。別的當的,后院小妾群,可這麼多年來夫君邊就一個,他們膝下的孩子全都出自的肚子。就憑這一點,就愿意吃苦累。
“怎麼不一樣?在為夫看來是一樣的。”范懷亮正道,話說到這,他還鄭重地向盧氏作了一揖,“夫人累了!”
“看你,這是干什麼?也不怕孩子看見了笑話。”盧氏上嗔著,心里卻十分用。能嫁個這樣的夫君,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往山云縣去的聞九霄被余枝喊上了馬車,“三爺,我覺得你上任的第一件事應該剿匪。”
聞九霄有些不解,“為何?”
“來錢快呀!”余枝一臉的理直氣壯,“陳州是什麼況咱們都看見了,還州府呢,就兩家學堂,州學里才二十個人。山云縣只會比陳州更差,你想干點啥不得要銀子?”
聞九霄若有所思,卻也提出疑問,“哪有那麼多匪剿?”這一路也就遇到一個猛虎寨。
至于山云縣,怕是更沒有土匪。都窮得叮當響,土匪搶誰去?搶什麼?
“找呀!土匪還能自個跳你眼前來?”余枝很不滿,對他循循善,“格局要大一些,你要跳出固有的框框來看。這一路咱們只遇到一個猛虎寨,是因為咱們大部分的路程是走的管道,還有一個原因,咱們人多,那些護衛一個個強壯的,一般土匪見了輕易不敢招惹。不是沒有土匪,而是他們沒面而已。”
在古代,出門趕考都怕遇上土匪,外面哪有那麼太平?
“派人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嗎?就算山云縣境窮得沒有土匪,別的地方有也一樣呀!咱們悄悄地去,悄悄地回,誰知道是咱們干的?咱們這是做好事不留名,一舉數得。”替當地府剿了匪,自己得了戰利品,沒了劫道的土匪,老百姓和商隊也安全了,還能帶經濟流通呢。
余枝朝聞九霄眼睛,“干不干?”
聞九霄角了一下,干是肯定干的。但他心里清楚的很,別看他媳婦上說得冠冕堂皇,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其實就是看上土匪窩里的資了。
也罷,在麗州撒出去那麼多銀子,不讓補回來,還不知會折騰出什麼事呢。
唉,他家枝枝呀,若是為皇,肯定也是個抄家的皇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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