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幫忙清理戰場，救治傷員。

麥格以一個普通人的魄，在一旁打醬油。

通訊震，麥格在蔽無人取出通訊，接通了晞的連線。

“麥格先生，那怪的確來自地下城，我需要將其回收上報，才能確定其來路。”晞開門見山道。

“晞小姐，按照我們諾蘭大陸的規矩，這怪是我殺死的，作爲戰利品，它現在歸我所有。”麥格微微一笑，“當然，我可以把這個怪的核心給你拿回去差，作爲換，你需要給我一個新的核心。”

晞沉默了一會，幽幽道：“麥格先生不愧是生意人。”

“我替你們解決了一個接近超凡實力的越界者，還避免了靈族被屠戮而引起的關注和調查，你們是不是應該支付一些酬勞？”麥格又道。

“觀察者的職責中不包括緝捕越界者，我只需要將此事上報即可，會有執法隊解決，其他的事與我無關。”晞淡定道。

“那你可真是恪盡職守。”麥格敲一筆的小心思落空。

“你想要一個新的核心，難道是想將這個機甲重新拼接？以諾蘭大陸的機械水平，就算你得到了新的核心，也不可能將其重啓。”

“這個就不需要你心了，我就是把它當個炮架子立在家門口，那也是威風凜凜啊。”

“按照規則，我需要將其帶回地下城銷燬，請麥格先生將它給我。”晞的聲音強了幾分。

“呵，有趣，那是你們地下城的規矩，關我何事？”麥格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莫非你們地下城對待上門的強盜，不能反抗，還得事後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門？”

晞沉默了一會，儘量平靜道：“麥格先生，到目前爲止，我們的合作還算順利，但爲了保證地下城與諾蘭大陸的獨立和隔離，請你配合。”

“其實剛剛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請晞小姐正面回答我。”麥格的聲音微冷，“你們地下城一直強調自己的優越和對諾蘭大陸的絕對保，諾蘭大陸沒有任何一本史冊記錄有地下城的存在，甚至連古老部落的口口相傳也沒有。

但在漫長的歷史中，像今天這樣的越界者應該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所以你們設立了專門的執法隊，負責抓捕越界者，也負責抹除你們的存在痕跡。

可笑的是，諾蘭大陸的居民連知道你們地下城存在的資格都沒有，而你們卻可以肆意的穿梭兩界，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用所謂的‘觀察者’的名號來辱？甚至還能隨意的刪改他們的記憶，或者，殺了他們？

那諾蘭大陸到底算什麼？豬圈？我們算什麼？你們養在豬圈裡的豬嗎？”

數十公里外的戰艦指揮室中，晞微微張著，神迷惘中著一恐懼。

觀察者是非常特殊的職位，晞在軍中有著上校職位，但觀察者的履歷不會出現在的個人資料中，屬於高級機。

三個月的訓練之後，來到諾蘭大陸，按照工作手冊完自己的觀察任務，並定期上報。

一直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恪盡職守，完任務。

但剛剛麥格提出的問題，細想之後，卻讓有些不寒而慄。

在工作手冊中，藏地下城存在是首要的機，爲此可以對諾蘭大陸施展任何手段，包括抹殺。

越界者的存在並不稀奇，每年執法隊都會抓捕上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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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部分是如薇琪那般的富家小姐，他們的份足以讓他們知曉諾蘭大陸的存在，好奇心驅使之下藉著份的便利渡到諾蘭大陸。

還有一部分則是試圖進諾蘭大陸躲避追捕的亡命之徒，諾蘭大陸是不地下城掌控之地。

至於是否有權貴會憑藉份進諾蘭大陸，行欺之事，晞不敢斷定。

薇琪自己便可以做到的事，在地下城，應該還有許多人可以做到。

地下城某個階層可以隨意進出諾蘭大陸，可以肆意抹除他們的記憶，可諾蘭大陸的原住民卻連知道他們存在的資格都沒有，這到底算什麼？

細思極恐，晞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

在軍隊之中磨礪出來的如鋼鐵般的意志，竟是出現了搖。

來到諾蘭大陸已經三個多月，這個世界對而言，不再只是記錄上的一段文字描述，也不是一串數字。

這個世界同樣有著多樣化的種族，他們有屬於自己的文字、語言、文明，各種族有紛爭，也努力爭取和平，更有團結齊心與舊日支配者戰鬥的勇氣。

這是一羣和地下城的居民們一樣擁有智慧的存在。

雖然在科技，在最頂尖的戰力上有著明顯的差距，但也僅此而已。

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麥格的問題，或者說已經看到了答案，但這個答案並不是想要的那個。

“我無法回答。”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那請你轉告他們，諾蘭大陸其實很兇殘的，像這種水平的怪，來一個，殺一個，膽的話，儘管來。”麥格咧一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失態了失態了，還是不夠瀟灑淡定啊。”麥格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今天這個來搶神嬰的怪，已經到了麥格的底線。

這種被人俯瞰，肆意掌控生死的覺很不好。

可這就是諾蘭大陸面對地下城時的境況。

當日在極北冰原上，晞一艘戰艦可以在戰場上收割數十萬亡靈軍團，而諾蘭大陸各族卻要靠著之軀戰到底。

像這種等級的戰艦，地下城可能有很多支艦隊，也可能擁有更高等級、火力更爲強勁的戰艦。

如果現在的諾蘭大陸和地下城槓上，不是頂尖戰力上沒得打，人海戰也本無從施展。

畢竟人家只是一個遠程控制的機甲，就差點把靈族的頂尖戰力全滅。

“科技纔是第一生產力啊。”麥格嘀咕著，在心裡問道：“系統，你能不能給我開個科技樹啊？”

“宿主，你難道沒有意識到，諾蘭大陸的歷史是斷層的嗎？而地下城卻延續存在了數萬年。”