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線隨著張杌尋墜落在自收,直到距離地面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繃直。
張杌尋一腳踢在樹上,手腕一抖,腕扣里的機關運轉,銀線繼續收,卡樹干里的小銀鏢也被拔了出來。
張杌尋順勢落地,丟下尸頭后拔刀就剁掉了青面狐尸的頭顱,一腳踢得遠遠的。
吳小邪還在和胖子死磕,因為吞了麒麟竭,吳小邪已經從幻覺中清醒過來了,眼下正拿著青眼狐尸懷里抱著的紫金小盒子要往下死手的胖子頭上敲。
張杌尋心說不好,趕手攔住吳小邪,一手屈指敲在胖子腦門兒上,“叮”一聲,又脆又響。
王胖子只覺得一瞬間腦瓜子嗡嗡的,眼前陣陣發黑。
迷迷糊糊看見眼前有人在揮手,胖子使勁晃了晃腦袋,這才清醒過來,當即捂住腦門兒,大罵,“哪個狗東西敢敲胖爺的腦瓜崩,還特娘的敲這麼重!胖爺腦門兒都腫了!”
張杌尋見他清醒了,便沒再管,轉去看吳小邪。
不得不說胖子這廝是真的心狠手黑,吳小邪那脆弱的小脖子上赫然是兩棱子烏黑的手印,足有三指寬。
吳小邪用手捂著口,吃力的咳嗽著,里還在斷斷續續罵人,“死……咳咳死胖子,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咳咳,你特娘的……咳真想掐死我啊!”
胖子理虧,著腦門兒嘶嘶氣,小聲嘀咕,“這也不能怪胖爺啊,誰曉得那見鬼的狐貍人那麼邪門兒,胖爺腦袋還疼呢,找誰說理去。”
吳小邪重重哼了一聲,“懶得跟你說。”轉頭看向張杌尋,指著地上被倆人打架波及得歪七扭八的尸道:“木魚你看那的,里那東西有些蹊蹺。”
張杌尋湊過去,盯著尸里那把鑲嵌著珠子的鑰匙看了幾秒,然后手夾住緩慢的拉出來,掐斷后面連著的線。
“好了。”張杌尋把鑰匙丟到吳小邪懷里。
吳小邪接住,湊到紫金盒子的鎖孔上比對了一下,眼睛一亮,“果然是這上邊兒的。”
這時吳三爺和大奎兩人也找到路從最接近地面的口走出來,先是一頓說教,然后拿著個撿來的槍對著吳小邪顯擺。
張杌尋懶得聽他忽悠單純的小天真,把尸頭拿過來坐在臺階上親眼盯著,心里嘀咕小哥怎麼還不帶潘子下來。
說曹,曹就到。
小哥提著潘子,姿勢干凈利落又帥氣的從天而降,穩穩落在祭臺上。
潘子已經醒了,沖小哥道了一聲謝就奔著吳三爺去了。
小哥走過來也坐下,出手腕指了指腕扣,聲音淡淡的,“很巧。”
張杌尋挑眉,“你待在上面半天不下來,不會是在研究這個吧。”
小哥默默點頭。
張杌尋彎了彎眼睛,“那送你了,這可是我當初研究了好久才弄的,絕對有收藏價值。”
小哥收回手腕,沒再說什麼,表依然淡淡的。
張杌尋從兜里掏出來幾顆糖,攤開手心往他面前一放,“挑一個。”
小哥思考了兩秒,拿走了一顆梅心糖,酸酸的話梅外面裹著一層甜甜的麥芽糖。
“小天真。”張杌尋喊了一聲。
吳小邪正在研究祭臺機關后從九頭蛇柏樹里冒出來的巨大青銅棺槨,吳三爺他們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棺槨撬開。
“嗯?”吳小邪表懵懵的,滿腦子都是棺槨上面的銘文。
張杌尋揚手丟過去一顆糖,“別琢磨了,吃個糖補補腦。”
“哦。”
吳小邪接住糖,剝開塞里含著,腮幫子鼓鼓的,像只松鼠。
“胖子你要不要。”
王胖子嘿嘿一笑,顛顛跑過來一把抓走了剩下的糖,“我說木魚,你這下個墓,商店都讓你搬過來了。”
“不要還我。”
張杌尋手作勢要搶回來。
胖子靈活的躲開,跑回去丟給潘子一顆,吳三爺和大奎都沒份兒,剩下兩顆都揣到自己兜里,然后繼續研究怎麼開棺。
棺槨外面嚴嚴實實纏繞著鐵鏈,上面的火漆雕刻都很完整,古青暗沉的表面看著很是神莫測。
張杌尋了下,這大棺槨看著就很值錢。
要不是帶出去不好理,他還真有裝空間里弄出去的想法。
棺槨忽然自己了兩下,眾人懷疑里面有粽子。
但吳三爺還是決定開棺,“這墓里值錢的寶貝都在這兒了,總不能白來一趟,里面有粽子又怎樣?我們這麼多人,大不了跟它拼了,再說了,還有小哥在呢。”
胖子眼睛盯著棺槨,咬了咬牙,“可這樹藤怎麼辦?稍微一咱們都得給裹了當養料。”
吳三爺早有準備,“這棵樹九頭蛇柏,旁邊的石頭看到沒,這種石頭天心巖,專克這樹,沒看那些樹藤都是避著這石頭長的麼,咱們弄些石頭灰涂上,保準順利。”
小哥起往那邊走,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張杌尋,張杌尋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就不湊熱鬧了。”
小哥點頭,抓了些石灰抹上,和潘子他們一起靠近棺槨。
張杌尋轉頭看了一眼那邊,見沒人注意自己,于是悄悄挪到青眼狐尸跟前,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靜,同時戴上手套,拔出匕首,撬開其腹部的甲胄片,了位置,然后匕首往下一刺劃開干癟萎的,一手撐著口子,一手進去索,忽覺指尖到一個的東西,手指一彎一勾,就將那東西夾住,迅速提上來。
顧不得查看,張杌尋迅速將甲胄還原,然后回尸頭旁邊蹲著。
原先他以為系統說的黑金盒子就是個方盒子,這握到手心里才發現,那玩意兒是個圓圓的球形,比乒乓球大上兩圈兒,瞅了兩眼,發現整個球都是由機關重疊組的,十分巧,一時半會兒還真解不開。
[你要我拿這東西有什麼用?]
【宿主以后會知道的】
張杌尋哼笑一聲,[可我現在就想知道。]
【宿主暫時無權知曉】
“艸……”張杌尋很不爽的把黑金小球收進空間里。
行,你老大,你牛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一路上真見了鬼了!一只只會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小鬼總跟著獨蛋,還帶著她見到了被關在陽間的惡鬼,甚至引領她看見了黑白無常等名鬼的真容……敢情這鬼們的工作都很忙啊,個個都腳不沾地的。“人?”小鬼問道。獨蛋捂著耳朵,不聽不聽我不聽,小鬼念經。
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